第56章 风满楼
第56章 风满楼
因为在神堂湾内的经历,工藤和新木优子对狐狸已经形成了心理阴影,面积还不小。
新木优子几乎下意识的就贴到了云小楼身边找安全感,工藤也忙低声道:
“云桑,那灯火处,会不会是老人说到的狐狸精?”
别看云小楼相信玄学里的很多知识,但他是个实打实的唯物主义者,你让他相信狐狸能变成人,晚上还特么会点电灯,那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在他看来,狐狸就算成精,最多也就是靠着那臭腺分泌物迷了人的神经感官,产生一些幻象顶天了。
于是他悄悄的把手伸进背包,用手抓住那根在神堂湾带回来的黑色棍子。
几乎在触碰那满是圆节的黑棍子同时,云小楼就感觉体内那绿色的药丹猛然抖动了一下,脑子一如新醒一般清明,就是眼睛看东西都清晰不少。
云小楼是在利用黑色棍子刺激体内虫丹,让虫丹醒自己的神,这样就可以判断出自己是不是被狐狸的分泌物迷了感官。
事实证明,并没有。
那灯火依旧,远远的看到窗前还有人影婆娑,若不意外,那是个女人正在脱衣服,显然是准备睡觉了。
于是他很肯定道:
“放心吧,是人,不是狐狸变的,咱们过去看看。”
说着,当先用开山直刀开路,朝着灯火的方向走去。
其他几人对云小楼在荒野的判断,属于迷信状态,他说是人,四个人完全不带怀疑的,直接跟着他走不迟疑。
那灯火看着挺近,但是这山坳里拐拐岔岔,五个人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算走出茂密的植被。
这一出来,豁然开朗,竟然是一片建筑群,但是只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光。
云小楼快速的爬上身边一棵大树,仗着自己的目力,在这云遮月淡的世界里瞭望。
很快他一脸喜色的在树上跳下来,高兴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就是柳条边村。”
说着,面相钟晴道:
“那亮着灯光的,要是我没记错,正是原来你家。”
钟晴看着一脸笑意的云小楼,苦着脸道:
“你怎么笑得出来?前面村里那老人都说了,这里多少年都没人敢进来,这不但有人,似乎还是常住的,还是住我原来的家,多瘆人,你还笑!”
云小楼依旧笑着,低声道:
“对我们来说,找到柳条边和种子培育基地才是关键,找到了就值得开心!至于那屋里是人是鬼还是妖精,其实不重要,前面村子里的那老人就一定是说得实话吗?你们不觉得那老人普通话说得太好了吗?”
哀牢山原始森林边缘的村寨,因为以前交通不便,与外面交流很少,所以年纪大的人几乎都不会说普通话。
旁边几人恍然大悟,工藤急道:
“云桑,你当时就发现了为什么不出声?咱们把那老头捉住,审问审问。”
林筱竹叹气道:
“惹不起的!就算他不是当地人,给咱们讲个故事也不犯法,人家要是旁边安排好了人,咱们一动手,同伙拨打电话三个数,想折腾咱们几天就能折腾几天,咱们没有时间和他们耗。
所以当时小楼干脆不听他讲故事,直接打断他,只问道路,这一点上他不会撒谎的,因为没意义,否则咱们走错了路,回头找别人再去打听,他就白忙活了。”
这女人还是脑子灵通。
钟晴纳闷道:
“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云小楼冷笑道: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总归不会是好心,走着看吧!”
说着话,五个人已经来到了那唯一亮着灯的门户前。
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山里传出去老远,声音都似乎是扭曲的。
对于这么晚有人来访,开门的壮汉也非常惊讶。
直到云小楼说明自己五人原本是住在这柳条边的住户,十年前集体搬迁去了四方,如今五个人忆苦思甜,就组队回来看看。
尤其是那壮汉听说这房子原本是眼前那熟美钟晴的家后,急忙敞开大门,邀请五人进了院子。
然后招呼家里的人烧水热饭,极为热情。
很快云小楼就见过了这户人家所有的人。
和云小楼他们一样,也是两男三女。
两个男的都很壮实,是亲兄弟,一看就是经常上山爬坡的好体格。
个子最矮最瘦的女人是大嫂,熟美丰硕的是二嫂,个子最高,窈窕健美的是两个男人的小妹。
云小楼很确定,之前在窗户上看到那个脱衣服的剪影,应该就是这个小妹。那前后凸起的大小,和身上顺条的肌肉,绝对看不错。
吃着野味聊着天,还有山里自酿的野果子酒,很快一群人便熟络起来。
原来这兄妹五人住在这里已经有三年,以前他们在外打工,后来网购兴起以后,他们就回来专门在山上采药,然后在网上发售,比打工赚钱,于是为了方便采药,就干脆在这废弃的村子定居了。
靠太阳能电板和蓄电池给手机充电,一周出去发一次货,日子倒是也过得有滋有味。
听说云小楼他们是和一个老人打听的道,那小妹忙夸赞道:
“你们好厉害啊,小时候离开这,现在还会说当地方言,真厉害。”
这小妞是专门对着云小楼说的,看得出来,这小丫头喜欢个头大的。
云小楼忙道:
“哪里还记得,是那个老人的普通话说的特别好。”
这话一出口,这户五个年轻人都是一愣。
那个大嫂细声细语,道:
“没听说谁家老人会说普通话啊?我们这里稍微上点年纪的,都说不好普通话,也就我们这些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才能说。”
工藤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因为这大嫂的话,直接印证了云小楼的猜测。
于是对这兄妹五人才真的露出心底的笑意,那老头撒谎,这五个人揭示了那是谎言,反向证明这五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这属于人的正常思维。
酒足饭饱,天色也不早了,于是便安排起如何睡觉这件事。
这山里住的都是吊脚楼,离地老高,避免蛇虫。楼下面的空间养着鸡鸭。
如今这老吊脚楼就两个房间,东大西小。
原本是老大和老二夫妻住东面,小妹自己住西边的房间。
现在突然多了五个人,不得不重新分配。
西边小妹的房间最多能挤下三个人,于是就让云小楼这面三女住在西屋。
云小楼和工藤只能和这户五个人挤在一张通铺的大木床上。
这床很大,和北方的火炕似的,还有烧灶的孔洞,因为哀牢山内外都极为潮湿,需要定期用火熏一熏,避免潮热蒸骨,得了关节炎风湿病。
那夫妻俩睡大床东头,小妹睡中间,她还忙活着铺床,对着云小楼道:
“被褥不够了,咱们三个只能盖一个被子了,云大哥你躺这,宫大哥你躺那边......”
客随主便,人家两个哥哥都没说啥,云小楼能说什么?
于是听从安排躺好,工藤被挤在一头,和木墙做斗争。
熄灯之后的吊脚楼内,只有暗淡的月光在窗棱斜透进来。
山风在原始丛林吹出来的夜风很凉,让那小妹禁不住往云小楼这面钻了钻。
那兄弟俩真野性,就和约好了似的,一起开始了属于夜间的运动,吭哧吭哧的叫人烦躁。
云小楼就觉得身边的人越来越烫......
“不对劲!这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