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架桑萨满
第25章 架桑萨满
抱朴宗二人终于放弃了钻研符启。
元通蕴朝符启淡淡道:
“内壮境,也就相当于法修的筑基境界,北境咒术的遣灵境。”
她也是这个境界,但修习的家传功法、冲开的窍穴,都要比一般体修多得多,并且早已进入内壮后期,远不是合坎符启能比。
“你修习的是《敛息长生诀》,这门功法主要作用在于延长气息,扩充你的丹田来容纳更多灵力,并且对肉身防御也有显著的提升。”
“而且你的寿命也比一般内壮体修长,按你开了九窍来看,接近二百五十年吧。”
这一点符启已经感受到,内壮之后,他觉得自己甚至能一直憋气,仅凭灵力就行动自如。
气息悠长、守御极强,这不就是乌龟吗?怪不得那窍穴图要刻在龟甲上。
等等,开九窍就有二百五十的寿命?
他知道,在结丹境、通化境、开门境之前,超凡者的寿数不会提升太多,至少在内壮境并不会有明显提升。
这个寿命,可不是理论寿命,而是真的能活二百多年。
这《敛息长生诀》怪不得能成为抱朴宗四大功法。
要知道,绝大多数宗门弟子一生难以触及开门、结丹,但仅凭筑基境界,就可以在凡俗中地位超然,在弟子中也属于翘楚。
谁又不想多活几年呢?
即便这《敛息长生诀》并不善于杀伐,功能也甚少,但仅凭容易突破,增长寿命这一点,就不愧为抱朴宗四大体修功法之一。
九窍二百多岁......那多出来的窍穴会不会还有增长?
想了想自己体内那密密麻麻的近千窍穴,符启有些头皮发麻。
元通蕴见符启神色欢喜,微微点头:
“以你的武功,很快就能适应的,你守御提升,对计划也有帮助。”
“明日的亲卫内比试,你拿到参加比斗的名额不成问题,但记住不要把自己的所有底牌都亮出来。”
果然又回到计划上了,一想到自己为了这超凡付出的代价,符启略感沉重。
他很有可能要硬接大萨满一招,那可是返初境的绝顶高手。
元通蕴又交代一番体修的心得体会,直到傍晚,萧老才下了逐客令。
......
回亲卫毡帐的路上,符启试着一脚踢在路边的树桩上。
木头崩裂,木屑飞溅,那合抱粗的树桩被硬生生踢出一个大豁口。
这么强?
符启忍不住欣喜,这种程度,他还没有使用灵力,已经比淬体境全力一击强了三四倍。
他再试着调动丹田中的灵力,经过窍穴传导进入四肢。
他随即发现,被吞入护身符的灵力不仅能随意调用,其中的灵力还比自己窍穴内的精纯不少。
这护身符的新功能,就是储存和过滤灵力吗?
符启心头一跳,也就是说,有了这护身符,自己不仅能以上千窍穴的速率吸收灵力,还能将其储存在护身符内随时调用。
他用护身符中的灵力包裹住脚掌,奋力朝木桩踢去。
“砰”地一声,那木桩犹如纸糊的一般,彻底崩碎。
木片如同火枪铅弹般飞射而出,符启瞬间调动灵力裹住周身,木片纷纷被阻截,坠落于地。
这是一种简单的灵力使用方式,也是体修面对远距离攻击时最大的依仗。
调动灵力渗出皮肤,形成一层护甲,比一般重甲还要坚韧,刀剑不入。
据说十分消耗灵力,但符启稍微感受了一下。
嗯,按我的灵力储备,坚持个几天是没问题。
木桩破碎造成的响动引得四周一片谩骂,符启连忙离开现场。
回到营帐内,仆人已经将蜡烛点起,白日里被踩踏的地毯也焕然一新。
合坎已经回来,盘腿坐在地上,见符启进帐,说道:
“我今日去见可汗了,我和他说了你的事情,他说让你明日就去找架桑萨满。”
经过并肩作战,他和符启明显热情了许多,竟然还主动替符启着想起来。
符启连忙道了声谢,可汗也曾亲口许诺让架桑萨满带自己。
他原以为咒术和体修不能同时修炼,但二者显然不冲突,尤其是见识过札答岚的手段后。
“这位架桑,现在还是萨满?”
他以为克难盟已经不信神了。
“架桑是克难盟唯一的萨满,曾经也是大萨满,有返初境的实力,不过因为一些变故,已经被神剥夺了所有神源。”
“她也是我父亲的老师,当初哲别可汗也受她庇护,可以说德高望重。”
合坎一边凝聚神源一边解释。
辈分很高啊,符启嗯了一声:
“我明日去找她。”
符启自认为已经进入内壮的自己,赢下明日的比斗不成问题。
“不,可汗特地吩咐你今晚去,他说机不可失。”
嗯?
符启疑惑地望向合坎,但后者却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可汗的意思。
......
符启在密集的帐篷群里穿梭了一刻钟,才找到这顶没有任何标志的小毡帐。
他穿着亲卫的游牧袍,一路上遇到的林胡人都对他恭敬有加。
这些人似乎对架桑萨满十分熟悉,一问到她的住处,大都热情地指出。
毡帐敞开着,符启直接弯腰进入。
帐篷内装饰十分简单,连地毯都有些掉色,帐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木质器具,无一不在显示主人生活的朴素。
“进来了,坐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名老妪正坐在一张木几前,身前坐着一名中年游牧民。
那牧民面有菜色,似乎有病在身,老妪——架桑萨满拿起一根木质的权杖,点在牧民的额头。
随着权杖上一股青绿色的光芒亮起,那中年牧民眼中渐渐露出喜色,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感觉如何?”
架桑萨满问道。
“风寒已经好了,谢谢萨满!”
那牧民将一只盒子递上,随后欢喜地离开营帐,走前还不忘与符启点头致意。
“架桑奶奶。”
符启恭敬地行了个林胡礼,这才坐下,来前合坎专门吩咐,叫奶奶别叫萨满。
只见架桑萨满将木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几株干枯的块状根茎。
感受到符启好奇的目光,老妪解释道,语气和缓:
“冬天的草乌就只有晒干的了,不过治札答岚那几个泼皮倒是够了。”
这是给札答岚用的药?
符启脸上有些挂不住,架桑怕是知道札答岚的伤有自己的功劳。
“不用担心,我可不是偏袒的人,札答岚那孩子的性子就是这样,该吃点苦头。”
架桑语气慈祥,眉目低垂着,口中念念有词,简直不像是在与符启说话,开始摆弄起木几上的瓶瓶罐罐来。
“另外一个小子,合坎是吧,合秩的孩子,合秩......以前和札答岚一样,难管教。”
“合秩......”
架桑萨满说起一些老黄历来,符启起初听得津津有味,但随着老人越扯越远,他却是再也没有认真听下去的念头。
“架桑奶奶,哲别可汗让我来的。”
“噢,哲别啊,他是可汗了?”
“......”
看着老人陷入思索,符启顿时觉得有些不靠谱,于是直接提醒道:
“我想学真言,想成为咒术师,您能教我吗?”
架桑头也没抬,用一把石臼将草药捣成粉,答道:
“你没有根骨,走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