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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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陈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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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在庐山发表的抗日宣言吗?

“同胞们,我们的东北三省已经沦陷六年之久,如今战火都烧到了北平的卢沟桥。

如果连卢沟桥都能被敌人随意欺压侵占,那么我们这座拥有五百多年历史的古都北平将会重蹈沈阳的覆辙;

倘若北平变成昨日的沈阳,那么我们的南京恐怕也难以逃脱今日的北平命运。战争没有地域之分,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每个人都肩负着保卫国家的责任,都应怀着舍生忘死的精神。

”这段话让多少人为之动容,为之热血沸腾啊!

当人们被这段话深深震撼时,却往往忽略了它的作者——陈布雷。如果你曾经被诸葛亮的《出师表》所打动,那么我相信你也一定会被他的“告入缅将士电稿”所感动。

如果你听说过“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这句名言,那么你就更应该了解这位有着“领袖文胆”之称的陈布雷。

当你用陈布雷的视角打开抗战时期的历史,你就会明白为什么说他的笔能抵百万雄师,也就能够明白,为什么说如果他不从政,他一定会成为当代文豪。

我是陈布雷,名训恩,字彦及,笔名布雷、畏垒。浙江慈溪人。自幼我接受的是传统的儒家思想教育,后来在大哥陈屺怀的影响下,接受到了革命的思想。

于是我与同学们秘密组织了“覆满同志社”,“立志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辛亥元年,就读于慈溪县中学堂,后转入宁波府中学堂,1911年毕业于浙江高等学堂(浙江大学前身),同年在上海《天铎报》作记者。

以“布雷”笔名写作评论我进入了上海“天铎报”,我立誓以自己笔下之文,用公正的态度,尽人民喉舌的职责,化作神州大地上的春雷,以唤醒民智,以挽救岌岌可危的中华民族。

执笔不久后就碰上了武昌起义,我兴奋不已,我写的《谈鄂》十论,按日刊布,响应革命。1912年3月加入同盟会。

虽然当时大部分的文人墨客都同情革命,可都慑于清政府压力,避免触及这一敏感事件,即便提到时也必称“判军”。自古文死谏无死战,文人不该成为权力的奴隶。

我撰写唐恶史论,旗帜鲜明的反对封建帝制,宣扬共和精神。

后来革命成功,孙先生就任临时大总统,我兴奋不已,撰词歌颂。

袁世凯窃取革命果实,引发南北对立,我奋笔疾书怒斥袁世凯尔真无耻小人哉,三一八惨案发生后,我撰写评论怒斥制造惨案的罪魁祸首段祺瑞曹贿选总统,我抨击受贿者均为“猪仔议员”

“五卅惨案”中我坚持每日社评此案,力主严惩元凶,揭露赔偿阴谋,监督政府交涉办理此案,不办此案绝不言罢休。

此时的同事劝我写文章尽量隐晦一些,以免惹祸上身。我嗤之以鼻,主笔不吃官司,不是好主笔。

我的胆识和文明开始蜚声文坛,赞誉之声不绝于耳,获得八指头陀赠诗:“迷津唤不醒,请作不雷鸣”

我的名气越来越大,可内心却越来越难受,北洋各路人马逐鹿天下,放眼华夏遍地烽烟,百姓哀鸿遍野,国家变乱,人民流离失所,我有感于书生报国恨不见属,此时的北伐大军是民心所向,有一统天下之势。

恰好此时老蒋礼贤下士,对我抛出橄榄枝,思考再三后我决定接受他的请求。

此后我的命运便与老蒋绑定在了一起,他在我面前以弟字据,给我足够的尊重,见面时必称先生报以最大的敬意,士为知己者死,我也发誓化为他的笔杆子,助力他一统华夏,以报知遇之恩。

同时也告诫自己一但国家太平无事,即当摆脱政务,重回新闻记者之岗位,专以文章报国。

我先是写了告“黄埔同学书”,用笔为蒋介石发家收割第一桶金,后来孙先生去世,我又起草了“祭总理文”,让他成为孙先生的合法接班人。

蒋介石也对我的谏言多有采纳,视我为心腹,所有人都对我能作为他的幕僚而羡慕不已,我也以为我们会永远很好的合作下去。

可后来我却逐渐处在了矛盾甚至是痛苦之中,我先是在他的授意下撰写《敌乎?友乎?》长文,劝说日本军阀改变侵略妄想,民族危亡的关头,竟然连日本是敌是友都怀疑起来了。

将来会不会再有一篇《友乎?主乎?》的文章呢?

接着写出“和平味到根本绝望时期绝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牺牲”,道尽心中的无奈与苦楚。再加上西安半月记的胡编乱造,为他人做嫁衣裳的隐痛一直苦苦地折磨着我,笔在我手中,说的却不是自己想说的话,我的思想已经不能自作主张。我还是成为了权力的奴隶,无一日不想得退出,可蒋介石的知遇之恩,宋美龄的关怀之情,让我还是决定留下来。后来全面抗战爆发,也成了我们真实做自己的时光。

我奋笔疾书,如果战争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成为激励全国军民同仇敌忾团结抗战的最大决心。

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自那时起,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抗日战争之中,不舍昼夜。有人曾劝告我说:“你应当劳逸结合,适度地娱乐和放松一下,这样才能更好地调养身体。

”然而,若要前往娱乐场所,就必须乘坐车辆。考虑到当时抗战物资匮乏、国力维艰,如果这样做,即使别人不会指责,我的内心也会感到愧疚难安。

随后,我撰写了一篇名为《抗战周年纪念告全国居民书》的文章,旨在鼓舞民众士气,激励他们继续坚持抗战。当远征军进入缅甸作战时,我又起草了一份《告入缅将士电稿》,以此来慰藉那些英勇奋战的官兵们,并希望他们能够建立协同一致杀敌治国的卓越功勋。

不幸的是,在豫湘桂战役中,军队遭遇重创,损失惨重。面对如此困境。

我挥笔疾书,写下了“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这句口号,呼吁广大青年投身军旅,保卫祖国,由此掀起了一股参军热潮。同时,我鼓励自己的儿子积极参军,奔赴抗日前线,为国效力。此外,我还长期为蒋介石草拟文件,并竭尽全力保护民主人士,以免他们受到迫害。

对于一个文人来说,这或许已经是我所能为国家做出的最大贡献了。

在抗战胜利以后,我察觉老蒋的政治黑暗、官吏腐败、经济凋敝、丧失民心,眼看着他心目中原来的“抗日领袖”、“民族英雄”成了众矢之的,被作为“人民公敌”陷于全民的包围中。

这时,那个“从一而终”的封建思想,依然顽强地主宰着陈布雷的心灵,以前他也比喻过自己是“嫁人的女子,难违夫子”。

面对现实他感到绝望。

而且,长期超负荷的工作,使他的健康状态每况愈下,“今春以来,目睹耳闻,饱受刺激,入夏秋后,病象日增,神经极度衰弱”。这个自认为“百无一用”的病弱书生,终于以“自弃自了”与人世最终告别。

1948年11月13日,陈布雷服安眠药自杀,结束了自己二十一年的从政生涯。陈布雷的自杀给南京政府以很大的震动,尽管政府极力掩饰陈布雷自杀的真相,把陈布雷自杀说成是“感激轻生”,以死报国,但这掩盖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南京政府的覆亡为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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