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文明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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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银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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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南朝北伐成功,一统天下,复建锦朝,原来的南朝都城成了陪都,改名银安府,而北朝都城则改称金安都。

这日华灯初上,银安府最繁华的销金地东幽巷里号称天下败家第一的大赌场金银坊来了两位少年公子。不是他人,正是我袁历和乔装打扮成公子的毛仙儿。

数月前的那晚我们狼狈逃亡后,本想回去再查看一下,但远远看到有大军驰骋,便改变主意。其间也在周边四处逡巡,然而啥都没有发现。而毛仙儿也放下心来。最后我们两人决定去南朝。首先景朝皇帝登基大典在即,势必加强警卫和严查北朝余孽,若是我袁历一个人,倒是天下逍遥,哪里都可去得,可带我毛仙儿这个拖油瓶实在风险太大。然后如今北朝的明暗势力几乎荡涤干净,反而在南朝还有一些暗子,景朝皇帝重点在防范北朝沉疴再起,所以反而对南朝那边会放松一些。最后我也是想找个安全可托付的人把毛仙儿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

金银坊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种玩法,应有尽有。我目不斜视地带着毛仙儿直接走向双陆,也就是最简单也最吃人不吐骨头的掷骰子桌。

这种玩法最简单和刺激,一共七个位置,每个人前面都有一个骰盅,里面有六个骰子,每局开始前,给自己面前放上押注,然后由一金银坊管家控制摇骰子的起始时间后,可以提前结束摇骰子但绝不可以延后,否则就算你输。统一打开骰盅比大小,点球最大的通吃,一样的就平分所有。我看了看,心中有数,趁有个土老财嚎哭着下位后,我坐了上去,看也不看,直接放了跟大家差不多的十两银子后,随手摇了摇骰盅就放下了。在一阵惊呼中,我胜了,将其他赌徒的押注收过来又作为了后面的押注。

不出所料,十把不到,我和毛仙儿被请到了金银坊的二楼单间。这次台面上只有一个人,正在悠闲地修着指甲。这个人就是江湖人称“刮金刮银刮人头”的金银坊坊主李金瓜。其实在我进来换用银票换银子的时候就注意到我了。

李金瓜一双豹眼死死地盯着我:“小兄弟,看来你是来砸我老刮的场子的!连着十把豹子就不知过得过不得我老刮的眼!”

我淡笑道:“这位老哥,小弟是来送麻烦的。”我全然不顾毛仙儿那可以戳死人的白眼光继续说道:“这样吧,一把定乾坤圈!”毫无悬念地又是一把豹子赢了这个坊主。只是李金瓜一直还在纳闷明明他应该也是六个六,然而最后却是五个六和一个五,比这个小子的六个六硬是少一点。李金瓜眨巴眨巴眼睛,赌气说道:“我老刮认赌服输!不过这几万两银子还算不上什么麻烦!来人啊!把这两个小子带入地牢!”

我急忙拦住就要暴走的毛仙儿,幸好当时在草原上出发前拿她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父皇当令箭和毛仙儿约法三章,不然这小妮子还真是不省事。我知道戏肉来了,于是笑道:“前面带路!”

被人蒙住双眼,我和毛仙儿跟着几个人左转右转,上上下下不知凡几,我知道那坊主一直跟在身后,更加笃定了我的预判。

“等一下!”只听得那坊主一声轻喝。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人声传来:“把蒙布解下,进来吧!”

毛仙儿似有所感,也不吭声不吭气地解下蒙布。一处牢笼门已打开,十步远又有一处牢笼门。这门皆是儿臂粗黑铁柱建成。门里竟是一白玉照壁。

我微微一笑,松了口气,让毛仙儿走先。果然,不出三步,只感觉脑后剑风疾驰,我叹了口气,双手向后一挥,继续向前走去。毛仙儿快到那照壁门口,亦是感受到两旁有重弓破空而来,她正欲飞身而起,一阵金铁之声脆响,我收回两手,叹了口气:“真是麻烦!”

我和毛仙儿转过照壁,只见一处极尽奢华的大厅里跪着那金银坊坊主和一花甲老人。我倒没什么反应,毛仙儿却是目瞪口呆。

那花甲老人见毛仙儿进来颤声拜呼道:“北朝金甲李玉楼率犬子李金瓜拜见公主殿下!”

我嗤笑了一下,道:“要是我没拦住那两排重弓,估计你们这时正好可以拿毛仙儿尸首去领奖了。”

花甲老人李玉楼脸色白了一下,问道“公主殿下,这位大人是?”

没想到毛仙儿的回答把我雷了个里嫩外焦:“李大人,这位是我父皇钦定驸马袁历白马侯!”我除了心里暗骂毛仙儿你才是猴,你全家都是猴,猴精猴精的。不过为了看花甲老人李玉楼如何回答,也就没吭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没人时,看我不好好教训她一番。

花甲老人又赶忙拜见我这个冤死鬼驸马后,才正色说道:“禀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其实你们一进我们金银坊拿银票兑换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公主殿下来了,恕老臣直言,殿下之乔装,瞒得过无心人,却难以瞒得过老臣。只是老臣不知道驸马爷身份,恐有不可言之意外,于是不敢不小心一二。至于那暗箭乃是试探驸马爷身手,而那重弓便是测量驸马爷对吾皇陛下和公主殿下之忠心罢了。若驸马爷不出手,老臣也自有手段,总不会伤及公主殿下半分毫毛!不成想驸马爷不仅身手冠绝天下,对公主殿下也是忠心耿耿!不知吾皇陛下近况如何?快来上座,老臣已备薄酒一杯为公主殿下和驸马爷接驾压惊洗尘。”

其实我带着毛仙儿来这金银坊也不是盲目而来。一路辗转南下途中,难免有种种花销。我发现那皇帝给我的银票中除了几大钱庄的外竟然还有一个叫金银坊的。曲折打听之下,还竟然只有如今锦朝陪都银安府才有一个叫金银坊的赌场。那这银票就不是为了流通,而是指南针!

席间觥筹交错,倒也宾主尽欢。只是时辰不早,花甲老人李玉楼父子把我和毛仙儿送进一宛如豪奢新婚房的时候,令我们尴尬不已。虽然我也二人一路南下,为安全计,都是低调扮作兄弟二人,也不是没在一间房呆过,倒如此暧昧的房间却是第一回。

整理收拾一会后我笑笑道:“今天还是老规矩?”

毛仙儿倒脸红了,以几乎听不见地声音答道:“今天你既然以驸马身份出现在父皇老臣面前,就不好,不好……,再说要是他们知道了,也不利你后面行事。”

我一听这驸马二字,就有点抓狂,于是跑过去一把在毛仙儿那翘臀上拍了几下:“谁让你乱说的!你这是假传圣旨!”

毛仙儿虽然脸红欲滴,嘴里嘤咛,其实心里还是高兴得很。这一路南下,我倒是不知道,毛仙儿却已情根深种。原来那林剑在她面前一直是唯唯诺诺却不似我这无欲无求的大男子主义,反倒令毛仙儿芳心暗许。

我听到窗外有人离去便也没打闹了,就在床边椅子上打坐休息。我也是南下途中偶然一次实在房间太小没法睡地就在椅子上盘坐,没想那滋味飘飘然非常舒适,因此就一有时间就打坐而不是躺下睡觉了。不一会儿我便进入空蒙之境。毛仙儿叹了口气,解去外衣躲进锦被睡下,胡思乱想中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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