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自家师兄的“老相好”——夏禾，便是张自清此番下山的第一个目标。

当然了，张自清找她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像传言中的那样找全性的人寻仇。

毕竟人夏禾在山上什么都没干，只是顺手救了自己的“老相好”，然后顺便再见了个“家长”而已。

再说了，他又不是师傅张之维，没有那一巴掌一个的实力，想一个人单挑整个全性，那纯属脑子被驴踢了。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仇要一个一个的报。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的张自清还没那个实力，所以稍微苟一点找找落单的打打“野”也就差不多了，正面“开团”基本和送没什么区别。

至于为什么一下山就让人放出那样的消息，那也单纯只是张自清想给全性的这帮家伙找不痛快而已。

张自清又不是张之维，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代表不了天师府，更代表不了正道。

所以即便是张自清放话要找全性报仇，那也大概率只会被视为年轻人年轻气盛，咽不下这口气罢了，而不会引起异人界较大的冲突。

当然了，对于全性进攻龙虎山的行为，正一门肯定还是要“表示表示”的，不然岂不是要被其他门派笑话？

异人界寻仇那是常有的事情，甚至公司大多数时候也相当默许这种方式，因为这也是一种控制异人数量，维系人口红线的有效方法。

所以对于正一门和全性的冲突，只要老天师张之维不亲自下场，其他人终究只是小打小闹，公司是不会主动下场调停的。

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张自清才敢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放在夏禾身上。

不过现在距离张灵玉赶到这里估计还得一会儿时间，所以张自清也并没有着急，反而是相当淡定的玩起了手机。

……

清风散人：听说你下山了？

我姓张，嚣张的张：昂，下山了。

清风散人：你疯了吗？一个人下山找全性讨公道？全性也算人？你跟他们要公道？

我姓张，嚣张的张：那总得要了才知道嘛，放心，我没想着一个人单挑整个全性。有天师弟子这个身份，即便是全性，也没几个人敢动我。

清风散人：6！

我姓张，嚣张的张：花儿的伤势怎么样？

清风散人：已经没什么事了，这些天还在医院静养，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检查完毕后就可以出院了，她还托我跟伱道谢呢！

我姓张，嚣张的张：嗯，那就好。

清风散人：不过，虽然花儿是没什么事了，可萧霄他……

……

张自清托了托下巴，萧霄？那个打扮的跟个德云社说相声一样，擅长使用擤气的哥们？

哦，他的手臂好像是被希的幻刃砍断，导致断口处组织完全坏死了，所以就算是及时保存了手臂，也仍旧无法断肢再续了。

记得萧霄因为这件事遭受了不小的打击，甚至后面还一度被曜星社操控，被派去袭杀张楚岚来着。

唉，事情一多，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想到这里，张自清也是连忙开始打字。

……

我姓张，嚣张的张：千万看好萧霄，别让什么奇怪的人接触他！

清风散人：诶？为什么？

我姓张，嚣张的张：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反正你们稍微注意点就是。

清风散人：嗷，好吧。

我姓张，嚣张的张：行了，差不多了，我得先去忙活了，有空再聊。

清风散人：嗯。

……

在将手机熄屏放到口袋中后，张自清也是缓缓起身，迈步朝着夏禾的方向走去。

“打扰一下，这位美女，方便跟我出来一下吗？”

此话一出，原本围在夏禾身旁的那些男人瞬间全都怒目圆睁了起来。

“小子，你算老几？凭什么你叫这位美女出去她就出去？”

“就是，要搭讪，后面排队去！”

……

因为这次下山为了避免麻烦，并没有再身着道袍的原因，所以张自清毫不意外的也被当作了夏禾的追求者。

张自清没有搭理他们，只是随后一挥，这帮人就全都“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方便吗？”

“呵呵呵，既然是自清真人相约，那我自然是方便的。”

夏禾起身，扭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在众人那充满淫邪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离开了饭店。

“妈的，这么骚的娘们，要是能玩一次，让我死了我也甘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放屁，就凭你也想玩？她是我的！”

“qnmd，她是老子的！”

……

听着身后众人已然乱作一团，打成一片的声音，张自清再一次清醒的认知到了何为刮骨刀。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可这世间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世路难行，无气倒被人欺。

四张狂，对应的便是人性四个最大的弱点。

可能四张狂的战斗力在全性当中的确不算顶尖，可要论起这手段的阴损程度，整个全性，或者应该说整个异人界，无人可出其右！

一路跟随着夏禾的脚步，很快，两人便是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一处罕有人至的空地。

“听说，自清真人此番下山，是专门来找我们全性寻仇。所以，你是来杀我的？”

夏禾的笑容极度妩媚，勾勒出迷人的红唇，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之间便在不经意的流露出了那仿若浑然天成的媚意。

“是找全性，不过不是全部。”

“哦？”

“别误会，我也不是说什么全性里有好人，只是既然师傅他老人家都认可了你，那我也自然不会对你出手。”

一听到张自清提起他的师傅，夏禾便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龙虎山上的那一夜，也不禁回想起了老天师临走前送她的那几句话。

“是啊，想走的路不好走，想做的人不好做，都说是身不由己，那不是废话嘛。己不由心，身又岂能由己？”

想到这里，夏禾身上的媚意便是收敛了几分。

“既然不是来杀我的，那你找我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