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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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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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两月转瞬即逝……

两月以来陈寒发现自己娘亲的病情并未有所好转,反而身体每况愈下,謦欬愈来愈急促。甚有时娘亲故意的避讳。一时之间倒让陈寒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带着狐疑陈寒不得再次找到张老,询问自己娘亲的病况。

“张爷爷,我娘亲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这都两个月了,而且感觉为何越来越严重了”

陈寒神色怅惘,情绪低落。深深的担忧使得让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娘亲就是身子虚弱,过段时间就会痊愈,不用担心”

面对陈寒的询问,张老心中早有预料,只不过不能说实话,只能牵强的敷衍。

还是以往老旧的问答,这句话陈寒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显然他是有些不相信的,内心疑惑可是自己却又察觉不出什么来,对于娘亲的怪病,他也只能干着急而束手无策。张爷爷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医术高超,他说会好就一定会好,陈寒在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这几日你不必来我这里忙作,也不必上山采药,多陪伴你娘亲吧”

张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老的话让陈寒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说。

“你娘亲需要你的照料,你不是说她怪病越来越严重了吗?现在正是要你悉心照顾的时候,你来我这里做活,你娘亲怎么办”

张老继续说道,看着呆在一旁的陈寒,出言解释着,生怕他胡思乱想。

“好,那等娘亲病情好转我在过来帮忙。”陈寒一想觉得张爷爷的话说得在理,便答应了下来,可是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似乎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回到自家小屋,陈寒反复思量着张老的话。

“张爷爷说娘亲身子虚弱,是不是吃的没有营养,所以怪病一直不见好转”

陈寒反复思考起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头也豁然开朗,似乎困扰许久的事情终于解开,或是找到答案,心底不禁激动起来。然而翻遍屋里所有食物,却没有一点荤腥之物,奈何家境太过穷绌,除了青菜就是青菜,平时所吃之物皆都靠着乡亲们救济,更别说肉食类,刚升起的一点希望顿时被一盆冷水狠狠浇灭。

陈寒一脸呆滞的坐在门槛上,神色黯淡的望着远处的天际。

看着远处的崇山沃野陈寒脑袋突然灵光一现。

“对了,附近山里不是有不少山禽吗,我怎么忘了”

这一刻心中的希望又沸腾起来,眼中又重新有了光彩,想到此也不作迟疑,起身拿着耘锄与柴刀便向着茫茫深山而去。

寒牛山对于他来说是极为熟悉的,上山采药进进出出不知多少回,哪里有山禽出没,也是最为清楚。

晌午,天边隐隐有乌云压境,随着狂风徐徐蔓延片刻间已遮天蔽日。原本温晴的苍穹陡然间也变得晦暗。天空低垂,黑云汹涌翻滚,如同巨浪一波接着一波,不时还有阵阵雷鸣声,声势浩大震耳发聩。山林中也渐渐泛起雾霭,景色朦胧。大风呼啸,浩瀚绿海在风中婆娑,发出簌簌之音。

苍穹俶尔间的转化,犹如少女的性情诡谲多变,让人捉摸不透。山风裹挟着寒意肆意横行,陈寒下意识的扯了扯衣服,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他自然知晓这是骤雨即将来临的前兆,抓捕山禽的陷阱必须要在大雨来临之前将其弄好,然后找地方躲雨,否则自己就会成为落汤鸡。

骤雨如期而至,由远及近,陈寒也最终在骤雨来临之前将最后一个陷阱布置好,随即找到一块岩石避雨,静静等待雨歇与猎物入瓮。

大雨倾盆,如泻如注。

两个时辰渐渐过去雨势稍微缓了许多,虽不似来临时那般急促,却也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看着天色入瞑,陈寒心急如焚,知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这雨估计深夜也未必停歇,到那时昏天黑地,自己如何下山去,娘亲还需照顾,若是一夜未归她肯定会焦急不安。

陈寒不再犹豫索性冒着雨走了出去,先是来到自己布置好的陷阱的地方,信心满满的准备打开第一个牢笼,小心翼翼地剥开四下的伪装,那用树枝与荊藤制作的牢笼逐渐显露了出来。或是因天公不作美,里面却是空空如也,陈寒不禁眉头紧锁,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带着期许,再次走向第二个,第三个,直至第九个。九个牢笼都如出一辙一无所有,每打开一个它们就如同一柄钝刀一点一点的割裂着他的希望。

满脸的失望与沮丧。或是注定要宝山空回,陈寒最终还是走到最后一个牢笼,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再次打开。

入眼看去,一股喜色顿时在心底发芽,蔓延到那稚嫩的脸颊上。陈寒咧嘴笑了笑,一扫之前的沮丧。

牢笼中,一只灰色野兔正奋力的挣扎,欲想破笼而出。

陈寒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从入口处伸了进去,瘦弱的手掌微微用力,一把抓住野兔后瘠,随后将其抓出牢笼。细细打量一番,野兔虽不肥硕,却也聊胜于无,心中不禁思索一会如何烹制它。

细雨连绵,山间烟雨霏霏。

天色越来越暗,黑夜似即将来临。

山林里已入微瞑,视线能及之处也只有数丈范围。看着手中的猎物陈寒大喜过望,脸上不禁露出得色,忙碌了半天总算有所收获,没有白费折腾。

“小兔子,我娘亲的病可就靠你了”

陈寒面带喜色,小小的野兔被他视为瑰宝。

大雨滂沱,山间小道更湿滑难行。

陈寒转身正欲离去,心猿意马之际,疏忽于脚下的藤蔓,束缚感传来,本欲抬起的右腿却没迈出,身体的惯性使得身体向前倾,整个人立刻如岩石般向下滚落。山间陡峭,滚落的速度愈来愈快,树枝荆棘不断从身体上划过,一直到落下数丈远,一颗参天大树将其阻挡,这才终于停了下来。瘦小的身体却结结实实的撞在大树身上,钻心的疼痛感险些让他昏死过去。

半晌,陈寒才缓过神来,一脸的余悸。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透过破烂的衣服甚至可以看见好几条深深的血痕。即便如此对于这些伤痕他却置之不理,忙不迭的查看怀中的野兔,直到看见那只活蹦乱跳的野兔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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