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庸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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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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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认知里,小石是属于一种很要强的人,他举手投足间有着自信和从容,这样的性格也与现在这个年龄不符,有些趋于成熟了。十四五岁的年龄下,我们主要是叛逆,我们一起逃过课,翻过墙,那个时候刚刚在校园里流行起来的QQ,所以我们也喜欢到那些小网吧里沉迷。然后还有一件事,很自然地出现了,那就是谈恋爱。

‘早恋’,学校是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存在的,他们总会依照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老师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偷偷摸摸。

于是小石很多次与我在一起时,都会谈论一些这一方面的话题,两只色眯眯的小眼睛是真的在色眯眯,所以他第一段感情出现在一个玩笑之下,出现在那个冬天,出现在了九年级的班级里,出现在那年那场大雪的前夕。

当时的他还未褪去青涩,他说他看上了邻班的一位女生,是的,我也见过,有些印象。她应是喜欢那种艳丽的红色,经常穿着于不同的红色羽绒服,搭配着那张清新脱俗的脸庞,还有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她有着美丽的长发,在小石的形容之下,她的确艳丽多彩。她的性格是张扬的,外向的,所以我不太可以确定人家会不会看上小石,他却不以为然。只见小石每次课间都在狐疑的张望于邻班的教室大门,是的,他没胆量去开口,然后他就会挽住我的胳膊,撒泼似的让我去帮他写信,嗯,写信,鉴于我优美的字迹和细腻的想象。每次这样的时候,我就会装作非常厌恶的,嫌弃的甩开他,当然最后,每封信都是我写的。第一封信自然是没有任何思绪的,毕竟开始‘认识’的时候,那种语气不能太浮夸,但还得要表现出来想要表达的心理活动,这不太好写。我浪费了无数脑细胞,把晚自习的时间全部用来写信,最后当我交到小石手里的时候,他看也没看的又丢给了我,想让我交给她。我自然是不肯的,他想追那个女孩,那么怂,脸皮还那么薄,关键是我脸皮也不厚啊!面对美女的时候我一样也是会不知所措的啊,更何况我拿着我写的信去给小石喜欢的女生,搞的像是我在追求一样,如果没有那封信最后的署名是小石,一整个的事情从开始到最后眼观之中全部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一般。所以,最后的最后,那封信…还是我给的,我拗不过他。当时也是异常紧张的,我走到他们班级的门口,等待着她放学出来,直到我看到红衣服的她身边还结伴着三两个女生,她们说笑着,打闹着,嬉戏追逐着从我的身边跑过。其中一个女生注意到了我,瞬间一怔,随后立马变得很淑女,很正经一般。我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从疯笑到严肃用了零点几秒的时间,我也看到了她的动作,从大步跑到站立也用了零点几秒,在我眼里,她的这种变化无疑显得很滑稽,我有种想笑的冲动。她突然的动作也引得另外几个姑娘发现了我,其中便有小石喜欢的那个姑娘。我径直走向她,亮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她。

在班级里迎接我的小石自然是激动又怅然,我回来之后,他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我拽着他走了出来,指了指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走道尽头的她们一行人,小石看的不由地出了神。

他问我:“她叫什么名字?”我听到之后鄙夷的看着他说:“木子!”

第二天整个年级里传出了一个事情,这件事情有两个版本。一是小石在追求木子,二是我在追求木子。这令小石和我很头疼。“让你自己去你还不敢去,这下连我也卷进去了吧!”小石也无语的很,于是我们开始分析:第一个版本当然是真的,只是别人怎么会知道的,那一定是木子自己说出的或者是某某看了木子的那封信。第二个版本也没有错,当时有很多人看到我本人亲自把信给了她,所以这个事情本就是个谣言,只是我该怎么样去澄清。小石嘀咕着:“这下完了,她的名声毁了。”我装作很气愤:“那我的名声该怎么办?”他压根就无视了我,我也没办法。

眨眼便到了下午,那个在昨晚见我之后突变淑女的那个女孩,在课间找到了我,她对于可以伤害到其闺蜜的这些流言蜚语很气愤,把我逼在角落狠狠的数落了一遍,我本就理亏,我俩像是老师在训骂学生一样,让不远处的吃瓜群众看的精彩绝伦,直呼大好,小石自然在其中,还带头鼓掌。“没良心的东西”我暗骂着,已然挨着数落。不知多久之后,在我的思绪已然神游在外,对她的话我仿佛没听到一样。当上课铃响之后,她甩头走之前,我感觉我的手中多了一个东西,瞥眼看到一个折的很好的信纸。在老师没有到来之前,她跑走之后,我以为是木子的回信,就索性把那折纸直接扔给了小石。

整节课我的心里很闷,俨然成了背锅侠,却什么也不能说。

在放学铃响的瞬间,我睁开了双眼,不知在何时,我却沉沉的睡着了,老师自然是不管我的,一是将要毕业了,二是老师们有着对我的偏见,早早的贴上了‘坏学生’的标签。

小石凑到我面前,突然间笑的合不拢嘴,笑的前仰后合。我疑惑,他依然狂笑着,什么都不说。看我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去,他丢给了我那个在课前我丢给他的那个信纸,大笑着走出了教室。这家伙绝对有猫腻。

我怀着好奇的心打开了这一片折的很好的信纸,映入到我心里的是有着非常狂热的言辞,热烈奔放的一个个字眼,它在诉说着一个关注了好久的那个男孩递出一封信给其闺蜜的事情,诉说着这个女孩一眼万年的悲伤,诉说着那个男孩的举动令她泪洒当晚,独自承受着,诉说着一个少女的怀春故事,作为其人生的女主角,诉说着那个男主角的名字——小寒。

信的最后署名,田心。

显然这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女生的想法是简单的,纯粹的并且绝对的。只是她的那个男主角必然不会是小寒,确切的说,应是个‘过客’。

我不以为然,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是小石的事情。小石的那封信始终没有回答,随后我接连又帮他递出去很多信也杳无声息,石沉大海。

在一场大雪来临的前夕。那天下午小石凑到我的眼前,他说和他的同桌(他同桌是个女生)玩了一个游戏,叫做接吻游戏。当我听到这个游戏名字的时候,逐渐的瞪大双眼,我的惊讶全部写在了脸上,就知道此事不简单,小石却一脸的意犹未尽。游戏的规则如下:她放下大话让小石随便选择一个仅限于班里的女生,必须是现在没有对象的女生。然后她承诺在今晚,必然让小石可以与他所选择的那个女生接吻。如果小石找不到会怎样怎样,或者小石找到了,并没有与其接吻之后会怎样怎样。小石面部表情很生动,他让我给他做个表格,并且给他推荐一个人。我早料到他找我就没啥好事,并没有料到事情可以进展的不可收拾,其他的并未多想,或许这也只是个玩笑话。我并没有帮他做什么表格,只是悄悄地告诉他:您老的同桌娜娜,她就没有对象。

我清楚地看到小石的眼神变得逐渐明亮,随后而来的是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的奸笑。

然后的然后,时间跳到第二天。小石告诉我说:“之前对她并没有任何感觉,只当她为同桌,只是之后,呵呵,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们在一起了。

“木子怎么办?”

“你收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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