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川跟着郑耀先，来到了办公室里，徐百川看着郑耀先不说话，

四哥，今天也就是你在，不然我非把那几个小子的耳朵揪下来不可。

老六，今天这事不像你的作风啊，那份名单至关重要，戴老板发话了，找不到名单，明天你亲自送曾墨怡上路。

郑耀先气的一拍桌子，戴老板这是什么意思，玩投名状？他当我是雏儿啊？

也就是你老六敢这么说戴老板，换个人谁有这个胆子？别忘了，干咱们这行的，那脑袋都在戴老板的裤腰带上挂着呢。

行了，你都是这么多年的老人了，规矩你是知道的，老板怎么说，咱们怎么干就是。

呵呵，戴老板这是生怕我不死啊，杀了曾墨怡，我的手上又多了一笔血债，这回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恨我呢。

晚上郑耀先和陆汉卿接头的时候，郑耀先的心里难得的感觉到了一丝平静，他虽然只是刚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一天，可是这短短一天，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十分的疲惫，真不知道郑耀先在国党内部潜伏十几年是怎么熬下来的。

姓戴的那边，已经怀疑我了，

怎么回事，他一向不是最器重你吗？

审讯曾墨怡的时候我被窃听了，而且他下令，要我亲手处决曾墨怡。

想来也是，你之前的表现太优秀了，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找到那份名单，换谁也得怀疑你的。

曾墨怡这次必死无疑，我这手上又多了一笔糊涂账。

你自己不糊涂就行了嘛，

呵呵，这些年，我早就分不清自己是红是白，是人是鬼了，再这么下去，即使敌人不收拾我，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咱们认识十几年了，我都忘了，这种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好烦哦。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还要继续忍几个十年，能不能活十年。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能活的像个人？

这得看组织上什么时候需要你变回人。

组织上一直需要我当鬼，我这一辈子就不能当人了？

郑耀先，你要记住，你是个党员，党需要你当鬼的时候，你就必须还得以军统八大金刚鬼子六的身份活着，你以为这些年就你一个人辛苦？你忘了这些年，为了掩护你的身份，我们牺牲了多少同志吗？那些牺牲的同志哪一个不苦，至少你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郑耀先听到这没话说了，是啊，现在他的辛苦和那些牺牲了的同志们相比，这算的了什么呢？

沉默了一会儿，郑耀先起身想走，可是陆汉卿却拦住了他，

那个，我们十万大军开赴了关外，上级决定把程真儿调到东北去。

什么，把程真儿调走？郑耀先瞪大了眼睛，

陆汉卿，别特么蹬鼻子上脸啊，想釜底抽薪啊，我告诉你，不行。

陆汉卿看到郑耀先翻脸，他急忙解释了一下，现在东北急缺当地人做干部，程真儿就是东北人嘛。

我说不行，郑耀先强硬的说道，

这是组织上的决定，

组织上的决定也不行，

你疯了，

我特么就是疯了，反正我不同意把程真儿调走。

其实郑耀先在国党卧底，平时一个志同道合的同志都没有，就指望着和程真儿这个自己人说说话，现在要是把程真儿调走了，他就真的一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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