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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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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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境,云绕石的悬崖峭壁上一名红袍老者仗剑而立,红袖飘曳,许久后老者目光如炬,俯望着崖下的云海道:“少年可还曾记得,你此行的目的所为何?”

“复仇。”身后的少年如此冷道。

红袍老者闻言微微一笑“少年,江湖可喻为一条血红的花路,那你可知我们由生到死所为何?”

“与我何干。”少年依旧很冷。

红袍老者闻后仰天大笑,转身挥袖笑道“哈哈哈哈…恩恩怨怨,情情爱爱,我们好似花路中被染红的花,极力绽放而又枯萎,直到尽头,亦是如此。”

少年似乎并不想听“我来这并不是为了听什么世俗大道理的,我只想学武功然后,复仇!”语尽,少年双眼便涌出一股杀戾之意,握紧双拳,直至流血泛白。

“好!你想,我就教,只愿你往后能回头。”

少年只是呆滞的望着老者,不语也不答。

以花示人,以人带花,此之为花语江湖。

郪灵河,水色为浅绿色,传言河中曾有一只海龙古兽,只要吃光他的血肉,饮尽他的血,即可获得无上神功,迄今为止数多武林高手为了这海龙古兽那真是用尽了尔虞我诈,欺情叛义啊,最后争得个头破血流,横刀相对,因此这河也被称血葬河。

“我的!我的!海龙是我的!”白衣侠客触摸着水贪婪的道。

对面的蓝衣大军可不乐意,纷纷破口大骂,为首的人骂道:“可笑!你也不踮估踮估自己的实力看看,够资格吗?!”

白衣侠客不恼,微微一笑面向自己的白衣手下淡淡回望“我不够,你们更不够。”

闻言另一边立马勃然大怒,双方开始了辱骂不休。

“狗娘养的!你算什么狗东西!”

“背信弃义,残害同门的狗东西,你又算什么狗东西!?”

……

半响后,开始了,无数人影于交织中厮杀,相见中而夺命,却不知死神早已饥渴难耐的从深渊中脱缚而来。

他们你死我活期间,一个黑影从河中慢慢浮出水面,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岸边,微微斜头看着他们互相打闹,心中的某种东西好似隐隐要逃逸而出。

突然,黑影心中“咯噔”猛的起伏,随即便踏空而出,跃进人群当中,挥袖出剑,手起刀落,眨眼间掠过之处无一生还。

见此白衣侠客大骇,双目骤缩,想要逃跑,奈何腿脚早已瘫软,奋力握起佩剑,可恐惧已经淹没全身,竟无法挥力分毫!堂堂一名剑客,握着剑,却只能不停的颤抖,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宰割自己,真是悲哀。

霎时,一双冰冷的五指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抬起,白衣侠客双目赤红,不断的挣扎,原本英俊的脸庞近乎扭曲。

“你…是谁…!?”白衣侠客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着。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语落,随之落地的还有白衣侠客的头颅。

湿漉漉的体肤,披头散乱的长发,犹如野兽一般,没有一点正常人的特征。他环望着河四周,一切都让他感到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黑影向前走着,长发盖住了他的脸颊,看不见神情,似乎有目的的走着,又好似行尸走肉。

河面突然浮出了一具尸体,黑影望去,深蓝的瞳孔只是呆滞的看着尸体顺流而下,尽管那是他的师父。

黑影拨开散乱的长发,耀眼的阳光刺痛着他的双眼,刺得泛红也没有低下的意思,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愈加寒冷,许久,冰冷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想起来了,我是修家嫡子修云书。”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类似修仙的战斗,江湖的剧情哦。】

柳镇

繁华而热闹的街道里,摊上小贩忙里忙外,瞻前顾后,街里满声欢声笑语,客栈里的香气还时不时飘逸而出。

人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大部分人都在为快要到来的乞巧节做着准备,有人买了玫瑰花想跟自己喜欢的人表明心意,也有人买了美酒甜点想与自己伴侣畅夜谈笑,而街上的一名男子却是与他们那么的格格不入。

经过打扮的修云书已经明显改变了野兽般的模样。

长发随风而落,明眸深蓝的眼睛显得十分冷俐,瞳孔里熠熠闪烁的寒光,更是给人增添了一分冰冷,锦袍插着风铃的彼岸花扇,冷傲孤清的脸庞,浑身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许久,修云书在一片废墟前停了下来,他静静的站着,深蓝的瞳孔只是空空的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修云书拿出一块呈羽毛状的令牌紧握着,欲要将它粉碎,直到嵌入手掌溢出鲜红的血来才缓缓松开令牌。

那一天已经过去八年了,可在修云书眼里却依旧是那么犹心历目,刻苦铭心,他永远忘不了那天她姐姐绝望的眼神,忘不了修家的惨状,也忘不了他自己当时的无能。

不久,修云书便离开了废墟来到一家酒馆,找了一处空座里坐了下来,点完菜后,便端详着令牌出了神,直到几人的谈话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七文山里的鬼竹殿又作恶了,你们知道了吗?”

“什么!那些人也太嚣张了吧,应该把他们都活剥了。”

“说得轻松,光是鬼竹林就够呛的了,诡异至极,吓都能吓死人,更何况他们个个武功高强,灵力深厚,你要是有那本事你去啊,我们绝不拦。”

“就是就是,没本事说大话。”

“我还听说前几天他们直接灭了一个小门派!他们还把所有的尸体都吊在树上,放置了三天三夜!”

“啊?!不会吧,这么残忍。”

“可不是嘛,最近江湖老不太平了。”

“唉,作孽啊!他们就是天杀的!”

“……”

后面的白话修云书也无心再听,便暗自想着自己的复仇,遐想之际小二已端好饭菜送到了桌上。

“客观,来嘞!您的女儿红和半斤牛肉。”

修云书淡淡望了一眼,拿出令牌递到了小二面前“见过吗?”

小二身体颤了颤,小二在酒馆十几年什么人没见过,但面前这个人他还真第一次见,眼神寒冷至极,全身像是散发着寒气,冰冷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在问人,更像是在逼问,小二心里不由的产生出了恐惧。

敲桌子声拉回了小二的思绪,小二赶忙回道:“客官,小的并没有见过。”

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但那人又问:“知道七文山怎么走吗?”

“客观,您问这个…干嘛。”只见修云书手揣进衣胸,(´゚ж゚`)小二见此立马改口道:“大侠饶命啊,从这里出去一直向西就是,途中还要经过鬼竹林和鬼竹殿,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小二快步的离开了修云书身旁。

虽然他不明白小二为什么走这么快,但点了东西岂有不给银子之理,把银子放在桌上,喝了口酒起身便离去。

最重要的是七文山,他的师父以前曾说过,修云书的家人都葬在那里,复仇之前他想祭奠一下家人。

某处殿堂内

“大人,她进入了鬼竹殿。”一名青年单跪在地上道。

“哦?有趣,那竟也是她的藏身之所?”黑暗中一道妩媚声音的传来。

“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让九十九杀手堂去。”

“但是……”

“这次追杀不容有失,我最近真的有点不高兴。”这道声音打断了上道声音道。

“是。”

半个时辰过后修云书已然来到了鬼竹林,正如他们所说,这里的确诡异得惊人,有大片大片的云雾弥漫着,肉眼极难看得清道路,像是仙境又像地府。

目视几眼,没有犹豫,修云书就已踏入了鬼竹林中,只是走了一段距离雾气竟已经浓得不见五指了,四周竹林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可能来者都仿佛身在阎王殿内吧,这种地方难怪没人想进。

但这些对于修云书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如今的他已经麻木,害怕什么的已经感知不到了。

虽然看不见道路但可以通过嗅觉闻出,毕竟人走过的路和没有人走过的路味道是不一样的,他闭上了双眼以此更集中注意力来提升其他感官的感知。

“哈哈哈,竟敢独闯鬼竹林,找死。”这样刚走不久,一股空灵的声音便在竹林中响起。

“最近兄弟们有点缺钱,怪不得我们了。”

修云书依靠着听觉和嗅觉辩位很快就锁定了他们的位置,说完修云书左右就各出现一人挥刀而来,修云书都懒得睁眼轻轻向后一退,抓住他们的手腕一扭,往后一拉让他们的头互撞,惨叫声剧烈响起。

又走了一会后,修云书隐隐感到出口已近在咫尺了,欲要出去,但想到身后还有几个人在暗中盯着自己时,随即当机立断。

“三,二,一,好!很好!他落入陷阱里了,上!”说完几人就向修云书攻去。

“啊~!”惨叫响起。

这里是天然的洞谷,十尺多高的洞顶上刻画着“鬼竹殿”三字,洞的周围由大理石装饰,刻着血色的凤纹。

修云书刚拨开最后的竹子,莫名的花香便扑面而来,修云书本能的捂住口鼻拉开,但仔细闻了闻发现只是普通的花香而已并无大害。

“是你!”一个独眼男子突然出现在修云书面前微笑的看着他,修云书怎么会不认识,当初就是这个独眼男子带着人屠杀修家,玷污了他姐姐,这个人修云书绝不会忘,也忘不掉!

独眼男子直径的走进了鬼竹殿,守卫好像也没看见他似的让独眼男子直冲冲走了进去。

他不再冷静。

“啊!”一阵怒吼响彻了整个鬼竹殿,守卫们听后都不禁的的打了个寒颤,什么叫声?被抢老婆了?守卫们寻声望去,便注意到了向鬼竹殿走来的修云书。

守卫看这架势感觉不妙立刻警惕道:“站住,不想活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扔过来的竹子贯穿了额头,离他最近的守卫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心脏却已被一只手给活活的捏碎,快,太快了,他们两人甚至都没看清修云书的身影就已暴毙而亡了。

剩下的守卫们睁大眼睛,惶恐不已,纷纷丢下武器逃命,但他们的身体已不在属于他们。

“啊!”

“救…”

一道又一道惨叫响起,一个接一个的被杀,有的惨叫甚至没能发出。

随着惨叫不断,正在议事的殿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立即集结好谷中所有的人和精锐们做好防御状态。

在时间的流逝下,惨叫声也缓缓停下,远处走来的模糊人影逐渐清晰了起来,深蓝的双里充满了血丝,散发着仇恨与愤怒,锦袍已被染红大片,手上甚至还流淌着新鲜的血液,右脸上银色的纹路虽小,但狰狞如斯,此刻,他正低头走来。

此时的殿主——楚晋瑞坐在精致的玉椅上看着修云书,从殿外到这将近有百来人和近数十道机关陷阱守着,能到这来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楚晋瑞看了看这个浑身沾血的男子又看了看旁边儒雅的男子——“百掌”闵言微微皱眉,闵言感受到了目光则是微笑颔首回应。

“什么人!敢来老子的地盘撒野。!楚晋瑞挺着自己的虎头宝刀吼道。

那人抬起头冷道:“交出来。”

交人?还是物?楚晋瑞和闵言都有点疑惑,他们二人一直在谷中商讨着前几天有人假冒鬼竹殿去杀人的事,最近几天他们也没抓过什么人,何来交人之理?正要细想,但野兽的逼近并没有让他们有多想的时间。

“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楚晋瑞虽然疑惑可那个野兽的杀意却是货真价实的。

随着那个野兽的步步紧逼,鬼竹殿其人纷纷与之交战。

闵言感觉不对劲,于是来到楚晋瑞旁询问:“楚弟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你偷偷去抢劫了?”

“闵兄啊,你在,我哪敢啊。”楚晋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会随便抓人呢?应该是以前的仇人吧,或者……”

“妙妙!”两人齐声说道。

“没想到那家伙的人来得这么快,妙妙才前脚进来,他们后脚就跟上了。”

这时鬼竹殿里的人都已死伤近半了,楚晋瑞看情况不妙便下令道:“动手!”然后殿里的二十名精锐齐涌而出齐道:“群剑阵。“

精锐们围成圆阵,挥出剑气,构成密密麻麻的天罗剑网,空气似乎被割开,发出刺耳的尖叫,一声令下,瞬间全部依次飞向那个野兽。

眼看剑气离野兽只剩不到半尺的距离了,但他却丝毫不惧,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

在最后一点距离时,他宛如预言家,抓住了剑阵了大大小小的破绽,在天罗剑网里来回穿梭,毫不费力。

群剑阵乃是楚晋瑞的半生心血,也是镇殿之阵,群剑阵与普通剑阵最大的区别就是可以变幻莫测的操控,杀人于眨眼之间,但现在在那个野兽面却如同儿戏一般胡闹。

依靠鬼竹林的地势和这群剑阵阻止了多少人剿灭鬼竹殿的心思啊,可如今却被一人所破,想到这楚晋瑞刚毅的心里竟产生出了一丝恐惧。

楚晋瑞出神时那个野兽一般的人当然也没闲着。

他避开那无聊的群剑阵后丝毫不停懈,立刻动手,瞬间一名精锐的胸膛已被一只手贯穿,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穿了一人,回过神来的人连忙开始防御反攻,但结果依旧如故,这只是——无谓的挣扎。

惨叫越来越多,鬼竹殿的人在疯狂的锐减,死的死,却没有受伤,野兽本性无情。

楚晋瑞和闵言都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让手下上简直就是白白送死,两人都准备好了上前战斗,可刚迈出几步,看到那个人闭眼蓄力身体竟下意识的都退了下来。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个野兽握紧双拳,浑厚的灵力盘绕在手上,宛如青色巨龙在娥娆舞动,飞岩沙石尽数被磨灭,绝杀法十大绝技之一——无名天龙拳”,一拳轰出,谷中精锐刹那间一一消魂灭魄。

楚晋瑞和闵言互视一眼,这么多人就一招都全部给解决了?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这是何等的高手啊!”

鬼竹殿大部分人都已经死绝了,现在剩下的只有鬼竹殿的殿主和贵宾了。

“走开,与你们无关。”那个野兽的眼睛恢复了原有的寒冷,语气也变回了原来的冰冷,刚才恐怖的杀意突然瞬间瓦解,整个人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一样。

“既然都到了这地步,你觉得我们还有理由走吗?!”楚晋瑞握紧虎头宝刀,闵言也准备好掌法,两人把都精神提到了极点,不敢有一点大意,三人互相看着对方并没有立即动手,空中暂时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几秒后空气再次疯狂暴动开来,楚晋瑞率先出手,千钧万鼎的虎头宝刀直劈那个野兽的头颅。

那个野兽轻轻往旁一闪握紧右拳砸向楚晋瑞,但楚晋瑞的左甲突然打开,利箭犹如风中镰鼬,飞快的射出,极快的利箭下迫使了野兽不得不收回拳头再次往后躲闪,于此同时闵言环绕那个野兽迅速挥掌,他可是一秒能挥出一百掌的“百掌”——闵言。

数不清的掌力犹如水一般密集看不出一条细缝,那个野兽单脚一点,身子腾空而起,不妙的是那个野兽的死角后背窜出虎头宝刀,掌力也在空中包围了野兽,闵言和楚晋瑞战在野兽底下准备再次一击,野兽此时也懂了他们的战术,他们先是把自己逼到空中让其无法借力移动,然后用自己跳到空中的时间用虎头宝刀攻击死角,再控制掌力包围自己的四周使轻功无法运用,从而进行最终的绞杀,好一个配合默契,阴险狡诈的好搭档,这一招把所有后路都堵死了。

他们确实很强很聪明,但他们还是太小看这个野兽了,他宛如蜻蜓点水在空中丝滑的舞动,避开了他们所有的攻击,然后完美的落地并顺势给了吃惊的楚晋瑞一拳,野兽觉得是时候也该认真了。

几十个回合下来他们掀起的浓烈的烟雾很快就笼罩了他们。

闵言抚住口鼻防止烟尘入体,随后转头即想确认不远处的楚晋瑞有没有受伤,不料当再回过头来时竟恰好与面前那个野兽四目相对!

闵言的手瞬间传来剧痛——他的手被扭断了,闵言想拉开距离时膝盖骨也被打得粉碎,很想要痛叫,无奈的却是喉咙已被割开,所有想法被看穿得彻底,然后又被一掌打断了脖子的锁骨,就这样闷声结束了生命。

烟雾慢慢散开,楚晋瑞抚着肩观察着情况,依然的看到了闵言跪在地上双手垂落于地,头部没有了锁骨的支撑斜歪在了一边,但最重要的是找不到那个野兽!

楚晋瑞来不及悲伤慌忙的抬起刀寻找野兽的身影,生怕自己会落得个跟闵言一样的下场,但越警惕越容易露出破绽,惕越容易露出破绽,他快速的扫视着四周,虽能感到身边有人,却发不了踪迹,什么情况,难道是鬼魂?

楚晋瑞冷汗直流,不可能,鬼魂怎么会存在呢?但是为什么能做到这样无影无踪却能感受得到呢?

是视野盲区!自己在移动的时候我总是在自己的视野盲内!

来了!他突然到感觉自己的左侧有人正飞速的接近自己,见此楚晋瑞连忙侧身扭头运用灵力挺身抵挡,但双方灵力差距过大,楚晋瑞被打飞至数十米开外,幸好知道察觉到了,不然没有防备的话这招必定毙命。

楚晋瑞还没有落地,那个野兽丝毫没有停懈又飞快逼近上去,楚晋瑞紧握剑使出“无缝之刀”,沉重的虎头宝刀里汹涌而出大量的短刀和轻剑,这招没有五尺的距离是百分之百命中的,楚晋瑞想着靠这招逼那个野兽后退闪避,自己缓一下气息,但无奈胸口还是传来了一阵剧痛。

血液缓缓从胸口流出,楚晋瑞大口涌出鲜血,看着贯穿在自己的心脏的手和插在那只手上的短刀,目光微颤,身体传来阵阵寒意。

“舍身绝?你是绝情谷的传人?闵兄我…”话没说完就被修云书掐碎心脏划了喉咙,结束了生命也结束了鬼竹殿。

“闵兄看来我们…败了…”这是后半段。

本来闵言已准备隐居,他对世间的俗事早已看淡,现在闵言只想回家与自己的妻儿陪伴,今天是特意来和这个亲如弟弟一样的楚晋瑞道别的,但楚晋瑞一看到闵言就不自觉的抱怨起琐事来,这让闵言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楚晋瑞也是把闵言当亲兄长一样尊敬,每次楚晋瑞抢完劫都会被闵言教训,说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类的大道理,虽然很烦但心里却是暖暖的,如今闵言却因为而楚晋瑞惨死在了鬼竹殿,闵眼家中的妻儿也许还等着闵言回家过七夕的吧。

败了,鬼竹殿败了,败到无一生还。

修云书拔出在楚晋瑞胸口的手,刚才虽然挡下了“无缝之刀”并且杀掉了楚晋瑞但也因此手也被短剑插入,扯下衣角简单的处理好伤口后,往殿内深处走去,他有些事必须要处理。

这时一名少年颤颤巍巍的从玉椅后走了出来,他缓缓来到楚晋瑞身边,目光无神,双膝而跪抱起楚晋瑞“父亲!您怎么了,孩儿不闹了好不好,您起来好不好…”少年的声音异常的平静。

“您和闵叔叔不是说明天去深山里玩吗,你们要说话算话啊…”少年还是没能忍住,眼泪如流水的不受控制的落在楚晋瑞身上,大声哭喊起来,若大的天然的洞谷只回荡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无力的叫喊声,清晰入耳,道出着他的悲伤。

这时修云书也从少年身边擦身而过。

“等等。”少年低着头轻声的说,修云书并没有理会。

少年奋力拾起虎头宝刀颤抖的握在手上,拦在了修云书面前低声吼道:“为什么!”

这一刻仇恨大过了恐惧。

修云书挥手轻轻一碰刀身,将其震碎,一拳击中少年击飞至远处,继续向殿内走去,修云书可没时间管这小毛孩。

小毛孩?修云书想了一下如果修家没被灭的话,自己应该也是父母眼中的小毛孩吧。

“我,楚淇,鬼竹殿的最后一人,楚家嫡子与你不共戴天!”

修云书立在原地怔了怔,好熟悉的话啊,是什么来着?修云书冷眼望过少年一眼,便继续向殿内深入,有些事他想弄明白。

“我,修云书,修家的最后一人,修家嫡子与你们不共戴天!”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修云书好像也曾说过,只是这次,他是屠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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