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堂想了想，如果不是自己有身份鉴别系统，想要找到他们并没有这么容易，至少不能得到他们在富源茶楼接头的情报。

现在日谍应该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还是把事情搞的容易让人理解相信一些为好，虽然有些多此一举，但对以后自己做事应该有益无害。

“现在已经非常确定他们是日谍，搜出来的证据足以给他们定罪，因为小鬼子的间谍无处不在，为了稳住济善堂的鬼子，我想还需要一个步骤，这样也摧毁三个日谍的心里防线，对外也更好解释一些。”

这么大的案子破了，警察厅肯定会大肆宣扬，他们肯定不会说是日谍干的，如何找到凶手的那就必须合理。

“什么步骤？”

“他们灭门当晚应该搜查了蔡家上下，十二个人全都被杀，但他们确定吗？如果漏杀一个不是没有可能，这个人可以是佣人临时带过去的孩子，也可以是蔡家儿女的同学，更可以是两位夫人的好友。”

“王长官，韩队，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能从人群中一眼找到他们，找个画像师把四个日谍的画像画出来，这样你们也好跟媒体说不是。”

“考虑很周到啊，这个简单，我这就去安排。”韩束说道。

韩束离开办公室，王业鸿这才问李明堂道：“现在已经确定朴志英就是日谍，即便是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不能动他，因为他认识不少军政要员，我希望能从这三个日谍口中得到更多信息，更希望能将在南京的岩井公馆日谍一网打尽。”

“明白，捣毁济善堂简单，我们要抓的是所有在南京活动的岩井公馆日谍，安斋即便是在长官也没想抓吧？”

“聪明。”

“长官，我推测济善堂内有电台。”

“嗯，我也百分百相信有。”

“长官，让我帮你找出这些小鬼子间谍。”

“好小子！如果是之前你说这话我还真不信，现在我求之不得。”

“长官，我恨透了小鬼子，如果可能我希望灭了他们全族。”

“嗯，这三岛倭奴的确都该死，我们还是说的实际的，接下来审讯这三个日谍伱有什么打算？你之前用的办法我觉的还可以用。”

“等他们到最绝望的时刻，也就是一心求死的时候，突然有个自己人出现，他们反而会愿意相信，或者也愿意说出一些东西，这个方法的确可以继续用。”

“所以接下来还是要看你的。”

李明堂暂时对鉴别系统还是不太了解，他一直在想，如果在审问的时候进行身份鉴别，会不会得到他当前所想，如果能，那就太牛逼了。

“长官，也不一定，要看这韩队长他们审问这三个日谍的情况，虽然日谍有武士道精神，但扛不住酷刑的还是大有人在，小鬼子应该也不例外。”

“没错，你不是懂审讯，等差不多了你可以去看看。”

“好。”李明堂的确是懂一些审讯，他还学过九步审讯法。

按照李明堂说的，韩束找了个十三岁的少年，也没让他干什么，只是让他看了看这三个日谍。

韩束先审的就是饭岛平支助。

“叫什么名字？”

“张阿福。”

“张阿福，你倒是会给自己起名字。”

“长官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杀了蔡正铎一家？”

“长官，话可不能乱说，什么杀人全家，我平常可是连鸡都不敢杀。”

韩束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在你们的住处搜出了枪支和短刀，还有夜行衣，刚才又有目击证人指认了你们，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不承认，现在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们是不是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人见过你们，我们是画了像才这么快找到你们的，在你们住处搜出的刀跟死者身上的创口完全吻合，你还有什么说的。”

接下来不管韩束问什么饭岛平支助都不再回答，他这里审问跟特务处也没什么区别。

还真别说，这鬼子这骨头是真硬，打了个半死都不承认，另外两个也跟饭岛平支助一样。

韩束回来连喝了两杯茶，叫苦道：“累死我了，三个小鬼子是半个字都不交代。”

“预料到了，把他们关起来了？”

“按照你的吩咐关起来了。”

“不着急，先让他们缓缓，明天继续上刑，等差不多我们再出面。”王业鸿说道。

“今天你不用回去了吧？”

“还是要回去的，倒是没有那么着急。”

“我已经派守恒和雪章订了饭店，走吧，今天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放心，保证不会耽误正事。”

“的确是应该庆祝一下，那就走吧。”

韩束又拿了一包骆驼和两包老刀牌香烟，他这是自己抽骆驼，给别人老刀。

“明堂，你不抽烟？”

“不会，我也不喝酒。”

“今天陪我们喝一点。”

李明堂赶紧说道：“这顿应该我请才对，我要感谢王长官和韩大队长对我的关照，还让我如愿以偿的做最喜欢做的事情。”

“有我和王组长在那有你请客的道理，再说你帮我们破大案立大功，告诉你，厅长听说我破了蔡家灭门案激动的像个小孩子热泪盈眶，我现在才知道，蔡正铎跟我们厅长是至交好友。”

“郑宏戈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此人已经失踪四天，也就是在蔡家灭门前一天就没去上班，估计他早就不在南京了。”

“难道他是携款潜逃了？”

“我今天接到情报科的电话，郑宏戈很可能是红党逆匪，他是从蔡老板手里将这笔钱骗走了，现在特务处已经发出全国通缉令，希望能把他和钱追回来。”

“红党！？”

“十有八九，这个匪逆居然潜藏在军需署，还是个副署长，我想如果不是这笔钱数目大，他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位置。”王业鸿愤恨道。

“巨款，王长官知道捐款的人是谁？”

“这笔钱都是南洋华侨筹集，蔡正铎是发起人，因为他在南洋有很多合作方，本来说这笔钱是要交给南京，这些爱国华侨希望能购买更先进的武器装备备战，因为明眼人都看出我们跟日本人一战避无可避。”

“既然是巨额筹款，那是现金还是别的什么？”

“暂时不知道，很可能是金条。”

“一个人不可能拿走这么多钱，一定有人接应护送。”

“这件事情已经交给其他人侦办，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济善堂。”王业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