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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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心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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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未有其落雪之时,便始不知心渊深处,绝望之地,寒在何处。

一叶落,寒风骤起,人卷其中,万片秋叶从眼前掠过,眼矇,不见其影,甚觉萧瑟。我心中惶惶不已,不安于寂寥,内心凄然无声,脚步蹒跚,欲望远处行。

择一地,拾些干柴,抱薪而立,拱火而低。话无人诉,不觉间已有困意,遂抱膝假寐,时有人经,却不扰我修。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然而,自我落于外,如雪中孤鹤,欲振翅而飞,却无处落脚,亦无处容身。鹤立鸡群,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倘再独醒,不醉于世间,必遭人诟病,势难生存。

虽有幼子,却不知事,心中万念牵挂,却兀自徒增叹息。幼子尚有人爱,而我,独身在外,却无人问津。父母穷其家产,为我谋幸福,而我却常让二老忧心不已,言起无颜见之,唯常默然泪湿。

无人知我心,则不再言语;无人知我意,则不再复言之。彼时沉默,甚过千言万语,多说无益反而自讨没趣。结业在前,诸事冗杂,难免心绪低落,更难以静心处事。

昨夜纷飞雪,今朝寒雨衣,世处凄凉地,无人共渡心。在这样的落雪下,又有谁能洞见人心的深渊呢?以己度之,则越陷越深,无法自拔。那心渊是处人间绝境,寒冷刺骨,无人生还。

心寒之地,又寒在何处呢?是秋风寒还是落雪寒?无法言清,也许这两者皆寒,可却寒不过人心,这人心寒就寒在生活中经历的点点滴滴。

这人心凄寒的压抑,这经年压抑的愤怒,如同那冰与火的交织,这寒热的交相辉映,看似绚烂夺目的人生,其实是一场莫名难说的生死轮回。在苟且生存中压抑,在愤懑屈死中涅槃,却又在极境绝望中重生。生活的纠葛、人性的诡谲、重压之下的催促,让我的精神压抑,心理受到折磨,感情更是变得脆弱不堪,人也越发的冷漠。而爱呢,却是无处可寻。

又是一轮新的雨雪天气,新的一年也即将来临,可我那新的人生却还未开启。我未曾看到我那光明的前景,反而又看到了令我心寒的夜景。我内心嘶吼着:落幕吧!毁灭吧!我那心渊深处的绝望之地!

我的人生,早已不需要那荒凉的心寒之地,更不需要那些人性虚伪的善意。但愿我余生所过之处,皆是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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