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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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玄机(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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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话费,在一个人回武馆的路上,(此时还不到四点。在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其他人都先回去了。)风发边走边想着:接下来,自己得该用功了。“从明天开始,将预习步法一章!”是的,风发自从来到武馆后,每当老师要教哪一章了,他都事先预习《芗拳》一书,把没有练而将要练的内容作之前了解。尽管此书看起来有些艰深,风发也不是十分能懂。但他凭着对武术的天赋,也十之七八能掌握。再加上翌日老师的言传身教,他就几乎能融会贯通了。这只是在技术层面上而言,要想对所练的东西,明白它的终极所在,那只有在刻苦的训练下,才能全部体会。武术,是最亲身实践的学问,靠的是花功夫苦练,才能有得。你不见拳谚说的“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吗!可见,要想使功夫好,练武的人必须牢记这条教言!风发在第二天,以及后天的假期里,他除了一日三餐外,其余的有空时间,都一头钻在了《芗拳》当中。他的行为,在众人的眼里,宛像个武痴!

初三的上午,郭世荣骑着他的本田牌男式摩托车送妻儿来探亲了。这是自他去年8月份带儿子来他外公这里住些日子后,已差不多半年没登门造访了。在天天没上学之前,要是他想起他的外公来,郭世荣就会带他前来,让他住些日子,然后再接回去。在过去的一年里,他来过两次,一次是5月份,一次是8月份。天天一般在他外公这里住上十几天,就厌烦了,要吵着回家。三人在武馆门口下来,从摩托车屁股上解下行囊,由郭世荣提着装满菜蔬的袋子,高美领着天天,气氛活跃,一前一后,从武馆大门,推门而进。

已是十点多点,风发上了一趟厕所(其位置在练功厅的西北角一侧),正出来之际,让他凑巧,看到了这一幕。风发不认识走在前面的郭世荣,当看到后面跟进来的高美和天天时,他便大多猜到了来者是谁了。但见郭世荣个子不高,体态有些发福。他的头大,五官也生得粗气。提着行李就疾步往右侧的走廊赶。天天见到迎面走来的风发,便叫了一声“风发哥哥!”风发随即回应道:“天天,你刚来呀!”说话之间,见天天不由自主地要往宿舍门口溜。高美见之,就趋前拉了一把道:“天天,先去见公公,等会再去跟风发哥哥玩耍!”这样,风发站在当地,看着他们一一进了老师的厨房。风发也上前几步,转身进屋了。

没过多久,天天终于一个人跑进宿舍里来。陈兴见了他,便拉着他问长问短。什么“过年在家玩些什么”、以及“有没有放过鞭炮”等,只有像陈兴这样的童心未泯,才会跟孩子打成一片!风发只问天天,这次来准备待多长时间。说罢,自己又拿起书本看书了。此时此刻,郭世荣出了房门,站在过道上抽烟。他的烟瘾很大,一支接一支地抽。刚才,儿子在他眼皮底下跑过去,他也没理会。这次送妻儿来,打算让他们等到上学再回去。他自己则吃过中饭就走人的。他现在生意做大了,得去张罗,没闲功夫陪妻儿在这里。他抽了一阵烟,无聊着,见儿子还在隔壁吵闹,便踱步向门口走去。“天天,正经点,别吵吵嚷嚷的!”随着一声呵斥,他从房门进去了。

在座的一见天天的父亲进来,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抬头看他。陈兴是第一个迎迓来人道:“叔,好久没来了,一向可好?”见这样的问讯,郭世荣当然回应说“好”。他是认得陈兴和俞伟的,便一边问两人功夫练得好不好,又一边拔出烟来分散。俞伟见了便马上说,这里是不能抽烟的,是老师的规定。他的话让郭世荣递烟的手在空中停了停。这时,陈兴却不顾脸面,向俞伟嗤了下鼻说,“谁说的,这是叔叔的好意,怎不领情!老师不来也不知道,即便知道,他还能责怪叔叔吗?”说话间,他嬉皮笑脸地走上来,从对方手里接去了一根烟。郭世荣还想给风发分烟,风发却阻止说,他不会抽。郭世荣听了就说道,“你就是风发呀!天天在家经常说起你来着。”一边说话,一边已取出打火机给陈兴点烟。点罢,问陈兴,说还练多久毕业。陈兴和俞伟就说,还要练两个月光景。郭世荣又指着赵卫刚和程小斌,问,你们是新来的吧,来多久了。两人回答,说已来两个月多点。陈兴点了烟,抽了几口,他兴之所及,谄媚的问起来,“叔,现在商店生意还好吧?”之前,他有过耳闻。郭世荣早先是有工作(他是大学毕业,分配做过几年公务员)的。因不喜欢这种特定的生活,与高美结了婚后,就弃职从商了。起先他们贩卖过水果,之后,又换行,开起了商店,卖些日杂用品。被问,郭世荣也毫不掩藏道:“哦,商店生意不景气,早已没开了。现在,我承包了一个商场,是租赁给人家卖家具一类的!”陈兴听了,便拍起马屁,说这才是做生意,越做越大!之后,两人就生意上的一些事,探讨个没完。

这里没完没了地闲聊,不想时间过得飞快,高美已一个人把饭做好了,便嚷着噪子喊,“好吃饭了,天天,叫你爸一起来吃饭。”见这样,郭世荣就应了声,拉上天天,就前去吃饭了。此时已十一点多,大家也收拾了一下,起身去外面吃饭。

吃饭回来,风发经过老师家门口时,见他们一家还在吃饭。只听着郭世荣与他的岳丈谈得正起劲。刚来时,玄机因为忙,没有招待他的女婿,现在算是补回他这一失礼的吧!风发也没留意听,便与同伴一道回宿舍了。

吃过中饭,郭世荣没坐一会儿,就告辞回去。玄机也没出来送,倒由高美送她丈夫去。此间,天天也尾随在后,看他父亲前去。当然,临走之时,郭世荣是有对他儿子说些嘱咐的话的。不过,有高美在这里,他也就放心了。摩托车发动后,只听见一声嚓嚓,便渐行远去,之后隐没了声音。母子回来,一人去做家务,一人又跑来宿舍玩,不提!

高美和儿子,要待到18日才走。在这十天里,高美一心为父亲做些好吃的。有她在,玄机就省了许多生活琐事。平时,他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为一日三餐费心。这下,有了女儿的帮衬,他在省心之下,也就多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也不失为一件愉快的事!

初四的一整天,老师并没有前来授课,让学员们自练了一天。及至第二天,玄机才走来,恢复了上课。这天早上,风发一组接受了磨擦步的训练。事先,老师先上了一堂理论课。他说,芗拳的步法主要由磨擦步和实作步法组成。其磨擦步练了后,能用于推手。而实作步法,则供断手使用。风发预习步法一章时,就知道了步法在拳学中的重要性。武林中有句“宁传十艺,不传一力;宁传十力,不传一步”的说法,可见,能学上正宗的步法,是多么的幸运!老师往下又把步法的要旨说了,说步法的表象(就试力而言),其实就是桩在空间的位移。而步法的内里,是如何把静态平衡过渡到动态平衡。说过主旨,让学者有一个明确的方向,玄机才细致地讲起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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