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沉默，风发就留意车窗外的街景！车是先沿着这条中华南大街北行，行驶了好长距离，才到了前方一条中山西路。在十字路口右转，就沿着这条路一直东行。待过铁路后，就是中山东路了。车还一直前行，好久，才到了建华北大街。这时过红绿灯，车子是打着左转向灯。循着这条路北上时，小尤就说这里就是长安区了，你要的目的地河纺街就快到了。果然，在行驶了没一会，左边的一条岔路，在其路口的牌子上写有“河纺东街”的字样。“是了，”风发此时兴高采烈，“武馆就在这里面的一条里麻巷上，是9号门牌!”小尤“嗯”了一声，就驾车左拐，缓缓沿着这条街西行。细细察看，不一会儿，才看到了右边的一条胡同，只是没有路牌，是不是里麻巷。小尤把车慢下来，想逮个人问一下。正好有个女的从胡同出来。小尤就问了，“大姐，里麻巷是不是这里面?”“是的。”妇女答道。“那河纺武术馆，就在这里了!”风发也趁机情不自禁地问。“嗯，这里进去，前方空场子那就是！”妇女边说便走开了。“谢谢！”风发抢着作答谢。于是，小尤就谨慎地启动车，顺着这条窄窄的巷子拐进去。只行驶了几十米，就见前方豁然一下开阔，果然见一个颇大的场子。风发仰着脖子寻找武术馆，他所坐的位置，驾驶员正挡了他的视线。当小尤“嗳”了一声，警觉把车停下时，风发才从左窗口的空隙看到了一房门侧的一武术馆的牌子。不及细看，风发就掏钱付车费。小尤见打表的数字，让风发付了钱。也挺贵，是六十元。付过，下车之际，风发不免客套了一番，“多谢师傅相送，慢走!”“不客气!”小尤边说，边在当地作掉头。待车身转过来时，便说了声“走了”，驾车就扬长而去。

此时，映入风发眼帘的是那块武术馆的牌子。只见在门框左侧的一直立招牌上，从右向左分别竖写着“中国芗拳培训基地”和“河纺武术馆”的字样。前一行是小字，字是红的；后一行大字，字是黑的！看到“芗拳”字眼，风发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他在想，“嘿，终于马上要见到玄机老人了，不知道他老人家是长着怎样一张面容?武圣紫龙已见过，他与之相比，是显得老迈呢还是长得更加雄威?”门是双扇老旧的木门，此时被关着。风发趋前，没有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响。到边，看到一扇门上写的“请随手关门”的五字，风发意识到了什么，就轻轻去推门。门是虚掩的，一碰就开，风发趁势就迈了进去。不忘关了门后，展现在风发眼前的是一个大院子。只见院当中是个芜杂的天井，有栽的树、有侍弄的盆景，还有晾晒衣物

的竹竿。风发不及细看，朝右边顺着走廊走。他听到了不远处屋里传来的说话声。循着声音前去的途中，风发先过了一个门头，其间看到了正方向屋宇那边是个空阔的场子，“毫无疑问，这一定是练功厅了!”风发想。只是匆匆一瞥中，并没看到其场子上有什么练功所备的器具。此时，风发已到了一个门口。随着他的前来，屋里几个人都朝着这边张望。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瘦削的人，他迎面走了过来边打趣着边问:“——我猜的如何，不就来了一个新的吗?喂，老兄，是来学武的吧!”

“嗯。”风发应了声。看到此人一副油腔滑调，说话时那下巴的右下角的那颗痣不住跳动，给人一种滑稽感。风发应答着，已挪步进了房间。屋里还有四个人，其中三个在屋当中的各自的床上躺着。其中一个坐在靠门边的第二张床上，见他听了后随即问:“那你是哪里的?”

风发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见他长得又高又瘦，答理态度显得和顺多了，便答道:“我是浙江的，你们呢?”

“嗨，怎么这么巧，我与陈兴也是浙江的!”那人激动不已道。

这下，彼此亲热开了。一番各自打问，才知道，起先跟风发打招呼的那人叫陈兴，他是仙居人。问来多久了，说已半年。高个子的叫俞伟，他相告，他是临海的。只比好伴来晚一个月。得知风发是天台人，两人随即兴奋得恭敬有加。特别是陈兴，他拍着风发的肩膀乐道:“真没想到，我们仨竟能在这样的场合碰面，老天算也长眼了!”说着又相问:“对了，朋友，怎么称呼你?”风发就如实告之道:“我姓季，名叫风发!”说话间，另外三个的其中一个叫明委的，他就坐在边上的床上搭腔道:“你们真是有缘，竟然天南海北的会在同一个地方碰面!”邻边床上的叫洪杰的，也感叹了句:“同省来的就很有缘，何况是同地区的。不但两个，还三个!”没说话的，跟起先说话的是对门床铺，他人老实，名叫雨波，没吱声，只一个劲地旁观着。

“是了，我得先去见老师！”风发此时回醒过来道，“对了，玄机他姓什么，你们怎么称呼?”

还没等其他人回应，那雨波竟抢着相告:“他姓高，我们都叫高老师!”

“那他名字呢?”风发又问。

“他叫高尘！”站在边上的陈兴说着推了风发一把，“你快去吧，风发。他就在隔壁，没人你就叫一下。他一般都在楼上!”

“好的。”风发答应着，“那我去了！”说罢，便反身径自而去。

“待会见！”见出去后，陈兴与俞伟却冲着说了句。

与隔壁的房屋并没有衔接，当前有一个门廊，那门就在前去的侧面。风发三两步就赶到门口，见门敞开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厨房的操作台。上面放有煤气灶及电饭锅之类。屋内没人，风发就站在门外叫了一声“高老师”。没应，正当风发再叫之际，忽有个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是新学员的吗，上楼来！”风发“嗳”了一下，也就跨进门槛了。见楼梯在北面墙角，风发就背着随身的旅行包上楼。上的楼来，只见楼内的灯光暗淡。风发见一个身材颀长、精瘦的老者坐在床前的写字台前。见风发上来，头也没回，就吩咐:“请过来坐！”风发就“嗯”了一声，走上前去，就在事先像摆好了位置一样的凳子上坐下。“高老师！”风发又亲切地叫了一声。在他觉得，老师还没回过头来理会，他有些惴惴不安!

一会儿，玄机终于停下手里的活（风发看着，像在写着改着什么），转过脸来道:“什么名字?老家何处？”“姓季，叫风发，家是浙江台州！”风发回答。随着说话间，风发看清了玄机的真面容。一打量之下，他觉得他明显比紫龙老，像已六十开外。仔细端详，他的脸是长脸型，虽然消瘦，但从他那炯炯有神的眼光里，明显看出了他的精力充沛、凌驾于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