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兄“宠”弟“乖”,父“慈”子“孝”(求收藏)
第4章 兄“宠”弟“乖”,父“慈”子“孝”(求收藏)
江晚真的感觉麻木了。
万般的委屈皆是在心中。
闹了半天,掀桌子的是他,打人的还是他?
但是因为下体的剧烈疼痛,江晚根本发不出完整话语,痛苦的在牙齿中,挤出几个字:
“你...冤...”
江禾听到这话语,恍然大悟。
于是弯腰,掏出一张洁净的卫生纸,拂过江晚扭曲的面庞。
来到他咬牙切齿的嘴角,轻轻擦拭着江晚嘴角的米粒。
温柔而体贴,细致而柔和。
下一刻,修长的手掌‘柔和’用卫生纸,略显粗暴的捂住了他争辩的嘴巴。
“江晚弟弟,虽然你已经改变了挑食的习惯,但是暴饮暴食也是不好的呀,吃的满嘴都是米粒,可是和你的少爷身份不匹配呀。”
“哦,你说‘你冤(原)’…我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原谅我吧’。”
“好的,那哥哥就大度一点,我便是原谅了你,下次不要这样喽。”
“呜呜呜!”
江晚呜咽着,我不是,我没有啊!
江禾仍旧用细长的手指,捂着江晚叫嚣的嘴巴。
然后少年瞥向有些惊讶的管家福伯,淡淡的吩咐道:
“福伯,算一算日子,咱们已经共处十六年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品行你也是了解的,一会父亲询问,你便是将您听到的,看到的如实禀告即可。”
少年的重音落到了“听到”二字上面。
福伯苍老的面孔若有所思,今天的小少爷为什么有些陌生?
今天的江禾怎么如此的沧桑,怎么已经有点融入这个病态的江家了?
但老管家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江禾长舒一口气,前世的福伯是一个好人。
自己在诬陷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为他说话。
福伯笃定,江禾不是坏人。
但是他的父亲,母亲,两个姐姐根本不信,与江禾断绝关系,逐出江家!
而不久,逐渐掌权的江晚,怒而把福伯辞退出去,永生永世不能进入江家!
只因福伯向着江禾,为江禾说话,被江晚打上了叛徒的标签。
老管家福伯的结局是流落街头,惨死在外面,还是江禾用一席草席给他收的尸。
这位为江家服务一辈子的老管家,落得个暴尸街头,客死他乡的凄惨的结局,令人唏嘘不已...
江禾也放开了手腕,对着江晚贴着耳语道:
“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对了,你可是不要自杀,自杀了就不好玩了,我亲爱的江晚弟弟。”
语罢,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江晚颤抖着,眼眸已经充斥着恐惧。
听到这话语,仿若抓到了救星,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此刻,江家的话事人,江晚的亲生父亲——江家猛虎,江豪到了。
江禾起身,最后帮住擦掉江晚嘴角最后一颗米粒,恭敬的站到一旁,仍旧是微笑的说道:
“父亲好。”
江豪终于踏入门内,
江父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身上西服整洁的吓人,笔直的身形握着一把礼杖,而他的五官同样硬朗,与江晚有着七分的相似,与江禾柔和的轮廓迥然不同。
谁是亲生的,谁是抱错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中年男人毫无情感的目环顾四周,眼眸中有着压抑的怒火,冷淡的问向福伯:
“福伯,谁先动的手?”
福伯细细思考,如实回答道:
“似乎江禾少爷和江晚少爷闹了一点小矛盾,有人掀翻了桌子,而不久我只是听得江晚少爷一句‘我要杀了你’,然后就如此了。”
江父俯视地上稍稍缓过神来的江晚,巍峨的面孔上丝毫不掩饰嫌弃,俯视地面宛若死狗的狼狈男孩,平静的问道:
“福伯说的对吗?”
江晚想要争辩,几度起身,却在男人气场下,徒劳无功,无力的争辩道:
“是他先动的手我...”
听到这个回答,江父的眼神瞬间的冰冷入夜,声音陡然堕入冰窟,怒道:
“我问的是!你有没有说要杀了江禾?”
江晚被忽然暴怒的江豪吓了一跳,低下了头颅,哆哆嗦嗦不敢回答。
显然是默认这件事。
江父嫌弃愈浓,随意扫过一脸柔和微笑的江禾,微皱额头,似乎发现了江禾的不对劲,但是仍旧冷冰冰下了江晚最后的审判: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江晚今天第一次入门,但既是江家人,应该一视同仁,按照江家的家规仍旧要禁闭三天,就这样吧。”
江晚咬牙切齿,纹丝未动。
面色涨红,不甘与委屈交织。
在他的设想中,此刻倒在地上应该是江禾啊,自己的诡计得宠,博得了江父的喜爱,同时设计了江禾。
一石二鸟,何不美哉?
但诡计落空,他成了小丑!
江晚身体因为愤怒颤抖着,眼中有憋屈的泪珠。
见到这江禾这窘迫,以及那眼角委屈的泪珠。
江父眉头瞬间锁住,额头有着青筋涌动。
骤然,手中的礼杖猛地发力。
他右臂抬起礼杖,快速,迅猛,暴力抽打向江晚的面颊。
啪!
瞬间抽打出一道红印,而江晚直接再一次被抽飞出去,在饭菜中滑行着。
江晚猛地抬起眼含泪珠的眸子,难言的捂着自己红肿的右脸,他恐惧的望向他的亲生父亲,欲言又止。
江父冰冷的开口,寒意凛然,几乎是咆哮怒吼:
“懦夫!眼泪能解决问题吗?江家人敢做就要敢当!
我江家人都是大丈夫,不需要眼泪!”
江晚冤枉至极,虽然他有心陷害,诬陷江禾。
但是终究是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江禾一套组合拳打的倒地不起。
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江晚还要说些什么,吐出一口鲜血。
福伯赶忙搀扶起来他,小声规劝。
“小少爷,老爷生气了,咱们乖乖听话,来,福伯带你去你的大房间,江禾少爷亲自给你布置的,可大了呢。”
福伯几乎是提溜着,拖拽着江晚的移动。
终于把这个江家的新少爷送到了为他整理布置的房间内,进行为期三天的禁闭。
江禾笑着,江晚此刻的委屈,不过是开胃小菜。
这种憋屈的感受他无比清楚,因为这就是他曾经经历的。
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不,万倍奉还!!!
江父那严厉的目光扫过面色苍白,常年病态,懦弱,泛滥善良的养子。
许久,只是道出一句:
“江禾,今天你做的不错,总算有点我江家男人的样子了。”
语罢,径直走向二楼的书房。
江禾望着男人的背影。
江豪极为厉害,无愧于寒江猛虎,黑白两道通吃,手掌更是触及到了军政两界,可谓是只手遮天。
在江豪的带领下,江家也真正意义上一家独大,甚至坊间有了传闻——‘寒江姓江’。
若不是江豪当年患有癌症年仅四十九岁就病亡,江晚也无法整个掌控整个江家。
猛虎不死,恶狼不出。
某种意义上,江晚的狠辣遗传自江豪的血脉。
“开胃小菜而已,不过以母亲对于江晚的喜爱宠溺,这三天禁闭今天晚上就会结束了,呵呵,不过不着急,我的好弟弟,我们之间的时间还有很长呢。”
在提到“母亲”二字的时候,江禾的语气带着微微的感伤,以及对于江晚的一丝羡慕。
说罢,江禾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内,他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江晚的仇当然要报,但是并不着急,还有更多的遗憾需要弥补。
重活一世,复仇当然重要,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挡在它的身前。
江家,二楼书房中。
哒哒哒。
江父手指在礼杖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目光深沉,猛虎般的目光凝望着黑暗,若有所思。
福伯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恭敬地说道:
“江晚少爷安抚好了,夫人那边有些情绪,闹着要去见小少爷。”
江父点头,问道:
“顺着她的性子来吧,母子这么多年第一次相见,对了,今天的真相是什么?”
福伯没有丝毫的隐瞒,脱口而出:
“江禾少爷主动出手的,江晚少爷基本上在被吊打,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大厅有着隐蔽的监控,单单窃听,无法找到江禾的任何痕迹。”
江父沉默,许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江禾这小子终于有点我的样子了,逢人都说江禾不像我,确实,江禾过于的软弱,优柔寡断。
但现在残酷的社会,又是江家人,‘好好先生’‘满心仁慈’怎么可能,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
但,我始终认为...
猛虎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羔羊的?最起码也应该是一只恶狼!”
福伯伺候了江父一辈子,仍旧没有弄清楚阴晴不定的江父。
江父对着福伯一笑,看出来这个老仆人的心思,道:
“福伯,你伺候我和老爷子这么多年,还看不清吗?你是疑惑我为什么不向着自己亲生儿子江晚,而向着一个外人吗?“
福伯点头,他确实不甚理解。
甚至在老人观念里面,传宗接代的血脉伦理根深蒂固。
江父表情逐渐凝重,随后化作释然,虎眸望着黑暗的角落,沉闷的叙述着:
“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继承江家基业的主持人,至于血缘并不重要,毕竟我...”
江父顿了一顿,继续道出一个惊人的事实:
“我也不是老爷子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