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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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流年~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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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予拜读一文,深有感触。

关于“破镜重圆”,即使多年后的今日,依旧是最触及灵魂深刻的话题和情感。很久都没有抛开文笔和故事,直面人物以及那些细腻的点,那些年那些事勾的人许多年不愿面对的痛意绵绵密密再次席卷全身。

很多事在经年累月后都变得又钝又模糊,很多起因经过结果因为有意识的逃避也终于掩埋在时间长河中,再次提起念及,发现因果自有定义。有变化吗?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某些种下的因导致了该有的果。少年不论通透与否,终究是活在成长期的少年,何况那种无异于抽丝剥茧的痛感实实在在被压抑才得以舒缓。

阶段性的生活让人很难保持在一个舒适圈呆的长久,身份、责任太多压在人身上,其实哪有什么一成不变。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在面对足够珍惜的人时,就算是一贯谦卑内敛也凭空生出一番勇气想要破茧而出,不过结果貌似不尽人意。其实这些年,我大约一直知道自己为何厌恶痛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之小人,也早就懂某一条底线叫不愿意被冤枉,终归是真的体验过黑暗,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胆小的人其实未必天生胆小,缺爱的人最需要救赎,不过哪有什么长久的救赎,不过是一遍又一遍自我洗脑,然后自己凭着那一丝的不服气硬生生的从悬崖边爬上去。

重生的人会怎么做?吸取教训,绝不重蹈覆辙。后来,勇气和挽留成了最没用的东西。后来,被误会成了最大的气愤。后来,没有后来和重新再来。但是破镜真的能重圆吗?不管安慰自己多少遍,很多刻意回避的过去和不再敢迈步的现在,都在告诉我,裂痕就是裂痕,不碰不见也不妨碍它的存在。那为什么有人可以冰释前嫌?这些年我不断问自己,为什么我做不到坦荡和释然?其实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答案,只是在反复确认裂痕可否修复之时偶然看到知己一般的故事,每一个真实的反应都在告诉我,就算七秒钟记忆真的能忘却很多事,就算裂痕再淡,也是无法抹平的。粉饰太平无非是因为还想有所牵绊,放不下,所以极力避免再次触碰,害怕遍体鳞伤。

还是挺看不上那只一经触碰便不管不顾缩回壳里的蜗牛的,别人也看不起。可仅存的勇气和那场自我救赎后剩下的力量,只够维持现在这样偶尔感觉空气不错伸头看看,断没办法面对不论善意与否的外界触碰,太疼了。所以和解成了必修课,释怀成了明天的钥匙。

那这样看来被我奉之为神的现实故事是否多了些许色彩性,其实人家从未“破”,更不需要“圆”?我想我无从得知亦不想得知了。不论真相如何,终归那个故事的主人公还在走着,终归,故事是圆满的。至于我耿耿于怀的故事,我想,新结局也挺好的,拉拉扯扯的明天还没来呢,也不至于杞人忧天。

经过多年的自我麻痹,虽不至于彻底成功,但也算是初见成效。我算是把自己的好记性丢了大半,随之丢掉的还有那个抱着回忆过活的人,慢慢学着向前看,其实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路要往前走,人往未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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