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夜摆手：“没什么，不要靠意志对抗吗？我只是照着这个去了解了一下她的特点，抓了抓重点，激发她的斗志而已”

“不是那不应该是亲人孩子什么的吗？”小石川颇为好奇。

“不，既然是要战斗，那提家人让她担心自己万一失败了，亲人会伤心什么的，反而会影响他的心态，但是啊……”真夜认真的说道：“每一个主妇对于商场特价这种东西，都会信心满满的。”

开玩笑，真夜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可是至今上百个各种梦境培养出来的，而对于主妇，无论是公寓中的各个邻居，还是他自己独居，在附近超市抢特价的可怕回忆，都是充足的经验。

虽然说出来有些怪，但是我雨官真夜，不要太懂主妇

“噗…”一旁的新川笑了出来：“发财同学…脑回路好有趣啊。”

虽然这怪异的驱魔事件很难绷，但是无论这次，还是上次传向各地未祥科的三川高事件，她都有所耳闻，这个有些古怪的发财科员，实属让她很感兴趣。

回去的路上［鸦天狗］：”你好，我是新川。”未详科内为了防治某些与个人信息有关的鬼神，用着代号，但是新川这种半公众人物根本藏不信，知道新川神社的人，都知道历代神官巫女都姓新川，也就会适当放宽，不过作为合作人员，姑且还是有了代号，也就是内部软件中显示的这个鸦天狗。

“你好。”真夜回了一句，但没怎么多聊，毕竟两人交集不多，甚至不在一个学校，只不过新川除了巫女的身份之外，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比较能聊而已。

倒是那座神社，真夜还有些许挂念，

梦中，新川背后的巫女，看上去像是亡魂残魄，可是使用的能力，分明像是那个什么羽伽神的。这个问题，暂时还未解开。

于是，他在电车上问起了小石川，这些神职人员的能力运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石川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说过，他们都是古世代的［玩家］，也就是夺取鬼神力量者，只不过方式有点不一样对吧。”

“嗯。”真夜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不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鬼神中……有种存在叫鬼主，而在他们那里，就叫神。”

小石川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比平常要严肃不少：“他们那个年代，没有游戏这种东西，两界相隔，因此，只有那些很强大的鬼主，有能力与他们联系。最开始的神官、阴阳师之流，就是懂得如何与鬼主产生交流，乃至，让鬼主通过［仪式］来到现界短暂的施展力量。

后来，经常与鬼神发生来往，以至于慢慢的分走一些鬼神的力量，甚至是死亡时……”

真夜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了片桐凉子死后：“他们死后……成了鬼神？”

“是的。”小石川点了点头：“后来的传人，通过血脉的联系，依靠仪式继承那些先人鬼神崩碎之后形成的，处于界隙，离理界比较近的残魄，就和玩家一样了。只不过操作起来是靠交流，不像游戏点选项。”

真夜明白了，那些人就像幽灵列车手下的部长，通过交流沾染鬼主气息什么的，死后去往幻界分化一部分的权能，走捷径成鬼神，而后人有血脉相连通，就能从普通人，蜕变为掌握残魄的幻界探索者。

“两个时代，只能说各有千秋吧，她们那时的幻界探索是不自主的，除了某些极为特殊的能力外，其实无法与幻界来往，只不过全部都是鬼主的下属，而鬼主的力量可以来自信仰什么的。

所以，只要现实中传教，鬼主就变强，鬼主变强，他们也就变强了。因此其实不需要幻届探索，这种模式，或者类似的，不依靠游戏的方式，我们一般称之为，旧超凡者。”

“那［玩家］就是新超凡者？”真夜大概明白了。

“嗯。不过……游戏的选中机制随机性很大，其中其实不乏旧超凡者直接带着本来的基础成为玩家。因为，这个分类，我们也就用过一段时间。”小石川解释着。

“那两者叠加…有旧时的遗存，岂不是会比其他斥玩家要有优势？”真夜心中想着，想问出口。

但小石川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道：“关于那些旧超凡者，这些基础知识天份大雅，但是涉及更深，就会出问题，这个方面少问。”

小石川少见的平肃，但他不说真夜也知道，因为在他想到，鬼主扶持是会有优势，可是现今新宿的鬼主，分明是幽灵列车，那些旧的鬼主，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

他就发现，眼中的画面有一瞬间，闪出了些怪异的定格，比如车窗外，似有鸦羽飘落，天边的月亮，殷红如血，电车也在扭曲摇曳，仿佛血肉一样，伸展收缩。

“嘶……”真夜控制自己不去再想：“不愧是能被称为神的鬼主啊……想象都有可能被发现。”

当夜，想着这新旧时代的超凡者入睡，真夜睡的不太安稳。

明明清晰出现的梦里，光怪陆离的幻雾萦绕，他定格在空中的身体来往数地。

深海之中巨大而扭曲，处处体现着几何真谛，但是又怪诞至极的浮雕宫殿黑门沉沉浮浮。阴暗地穴里，扭曲的冠冕之下，有蛇蜕为人空间的夹缝里，身着黄袍的破面疯王走上卡尔克萨的高塔，

极北之地的黑色山脉，夹缝小巷当中阁楼之外的深空之声，幽绿的猎犬碧玉雕塑，古宅墙板之间的啮啮鼠吟，黑袍之下蠕虫涌动的古老城市。

一切的一切，陌生至极，可是却又好像已经见过了千百回。

真夜并不知道，在梦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形体，是仿佛存在于第三位面的折射面与迷雾。

他也并不知道等到天色将白，那些古怪的梦，又会消弥于无形，迷雾与空间扭曲一坍缩，他便重新出现。

甚至于……“喵！”旺财熟练的爬上床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舔。

“行了行了…”真夜把旺财抓起挪到了一边，坐起来，摇了摇头：“又没有做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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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里奈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天生丽质也不用保养的美人，至少她要注意饮食，每天少熬夜，又得早起保养皮肤。

她的早上很枯燥，没有小猫会叫她起床，一般也不会看早间新闻，值得关注的，也就是桌上的朴素白皮笔记本了。

她的念写能力基本都在这本子上用，久而久之也就默认了，而每天早上，翻开扉页，都会有些许的变化。

今天是：“注意新鲜事物的威胁。”

在她看到之后，就因为念写能力缓缓变淡，逐渐消失。

“往昔痕迹：（向历代笔仙寻求指引）”在堆叠了一定的完整度后，这个要消耗不少精力，还不一定能成功的基础能力，有了一个固定每天免费一次的机会，只不过问题必须一直固定同一个。

今日指引，这样有些宽泛的说法。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到今天已经给了她不少的帮助。

记下这个指引后，南云吃起了早饭，习惯性查阅手机信息的她，差点将味噌汤喷了出来。控制住咽了下去之后，还是止不住的笑着：“真夜君到底怎么回事啊，能想出这种办法。”

上次开会，刚刚宣布要更换以往拼强度和武力的风格，去思考一些更灵活的应对鬼神方式，真夜马上给未祥科的各位又上了一课，原来驱魔时唤起受害人意识，还可以有说商场保销打折。

颇为平淡的一个早晨，因为真夜多了几分欢笑。

而到了学校后，南云谨记新鲜事物的指引，观察着，但三川高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的样子。

作为学生会成员，不少学生认识她，与她着打招呼，但是在学员小团体盛行的这个社会中，南云却没有所谓的小团体，只能说不到被人孤立的程度，也没有什么会经常待在一起的闺蜜挚友。

等到第一节课，穿着精致但也不至于过分正式的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脱下了帽子，将公文包放在桌上。

他看上去二三十岁，气质孺雅，身材略些瘦弱，在黑板上默默的写下上崎海人四个字。

三川高比不上那些偏差值可怕的升学私立，但也不像隔壁町的黑濑私立工业高一样不良众多，班上的同学大多比较安分。颇为正经，安静的听着新来的这位说道：“我叫上崎海人，是新来的国文课老师，以后代替佐藤老师来负责各位同学的国文科目。”

作为班长的南云，本来应该好好配合新老师交接工作，但此时的南云里奈，却因为早上的问灵结果，在心中想道：

“这个老师……不对劲！”

一个座位以外的真夜心中，几乎同一时间，蹦出了同样的想法。原因很简单：“这帽子，这西装还有这个公文包……”

他有印象，在新宿站东门口帮助维持秩序，成为外地玩家之友的第一天，他就而碰到了这个装束的鬼神，而那分明，就是百器徒然袋那位悬赏他的「一反木绵」。

虽然心中几乎确定，但一来人家也是资深玩家，还是武斗派组织的红名玩家，二来，红名又不是杀人犯，估摸着最多抢个装备，游戏里倒是有可能去杀别的玩家，可这能判？找谁能管这事？

未祥科要是管得住，让玩家都不自相残杀就好了，再说，坑杀别的玩家的行为，也只能说在正常游戏内容中，他在新宿站也不是没干过。

所以确认身份，他也不好动手，反正对方也不一定能找的出他，就么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不行。

下午，［百鬼夜行抄］依旧启动，三川高的幻界他暂时不去了，一来没必要，二来，如果为了试探什么的，就这么过去，还真不一定谁试探谁，指不定直接就被人线上单抓。

对付玩家，他也就能在东站口欺负欺负，真正常遭遇，倒也不一定会输，但毕竟什么也不准备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在新宿站待着，倒也并非一成不变。“你正准备去站口执勤，却发现有新安全员代替了你的位置。”

真夜有些疑惑，找去办事窗口：“工号1145，工作评价连续五天为优秀，予以升职，站内巡视员。底薪幻尘：50。”

“居然升职了?”真夜颇为惊讶，心中暗暗感那些玩家：“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不是这些家伙哪来这么多的业绩。”

颇为意外的是，文本居然还没结束：“站内巡视员职业加持；以此职业在站内行走时，车费减免50%，体能强化，威慑力强化。”

真夜本来应该靠着这个职业进站内继续大杀四方，但在此之前，他却是陷入了沉思：“升职后，从普通员工变成了略高级的员工，能力就变强了？”

这个情况让他想起了一些东西；“旧超凡者们，也是用类似的形式，在“神”手底下分得一部分的能力。那么现在升职这样的情况，是否也算是略微获得了一些鬼神的力量？”

“幽灵列车之下的列车治安权能，形成了安全员长，那么这些强化，也许就是得到了一部分列车治安，也就是武力秩序的鬼神力量。这么说来尘世人夺取鬼神力量的行径，就像是成神啊！”

真夜想明白了这些：“在神手底下混力量是一种方式，而且速度很快，不过…毕竟头顶上有大哥，怕是不好做到顶。常规路线，补完鬼神残魄，走的应该就是另起门户的路子了。最后应该也能成鬼主。”

“当然，大概是很难了。”真夜默默想着，游戏中也弹出文本：”列车巡视员的身份让得到了来自鬼主的些许能力，但是这样的变化，不足以影响你自身，只是赋予“工号1145”这个身份的些许便利。”

“列车站内对你来说还是十分陌生，但是远处传来了些许吵闹声，对这种事的条件反射，让你熟悉之至。你直接窜了出去，提起警棍将闹事者抽倒在地，并附上了加长的袖布，加持了「幽闭」。”真夜无奈摊手，今天又是好好维持治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