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心中疑惑，他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温和，问道：“不知道在下有什么地方，值得您这么好奇？”

九都玄凰看出周凡的情绪，笑道：“你不用如此紧张，我说了对你没有恶意……”

周凡闻言心道：“你这么一尊大妖站在我面前，只要稍微有一丝杀意，我怕是很难逃脱，实力差距悬殊，如何让我不紧张……”

九都玄凰看出周凡脸上的警惕之色，无奈叹气道：“好吧，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就像你们人类说的那样，人妖殊途……至于好奇的地方，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外道还有内景？”

周凡闻言一愣，外道他是听过，还是通过游戏才知道的名词，具体指是什么，他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证实，至于说内景，穿越前周凡似乎听说过，好像是道教修炼到一定程度，从而达到的一种高深境界。

周凡不清楚，在此界，所表达的含义是否与穿越前一样。

周凡不确定，于是只能无奈摇头。

九都玄凰于是解释道：“这个世界，其实不管是妖兽，还是人类，都只有两种修炼的体系，其中一个是外道，另一个则是内景，外道是指的从外部获得力量，而内景，则与之对应，是以自身为主。

这两种力量，是对立的存在，即使是能同时存在，也必然是其中一种力量占据绝对的上风，不可能存在两种力量相等的情况，而在你的身上，我发现，之前说的规则，在你的身上并不适用……”

周凡被它说得好奇，于是问道：“你指的是，我身上同时存在两种力量体系？”

周凡在问的同时，也是在心中猜测。

九都玄凰说的外道力量，应该就是他从外道之地得到的力量，比如说负山鳌的外道加持，或许闪现的能力也是其中一种。

至于内景，按照九都玄凰所说，应该就是他自身修炼的功法修为。

在九都玄凰告诉他之前，周凡并不觉得，这两种力量存在冲突，但九都玄凰的话，却是让他思维向更深处思考。

所谓的内景不会这么宽泛，不然的话，外道的力量难道不算是自身实力的一部分吗？

如果只是作用自身，那么根本不会存在这两个概念。

九都玄凰接下来的话，也是直接印证了他的猜想：“不错！在你的身上，我察觉到负山那老乌龟的气息，你应该已经获得他的赐福，得到他的力量，但在你的身上，我也发现了内景修炼的痕迹，那种贪婪的，仿佛想要吞噬一切的气息，我永远不会认错，而且绝非初学者的程度……

这一点，让我很好奇，要知道，一旦你修炼内景，并且到了高深的层次，一切力量都会成为自身的养料，外道的力量，更是内景修炼者的美味，但你没有吞噬掉身上的外道之力，并且那老乌龟也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力量被掠夺，但现在，我感受到的是，两者和谐的统一……

所以，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异数，一个几乎不可能出现在此界的奇迹……”

说着，九都玄凰打量周凡的目光越发好奇。

周凡听到它的说法，心中顿时猛跳，就差一点，对方几乎都要看穿他穿越者的本质。

只是周凡并不清楚，九都玄凰说的，自己的特殊之处，是否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有关。

不过通过九都玄凰的话，他对外道，以及内景的概念，有了一个粗略的认知。

所谓外道，就是由更高存在赐予的力量，比如负山鳌，通过外道之地的祭坛，赐予他的力量。

而内景，并非是周凡自身修炼的功法，内景的概念比这个更狭隘，应该是单指周凡修炼的青蝉功，是通过掠夺外物，来增强自身的修炼方式。

难怪九都玄凰说，这两者是无法共存的，外道的更高存在，不可能任由自己赐予的力量被掠夺。

而修炼与青蝉功或类似功法的修炼者，也不可能眼看着现成的掠夺目标，没有丝毫掠夺的欲望。

虽然周凡觉得，自己但凡有些理智，就不会对外道之地的负山鳌下手，但他想到普通修炼青蝉功的人，还有之前自己陷入掠夺快感时的感觉，如果自己真的被青蝉功操控，所谓的理智应该并没有太多用处……

最后，周凡觉得，自己之所以能维持如今的平衡，与他的游戏空间有很大关系，外道副本的存在，让他在修炼青蝉功后，不用陷入掠夺的疯狂之中。

好比已经提供给了野兽足够充足的食物，就太过担心野兽因为饥饿而发狂。

周凡之所以能一直保持理智，不去招惹外道之地的负山鳌，原理与之相似。

但这么想来，所谓的内景修炼者，怕是都非常危险，乃至于非常不稳定。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外道副本，没有稳定的掠夺目标，就只能在现实不断杀戮，而杀戮带来的仇恨，会继续推动着内景的修炼者，走上一条不断变强的道路……

周凡在思索的同时，九都玄凰也是保持着好奇的眼神，任由周凡消化它告知的信息。

等到周凡回过神，这才对九都玄凰道：“我也不清楚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您引我来此，应该不仅仅只是好奇这么简单吧？”

不管外道和内景如何对立，自己如何特殊，周凡眼下最需要面对的，还是眼前的大妖。

周凡不打算告知对方，自己的核心秘密，不过总应该了解对方的真正目的。

九都玄凰发出咯咯的笑声，声音清脆道：“都跟你说了，我只是好奇，不过正要说起来，我还真有一些想法……”

说着它扇动羽翼，直接飞起，随着它身形升空，体型也是在逐渐变大，最后变成周凡第一次见到的样子。

九都玄凰在天空盘旋一圈，声音传入周凡的耳中：“现在的你还太过弱小，等你突破你们人类的天人境后，再来这里找我，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对了，你要小心内景……”

随着它话音落下，天空中飘落一根翎羽。

不同于之前周凡得到的那根，这根翎羽上竟是散发着七彩的颜色，在周凡接住翎羽的瞬间，翎羽便化为一道流光，冲进他的身体。

游戏的提示也随之而来。

【！你得到九都玄凰的赐福，已开启新的外道之地：九都玄凰，你获得大量外道气息，可以改造新的游戏存档，请尽快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