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胆小鬼，别在我家门前弄得泥土横飞。”苏大牛抬起一条腿，把贾东旭给踹了个趔趄。

刘海中惊得瞪圆了眼珠子，心想着这苏大牛真是生猛得厉害。

人家苏大牛那一脚，真真切切地把贾东旭给蹬飞了出去，那可不是啥夸大其词。他心里琢磨定了，往后可不敢再轻易招惹这位名叫苏大牛的硬茬子。

“东旭，你没事儿吧？”

正是贾张氏刚换上粗布衣裳，听到后院喧哗声，急匆匆赶过来瞧热闹。正好赶上贾东旭被踢翻的那个瞬间。

贾东旭头一歪，眼一闭，直接昏厥过去。

“东旭，东旭？姓苏的浑小子，你把我儿子给打了，我要跟你拼命。”

贾张氏双目赤红，龇牙咧嘴地朝苏大牛扑将过去。

“嘭！”

苏大牛随随便便就是一手臂之力，贾张氏顿时就像个旋转的大胖陀螺般，在地上转了三个圈，愣是没栽倒。

“哎呦喂！”

贾东旭疼得哼哼唧唧，原来他是假装昏迷来着，这时，贾张氏不慎踩到了贾东旭的左手，他装晕的计策算是彻底落空了。

“傻柱让人家打趴下了。贾张氏也败下阵来了。。”

周围的刘海中等人看到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傻柱和贾张氏终究是有对手了。

“别人打架，你们就这么看着？都不知道上去拉个架？也不知道上前劝劝？”

“万一给人打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

易中海搀扶着聋老太，一边朝苏大牛走去，一边斥责围观的众人。

许大茂刚到现场，撇了撇嘴，暗自懊悔自己来迟了。要是早些赶到，他还能借机偷偷踹傻柱几脚，出出对傻柱的怨气呢。

拉架？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去做！

“傻柱，你没事儿吧？”

聋老太心疼地看着倒在地上满身泥土的傻柱，他额头鼓起一个大包，像个独角兽角似的，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奶奶，我没事，您别担心。”

傻柱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其实哪里没事？一方面是打不过苏大牛，另一方面是真的疼得使不出力气。

“姓苏的小崽子，你还想翻天不成？”

“傻柱这么好的娃儿，你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我看你这人，道德败坏，跟畜生差不多，是个坏蛋，不配住在咱们院子里，立马给我滚出去。”

聋老太气得直哆嗦，举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朝着苏大牛招呼过去。

周围的众人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别看聋老太上了年纪，身子骨看似虚弱，可一旦拿起拐杖打人，一棍下去准留下一道血痕。加上她是院里最年长的住户，又是孤寡老人，没人敢跟她对着干，挨打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贾东旭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下好了，咎由自取！

“老太太打得好，就应该狠狠教训教训那个扫把星。”

贾张氏大声喝彩。

“老太太，你这么做就有些不公道了。”

“傻柱打我的时候，你怎不见你出来制止？”

“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这只是给你提个醒。”

苏大牛伸手一把夺过聋老太的拐杖，“咔嚓”一声折断了。

“小崽子，你敢把我这拐杖给弄断了？”

聋老太见苏大牛如此毫不留情，更是怒不可遏，面对苏大牛的警告，她半点儿都没听进去。

“啪！”

苏大牛扬手又是一巴掌。

“老东西，看你年级也不小了，我本不想跟你计较。可你一个劲儿唤我狗崽子，当真以为我不敢教训你不成？

滚出去！

苏大牛猛地甩出一巴掌，打得聋老太七荤八素。

苏大牛，你胆肥了啊！

这聋婆婆可是咱大院里德高望重的祖宗辈，你连自家的根都不敬重，你还算是个人物吗？

易中海忙上前扶住聋婆婆，生怕她站不稳摔着。

聋婆婆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晕脑，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易中海心里掠过一阵得意。苏大牛打了聋婆婆，这正是他借机闹大事情，好好整治整治苏大牛的好时机。

你说我没规矩？

你说聋婆婆是咱大院的老祖宗？

只有那些封建家族的老大，才把自己当成了别家的祖宗，这不是倒行逆施吗？你这不是还想人给你送花生米吃吗？

苏大牛哈哈一笑，看来他是明白了，想要挑事儿，他也有的是招数。

易中海脸色一变，心知肚明自己露馅了。

易中海，聋老太是你请来的救星吧？大伙儿都瞧见了，易中海一趟又一趟地来找我麻烦，你们想知道这是为啥不？

苏大牛决定揭开易中海的真实面目，看他还能不能继续装作那个道德模范。

你说啥呢？我什么时候找过你麻烦了？

明明是你横冲直撞，不知尊老爱幼，甚至还动手打邻舍。我不过是帮你认清错误，省得你将来酿成更大的错。”

易中海显得有些慌张，难道他的如意算盘真的被看穿了？

大伙都知道，易中海年岁已高，膝下又无儿女，过不了几年就得退下来享清福了。你说他眼下最挂念的是啥？

那自然是养老的事儿呀。

苏大牛特意提高了嗓门，保证每一句话都能清晰地落入众人耳中。

你胡说什么……

易中海额头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

其实，易中海这人心眼儿挺活络，膝下无儿女，便琢磨着让人家来养他老。

于是他瞅准了贾东旭，把人家收为了徒弟，在衣食住行上照顾得无微不至。

不论贾家遇到什么事儿，他总打着长者的名义偏帮贾家。

大家伙儿想想，这些年来只要牵涉到贾家的纷争，易中海是不是每次都站在贾家那边？

此言一处。

众人议论纷纷。

没错，情况就是这样。

我家小子跟棒梗是一个班的。

上个月他们俩起了冲突，我家小子把棒梗鼻子揍破了，结果易中海出面，非要我们赔十块钱。

半月前那档子事儿，还是因为棒梗，他跟我娃起了争执，一来二去把我儿的鼻梁给打折了。易中海又出面和稀泥，说乡里乡亲的，谁还没个磕磕绊绊的，别太计较，就这么算了就算了，连个赔不是的话都没听见。

“要说倒霉，上月我还逮着一只野鸡呢。我辛辛苦苦整治干净，想着夜里好好补补身子，没想到被贾张氏瞧见了。她撒泼打滚，非得分走半只，我能乐意？我家婆娘跟她争了个脸红脖子粗。”

这时，另一位路人愤愤不平地接口：“偏巧这时候一大爷赶过来，竟叫咱把那只整鸡赔给贾张氏，你们说，这讲理不讲理？”

于是乎，指责易中海的声音此起彼伏。这情景让苏大牛心里乐开了花。

他知道，这些不满的言语其实只是点燃人们心中愤怒的引线，真正的炸药包却是易中海自己多年来的所作所为。

“行了，都别说了！”易中海脸色铁青，满脸愠怒，“这些年，咱们这个四合院年年被评为‘模范农家’，这就说明咱的做法是对的！”

他知道，不能再让众人这么数落下去，否则那些责难如同一颗颗炸弹，早晚炸得他的声誉粉碎无遗。

“易中海讨好贾家，想让贾东旭将来养你的老。再加上那个傻柱，每次傻柱跟人闹矛盾，你就向着傻柱，最多让他扫一扫院子一个月，实际上也就三天罢了。大家伙儿是不是都清楚？”

苏大牛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揭发易中海的机会。

“是的！傻柱打我，易中海每次都袒护他，最后啥事也没了。这些年的委屈，我都快撑不住了。”许大茂满眼泪水，总算有人肯站出来为他说话了。

多年的憋屈，早已让他心如刀绞。

“易中海，苏大牛说的是真的，你这个假仁假义的东西，表面上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却是品性败坏。”

许大茂眼中泛着泪光，痛心疾首地指责。

“一大爷，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说要东旭给你养老，我也答应了。可是，你心里压根就没全放在东旭身上，还偷偷摸摸培养备胎！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老贾啊，你在天有灵，来看看这些人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吧。”

而此时此刻，却轮到了贾张氏这头猪队友，在关键时刻给苏大牛送上了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