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杂院，妹妹坐在哥哥的房间里，早就翘首以盼了。

立夏和立秋接过哥哥手上的包裹，健秋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姐姐帮哥哥归置东西。

一大堆东西，既没零食，也没有自个想要的东西，小丫头很失落，不过她很懂事，并没有吵闹。

徐立春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小声问道：“丫头，咋不高兴了？”

徐立春点到了她的泪点，健秋的眼圈霎时红了，她咬着嘴唇，也不吭声，只是把脸撇开。

徐立春接着问道：“是不是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哥哥说话不算数。”小丫头委屈死了。

“咋不算数了？”

“你说给我买好吃的的。”

“那糖球算不算？”

健秋睁大眼，巡视一圈，没有找到，小嘴一勾，大眼睛里水波荡漾。

眼看要阴转小雨了，徐立春不敢再逗她。

“丫头，你快看，哥哥手上是什么？”

“呀，糖球，是糖球。给我，哥，快给我。”健秋踮起脚尖，高举双手，欢快地叫到。

“哥哥说话算不算数？”

“算数，算数，哥哥最好了。”

小丫头接过糖球，伸出舌头在最顶上那粒糖球上轻轻地舔了一下，然后吮了一下，眯着眼说道：“真甜！”

徐健秋又舔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着哥哥，问道：“哥，你一共买了几串？”

“就一串啊。”

听到这话，徐健秋挣出哥哥的怀抱，挤到两个姐姐中间，波斯献宝地说道：“姐，大姐、二姐，哥哥给我们买了糖球，这粒是我的，我吃过了，这粒是大姐的，这是二姐的，这是大哥的……”

一共九粒，一人两粒，多出来的一粒她不知道如何分配了。

徐立春走过去，揉着她的头顶，笑着说道：“丫头，这串你自己吃，姐姐也有。”

“你不是说就一串吗？”

“瞧，哥手上还有什么？”

小丫头转过身，掰开手指，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哥——你骗人。”

“丫头，你放开手，瞪大眼睛瞧好了，哥哥给你表演一个无中生有的魔术。”

徐立春煞有介事地摊开手掌，向三个丫头示意，自己手心手背没有任何东西，然后合手用力搓了两下，双手合十，很装逼地说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姐妹三个瞪大眼睛，紧盯着徐立春的手掌。

徐立春却收了神通，好整以暇地说道：“健秋，你往哥哥手上吹口仙气。”

小丫头赶忙走过来，掂起脚尖深呼吸，“噗”地吹了一口气，徐立春随着气息慢慢分开手掌。

咦，哥哥手上突然多了两串鲜艳的糖球。

徐立春将糖球捧到妹妹面前：“来，立夏、立秋，别发愣呀，你俩一人一串。”

健秋看着哥哥的手，一副期盼的表情，徐立春把她的头发揉乱，笑着说道：“丫头，就三串，真没有了。”徐立春轻轻推开小妹，转头吩咐道：“立夏，你带妹妹到隔壁，待会哥喊你们吃饭。呃，糖球吃多了容易齁着，记着不要让健秋吃得太多。”

“知道了，哥哥越来越啰嗦了。”立秋抢先说道。

“扑哧”一声，立夏笑了，她也发觉哥哥话多了，不像过去那么闷了，知道关心妹妹了，真好！

“哥，拿个空碗给我们放糖球。”

徐立春关好门，打开炭炉的风门，把空间里的饭菜拿出来加温。

半个小时后，徐立春来到隔壁，敲门。

徐立秋打开门，徐立春看到家里多了一个漂亮女孩。

她抿着嘴，站在立秋身后，面对徐立春，露出甜甜的笑意。

“雨水也在啊，正好一起吃晚饭。”

何雨水今年十六，身材高挑，气质柔美，淡雅如菊。

何韩两家因为相似的遭遇，所以走得比较近。韩家女孩多，何雨水和立夏又是同学，节假日三天有两天在韩家渡过，看到她徐立春并不意外。

“立春哥，我吃过了。”

何雨水嘴里衔着糖球，声音含糊。

“吃过也加点，”立夏拉着何雨水，一边走一边说：“今儿是我哥生日，看看我哥到底做了什么好吃的？”

徐立春让立夏和立秋把桌子搭到屋子的中间，他和健秋打横坐在正北，立夏、立秋和何雨水分坐东南西三边。

“哥，真有肉，”健秋兴奋地说。

“立春哥，这是茨菇吧？”何雨水抬头问道，她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夹肉吃。

“不愧是厨师世家，茨菇是南方蔬菜，BJ很少有卖的，”徐立春一边说，一边夹了一块肉放在何雨水的碗里。

“谢谢立春哥。”

何雨水很意外，平时比较沉闷的立春哥今儿不仅留她吃饭，还给她布菜，好像比以前更加英俊阳光了。

“每个菜都尝尝，看看立春哥的手艺怎样？”

徐立春又给何雨水夹了一块鱼。

“哥——”小馋猫吃醋了。

徐立春赶紧给她夹一块五花肉，又夹了块鱼。

“好吃，今天的菜太好吃了，肉好吃，鱼也好吃，还有这个、这个也好吃。”

何雨水没有发表意见，小丫头的马屁却一个接着一个，拍了过来。

“哥，这是啥？”立秋问道。

“这个是藕，这个圆的是茨菇，它们都长在水里，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知道吗？藕就是它的根。藕南方多，我们北方通州也有栽培。”

五十年代物流不像现代这么便捷，很多南方的蔬菜、水果北方孩子都没有见过。

吃过饭，何雨水告辞回家，立夏去前院洗碗打水。徐立春忙了一天，刚想洗漱休息，立夏却急匆匆地赶回来，对他说道：“哥，忘了提醒你，全院大会快到点了。”

“说几点了吗？”

“七点半，很多人已经到内院去了。”

徐立春站起身，从空间里拿出闹钟，看了一下，然后说道：“还有一刻钟，赶得上。”

“哥，这闹钟啥时候买的？”立秋掂起脚，看着闹钟说道。

“下午，5块钱。今儿我捡了个便宜，5块钱买了个闹钟，50块钱买了个半新的电饭煲。”

“电饭煲？哥，电饭煲是啥？”

“那，就那个，”徐立春指着办公桌说道：“电饭煲专门用来烧饭煮粥的，放好米和水，插上电源，摁下这个开关，几十分钟后，饭自动好了，煮的饭可香了。”

“真的吗？哥，你明天教我们怎么用电饭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