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嗟叹了一回。

此时，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范凝香预产期在下个月，肚子已经很大了，小腿都肿了。

“你每个月孕检，医生说了什么没有？”

“医生说正常啊。”

“那为什么肚子这么大呢？”

“不知道。”

“妈，你当初怀凝香和她姐时，有什么与别人不同的吗？”他问闻笑非。

“哪有什么不同？”岳母说。

“凝香这肚子怎么这么大呢？”

“她怀孕后就贪吃，比别人多吃一倍都不止！肚子怎么能不大？”闻笑非说。

“会不会是双胞胎或多胞胎？你自己有感觉吗？”

“没有，我又没有怀过孩子，怎么知道？”凝香道。

正说这个时，他电话响了。

“治强，你在哪里？锡兰肚子疼了，怕是快生了。”殷桂打电话来了。

他忙准备出去，众人见他刚回来不久，接个电话又要出去，就问什么事？

“锡兰要生了，我过去看看。”他说道。

岳父母沉默，爸妈都高兴，凝香也无奈。

黄治强赶到时，殷红秀，银兰，铜兰等都在家中。

“东西准备好了么？肚子还疼吗？来，我送锡兰去医院。”他就问。

“就等你来了。”银兰道。

“殷桂，铜兰，你们在家看着吧，我带个保姆过去就行了。”

黄治强就过去搀着锡兰。

锡兰见他来了，心里才高兴了些，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从省城回来不久。”

扶她到车后座坐好，保姆和银兰，殷红秀上车来了。

二十分钟到了有色区医院，他让银兰等人扶她到妇产科，他去办手续。

锡兰是第二次生产了，倒也快和迅速。

医生和护士出来了“恭喜恭喜，母子平安！”

众人听了大喜。都忙着要进去看。护士拦住了，说：“不要慌，等下看，还在收尾呢。”

“锡兰这么急怀第二胎，终于满意了。”殷红秀叹道。

“是啊，她年纪又不大，不用急的。”银兰也同感。

只有黄治强知道，当时锡兰是好胜心作怪，羡慕人家都生儿子，而她是生女儿，她又是正妻，怕地位不保。

要不是为了找点背景，于丹玲介绍，他也不会和范凝香走到一起了，不过拥有凝香，他也不亏什么。

孩子在锡兰边上，她的脸上浮现微笑，这是母亲般的笑容。

“辛苦啦，锡兰。”他走过去，握住她一只手，说道。

“治强，咱们儿子好看吗？”她把他手握紧些。

“当然好看啦，也不看看他妈是谁？”他俯身在她红唇上亲了亲。

“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腻歪？丢人不？”银兰撇嘴嚷嚷道。

“关你屁事！”锡兰笑骂道。

“你这也象拉屎一样，一拉就出来了！”银兰还记着这个呢。

“哼哼，再多拉几次才好！”锡兰语不惊人不罢休。

“怎么，锡兰，你还打算生呀？”殷红秀惊叫“你女儿，儿子都有了啊。”

“我不生孩子，干什么呢？”锡兰说，带有点情绪。

众人倒不好接话了。她说的虽有点委屈，将心比心，从妻到妾，谁心里好受？

他只好又吻吻她，谁知她抱住他脖子，又哭了。

“锡兰，快别哭了，月子里哭，以后不好的！”他忙劝她。

她喧泄了一阵子，才慢慢平静下来，又累了，才慢慢睡着了。

众人就分工，留岳母和保姆看着，他带银兰先回家，带另一个保姆和饭菜来，银兰家里还一摊子。

“志超怎么样了？”他问银兰。

“唉，一言难尽啊。”银兰叹息。

“怎么啦？”

“他心眼儿变小了，总疑神疑鬼的！”

“怎么引起他怀疑了？”

“出事后，我就没给过他了，我才三十岁，他能不怀疑我有需要？

再说，咱俩也确实有关系，不象欲求不满的样子。”

“他能行不？”他问她。

“没有试过，也不想给他，我只愿给你。”银兰道。

“身体功能上来看，他行不行？”

“也行也不行。”

“怎么说？”

“他没有腿，他当然不能做。

但我要是愿意，也许行，但我是真不愿意！

现在给他擦身子，我都让保姆干，他也极端不满！”

治强叹息，自从石叶两人开发了她的物质追求后，她就看不上他了，现在又残了，更不愿了。

“这种事，也要看心情，跟你，我是激动，满心欢喜。

但看到他，就是沮丧。

他也不自知自足，我都给他生了女儿和儿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一直是靠你和我，才拥有这么多。

凭他自己，他能干什么？还端着国企劳模的架子，我心里不窝火？

还给他干嘛呢？咱俩不养他，照顾他，他早就没命了。”

银兰这话，直接，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她是当事人啊，才三十岁，丈夫就这样了，也难为她了。

“也难为你了，银兰。”他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和脸。

他随时可以拥有银兰，也没资格指责志超，毕竟，银兰是梅志超的合法妻子。

他每个月至少要与她约会两三次，每次约会差不多要体会她两次。

她在他这里获得物质利益，身体满足，但从丈夫那里，什么也得不到。

比较之下，她心里自然更接受他，把他当男人。

她把他的手，按在脸上，果然她情动了，脸也发烧了。

“要不要在车上？”她悄声问他。

“晚上再看吧，还得给锡兰带饭菜呢，不急于一时。”

银兰点点头，锡兰今天生产，更需要他，而自己，只是一时需要，那是自己亲妹妹呢。

“铜兰怎么样？”他问银兰。

“唉”银兰摇头叹息。

“怎么啦？”

“吃过肉，还想豆腐么？铜兰后悔了，志刚能与你相比么？但是已经复婚了，后悔又有什么用？”

人的感情，感受，感觉就是这么奇怪，此一时，彼一时。

铜兰跟他说是担心他身体受不了那么多女人，而事实是他又增加了女人。

与原配丈夫破镜重圆，组成一个完整家庭，更象是她当时的心里。

也带有同情丈夫，没有生育能力，毕竟同病相怜。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衡量一切。

“铁兰倒真是拼！”银兰叹息。

“他们三口之家应该好过了呀，刘胜利在工地，收入也上来了。”

“她傻！他二人自己想买个大房子，还想帮刘胜利哥哥和弟弟买房子！还想把他们刘家人全部接出来。”

“银兰，你要劝铁兰，照顾好自己身体！

如果身体不好，万一刘胜利起坏心思，她的付出就白费了。

湘省人没有咱们楚省人这么看重家庭，他们更注重个人的感受。”

银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