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穆听到方凡的话之后，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本来王亦穆写这个奏折的时候，就下意识的用上了之前所学的圣人之言。

主要还是因为王亦穆之前的经历所导致的。

王亦穆之前因为女帝地位的问题，虽然女帝隐隐有成为皇后的架势，但是因为当时皇帝明显表露出来的忌惮，导致王亦穆在大部分人看来，仅仅是一个皇子。

所以对王亦穆的教育也是以偏向儒学的教育，而不是像培养皇帝一样，附加一些王道的教育体系。

这也就使得在王亦穆心中，只要君主贤明，不任用奸人，整个王朝就会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所以在王亦穆的奏折中，所写也大部分是锦衣卫太过于严苛，不符合圣人大道。

不过王亦穆经过方凡这么一提醒，也发觉到自己的思路有点不太对。

王亦穆又仔细想了想，也发现，女帝不可能会因为锦衣卫干了什么坏事而裁撤锦衣卫。

只会是因为锦衣卫坏了女帝什么事才会是这么做。

不然女帝为什么会想着打压锦衣卫的同时，再搞出一个类似于东厂的机构出来。

王亦穆想到了这一层，也就想起了之前方凡在坤宁宫之中和女帝的对话，虽然其他人不太之情，但是王亦穆和其妹妹也都是知道，女帝之所以让方凡任职，可能就是因为之前的那段对话。

王亦穆顺手将这个已经写好的奏折扔到了一旁的火炉之中，然后重新拿出一份空白的奏折。

王亦穆先是抬头看了方凡一眼，这才开始下笔书写奏折。

王亦穆开始重新写奏折之后，方凡的感觉就有点难受了。

现在方凡和王亦穆就隔着一个书桌，王亦穆因为在承乾宫之中通常都是穿便装，也就导致方凡现在是能够闻到王亦穆的体香的。

伴随着王亦穆的体香弥漫在整个书房之中，方凡呼吸过程中，也不可避免的闻到了一些香气。

而最近刚刚开荤的方凡，在这种环境下待一会还行。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凡也感觉自己的体积增长了一些。

而且这身太监服比较省布料，太监也用不到那块布料，所以这衣服的裤子在一些冗余方面就没有额外的设计。

这也就导致，方凡的一些“优点”如果表现出来就非常的瞩目。

方凡能够感觉到，好在现在王亦穆还在认认真真的在写奏折，并没有发现方凡的异常。

方凡没有等到王亦穆对自己的安排，一时间也不敢乱动，只好假装恭敬，微微弯腰，把自己的优点藏得更深一点。

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方凡才知道秋菊之前的待遇。

因为王亦穆还在专心的写着奏折，方凡也不好意思动弹的太厉害。

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而且因为在写奏折的缘故，方凡的眼也不知道往哪里看。

如果看奏折的话，那是非常的不妥当，但是不看奏折的话，如果眼神飘忽，等着王亦穆写奏折写到一半，休息的时候看到你在这里走神，也多少有点不太好。

方凡迫不得已，只好将视线集中在了王亦穆的面部。

你要是问起来方凡为什么要看面部，那方凡也有理由。

其实在桌子上面的那部分也就那么多，不是看脸，就是看bear。

比起看bear来说，看脸好歹还正常一点。

再说了，就王亦穆现在绑扎的原因，就是一个平板，你让方凡看，方凡还不屑于看呢。

欣赏过大海的壮阔波涛之后，哪里会对平静的小水池感兴趣。

方凡这看着脸，慢慢的就有点看入迷了。

因为王亦穆平时要扮男装的缘故，所以早上化妆也是向中性的方向来画。

而且因为王亦穆最近这段时间是被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所以已经隐约有了一点高位者的气质。

这在方凡眼里，就额外多了一份英气，让方凡凭空也升起了一股征服欲。

方凡看入迷了不要紧。

方凡现在的视线如果有温度的话，那么也是变得越来越炙热。

好在王亦穆现在还全心放在完成那份奏折上面，还感知不到方凡的视线。

又过了一会，王亦穆写到了中间那段，这下可犯了难了。

王亦穆之前所学的圣人之言，大多数也都是劝人向善的话语，哪里有要搞锦衣卫的句子。

王亦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往下写了。

王亦穆这时想到了刚才被自己喊过来的方凡。

王亦穆留方凡在屋里，也是为了这种时候，让方凡给自己当一个狗头军师。

不过正当王亦穆想要问问方凡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的时候，王亦穆刚一抬起头来，就正好和方凡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王亦穆之前哪怕是在最落魄的时候，好歹也是一个皇子，哪里有下人敢与自己对视的。

更何况王亦穆对外的身份都是男性，除了有些小宫女之前勾引过王亦穆之外，王亦穆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其他的情况。

这也是王亦穆第一次被男性用这种带有性别的侵略性的目光所注视着。

一时间，王亦穆也呆住了。

而且此时王亦穆的脸上也飞上来两片红霞。

方凡也没有想到王亦穆会在这个时候停笔不写，反倒是抬起了头。

王亦穆这一个抬头，这样的四目相对，方凡也经历的次数不多。

不过好歹方凡脸皮比较厚，虽说方凡被王亦穆这么一看，也愣了一下，但是方凡一瞬间就恢复了过来。

方凡回过神来之后，再看王亦穆，发现王亦穆还没有回过神来。

方凡也有点不太好意思了，这种事情也算是自己干了个事，结果被当事人给抓包了。

方凡也只好轻声咳嗽几声，掩盖自己尴尬的同时，也提醒王亦穆一下。

王亦穆听到方凡的咳嗽声之后，也回过神来了。

不过王亦穆回过神来之后，还是有点害羞，显得放不开。

不过王亦穆想到这个奏折女帝下午要看，也顾不得这些了，直接指着这个奏折问方凡。

“小凡子，你看中间这一段，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