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王亦穆来这里是为了给自己来一出一边大棒一边胡萝卜的把戏的。

方凡马上就想明白了，自己平时和秋菊走的太近了，不知道自己底细的人还好，像王亦穆这种知道自己底细的人，很容易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方凡这时候赶紧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就差没给王亦穆跪下了。

王亦穆看到方凡如自己预想的一般，在自己揭穿他的秘密之后，露出一副惶恐的样子。

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神情，赶紧安慰方凡。

“小凡子，你不用担心，你这个年纪，这些事情都是人之常情。”

然后还走到方凡身边，故作成熟的拍了拍方凡的肩膀。

这个动作好悬没给方凡笑出声来。

王亦穆在女生中算是比较高的那一档了，但是和方凡比起来，还是矮了半头还多一点。

这想要拍到方凡的肩膀，还得颠起脚来，才能够到到方凡。

拍完方凡肩膀，才继续说。

“你只要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我就把你们两个放出宫去，过你们的神仙日子。”

方凡还在疯狂吐槽女帝给王亦穆找的老师都是什么水平，光知道圣人之言，之乎者也吗。

连个怎么把饼画圆都不给教的吗。

方凡面上还是硬撑着维持一副感激的模样。

王亦穆也就是突发奇想，觉得自己需要有点帝王心术了。

才来这里跟方凡聊一聊的。

跟方凡聊到这里，王亦穆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只好离开了方凡的房间。

方凡等到王亦穆走了之后，重新将王亦穆没有关的门关上，继续修炼起来。

第二天一早，按照方凡的建议，几个人换算过来就是早上四点，天刚刚擦亮的时候就让内务府将马牵过来了。

套上马之后，由秋菊驾车，另外还单独给方凡配了一匹马。

几个人就慢悠悠的出宫了。

等到从宫门出去之后，本来还在步行的三人这才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

方凡和秋菊也都戴上了带着黑纱的斗笠。

几个人从按照方凡选的另一条路线，从自己出宫门的反方向的城门出了京城。

不过就是这样，在路上还能偶尔碰到几个人在马车侧面跪下，大喊“还请大皇子殿下救救百姓。”

等到方凡三人用王亦穆的腰牌出了城门之后，一个老农打扮的人也走到了马车旁边。

方凡看到这个老农打扮，差点没被冯毅的创意给笑死。

冯毅摘下头上的草帽，对方凡说到。

“方哥，果然如你所料，你们还没出宫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组织人群在你们出城的必经之路上堵着了，要不是你换了路线，指不定会有什么流言传出来。”

方凡轻叹一口气，事情虽然按照方凡的预料进行，但方凡还是高兴不起来。

方凡看着眼前一眼看不到头的道路，心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去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靠你和文先生了。”方凡说完这句话，在冯毅转身的时候又加了一句。

“另外，照顾好你姐。”

冯毅转身的动作没有停，径直顺着城墙离开了，只不过在草帽阴影下的嘴角，有一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方凡看了一眼冯毅的背影。

“驾！”然后一抖缰绳，开始向赈灾之地前行。

——

方凡和王亦穆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赶到赈灾地平阳。

方凡骑着马带着身后秋菊驾驶的马车走在通往平阳的官道上，距离平阳还有三里路的时候，方凡看到路边上摆着一些水果，还有几个礼器一样的东西。

方凡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附近哪个大户人家在这里祭祖，并没有过多的理会。

等到方凡骑马接近的时候，一个身穿官服的胖子看到方凡这一马一车的组合，马上从一旁的伞盖下爬起来。

推开在一旁还在给他扇风的侍女，向着方凡的马冲过来。

“哎呀呀，请问大人可是京城来的钦差？”

这胖子以方凡都觉得违反胖子常理的速度冲到了方凡身边，帮方凡拉着马的缰绳，客客气气的向方凡问到。

这胖子问话的时候，一些穿着捕快服的人才从别的地方钻出来，站在这个胖子身边。

方凡还在好奇刚刚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仔细一看他们钻出来的地方，才明白过来，之前他们都是在路边沟渠和树荫一起构成的阴凉中躲着呢，看到自家头头出来，才跟着钻出来的。

方凡看着那些人都是穿着捕快的服饰，还以为这为首的是平阳县的捕头。

方凡思考这些人从哪里钻出来的功夫，就没有及时回答刚才那个胖子提出的问题。

胖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对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人收到自己老大递过来的眼色，心知肚明自己老大又让自己当炮灰了。

“那小子，知不知道我们百户大人问你话呢。”

方凡听到这个捕快提到了百户大人，看着为首的胖的将官服绷的紧紧胖子。

方凡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个胖子穿着的是锦衣卫的官服。

方凡又看了看身后的这些人，确定是官服中捕快的衣服。

“他是锦衣卫？”方凡指了指这个胖子，疑惑的问到。

“那当然是，我家大人祖上荫锦衣卫百户，到了孙允大人，已经是第五代了，你这小子，看到百户大人，还不知道赶紧下来请安。”

在这个下手这不长脑子的发言下，为首的孙允则是又客气的问了一句，“请问大人是不是钦差。”

“没错，我是，身后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大皇子殿下。”

方凡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孙允马上抽出腰中的马鞭，冲着那个手下就抽了上去。

一边抽还一边大骂，“我让你狗眼看人低”。

“停下吧。”方凡说了这句话之后，孙允才停下手来。

“我看他们这衣服，是捕快？”

“是的，大人，他们都是平阳县捕快，就在这恭候大人。”

“你手下？”

“大人，他们都是我的族人。”

孙允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自己的这个手下脖子上凭空出现了一道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