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方凡和王亦穆一起走出了这间书房。

在外面恭敬而立，女帝从其中走出来。

女帝伸手招呼沐总管和自己一起离开。

离开的时候，女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方凡和王亦穆，口中说了一句。

“我刚刚说的那个事情，你们两个都考虑一下。”

王亦穆听到女帝这么说，在女帝面前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等到女帝离开承乾宫，方凡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王亦穆突然扭过脸，冲着方凡冷哼一声。

方凡不知道王亦穆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怨气，这占着厕所不那啥，还不给别人用啊。

再说这也是女帝提出来的建议，你不敢跟你妈在那里刚，憋了一肚子气，朝我方凡这边发。

不过方凡这时候还是只能平白受了这份气。

等方凡从承乾宫中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秋菊又在一旁训练娜莎的仪态。

名义上说秋菊是孟婷婷的侍女，不过孟婷婷之前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平时也都习惯了自力更生。

这被秋菊一伺候，反倒是不适应了。

于是二人就各让一步，将需要秋菊干的事情规定好。

这样一来，秋菊平时有着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

秋菊以往也就是练武和学习一些小手艺来用掉这个时间。

直到娜莎来了之后，秋菊就发现了这间最有意思的消磨时间的事情。

娜莎之前住在蛮夷的王宫之中，也被专门教授礼仪的嚒嚒教导过一段时间。

娜莎以为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解脱苦海。

可是娜莎没想到，走路才是整个流程中的第一步，后面还有数不清的礼仪再等着娜莎呢。

得益于蒙铁足够能干，方凡已经不需要操心太监这边的日常工作。

而且方凡也将承乾宫太监的招募权放权给蒙铁了。

虽说太监总管这个位置还在空着，不过在大多数人眼中，方凡已经是承乾宫的太监总管了。

方凡先去找了一趟蒙铁，把蒙铁梳理好的日常工作夸奖一下。

客套完之后，方凡也开始跟蒙铁说起来正事。

方凡让蒙铁最近这争取用一个月的时间培养出来一个接班人来。

不求有他本身的能力，能有个蒙铁八成的能力，方凡感觉就够用了。

一开始蒙铁听到方凡让他做权利交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要被送回监栏院。

蒙铁听到后面，才明白方凡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用他。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方凡为了哄骗自己的托词，但蒙铁在表面装作被重用特别高兴的样子，一口就答应下来。

不过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蒙铁恐怕就要失眠了。

方凡倒是没有管蒙铁的心理健康状况。

这个事情，方凡只要跟蒙铁交代了，后面的事情就只能让蒙铁自己去想了。

现在方凡无论再说什么，都只是越描越黑，不可能让蒙铁完全放心下来，毕竟这是先夺了蒙铁的权。

方凡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修炼。

几个小时之后，方凡睁开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

方凡之前也打探过，很多人的锻体期都是很快就度过了。

方凡还以为这个境界只是一个过渡的阶段。

等到方凡亲自开始修炼之后，方凡才知道，这应该是最考验内心忍耐力的一个阶段。

这个用真气去打磨肉体的过程是一个具有边际效应的过程。

一开始方凡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能消耗一份真气。

现在一个多小时才会消耗一份真气。

但是真气的吸收速度是没有变化的。

这也就导致，每一个锻体期的武者，到最后都会变成每天看着自己被真气充满的丹田进行修炼。

成果越来越小，加上感觉自己浪费了好多修炼资源。

让很多锻体期的人，锻到一个差不多的水平，就直接突破了。

方凡一是目前武力需求比较少，另一方面还有阴玉这个真气储存器在自己身上挂着。

这样方凡才能稳住心态，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崩溃。

修炼完的方凡，在东厢房的院子里锻炼了一个多小时，看着天色已经亮起来之后，就出了皇宫，前往间卫的院子中了。

等方凡到了间卫的院子外，还没等敲门，冯倩就已经将门打开了。

方凡一时有点愣神。

特别是方凡看到冯倩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惊讶，完全不是恰好撞见的情况。

“方总管，请吧，文先生说应该是你来了，没想到文先生猜的这么准。”

等方凡走进东偏房之后，没有先去文幸身边坐下，注意力被一旁悬挂的几个铃铛吸引住了。

文幸见方凡一进门就看那几个被绳子栓在墙边的铃铛，就知道方凡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发现他的了。

文幸这个操作，本来就是有炫技的成分。

文幸刚刚被方凡招徕，一上来就给安排一个比较高的职位，如何服众就是文幸要做的第一件事。

另一方面，文幸也存在着考验一下方凡的心思，看看自己有没有看错人，这个人值不值得自己全力追随。

方凡看了一会，就走到文幸身边坐下。

文幸赶紧给方凡倒上一杯茶水。

“文幸，你这个东西弄得是真机巧，平时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吧？”方凡接过文幸递来的茶水，知道文幸的忠诚度应该又上涨了一些。

文幸听到方凡的赞赏，心中一喜，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心血，被别人称赞文幸肯定高兴。

但文幸想到之前的遭遇，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方总管说笑了，不过是一些奇技淫巧罢了，自从我三次不中之后，我还能记得老师那晚对我说我不适合科举的眼神。”

文幸说到这里，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好像现在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酒杯一样。

“自从告别科举之后，我在青楼里的受欢迎程度反倒是高了不少，之前一些不来求词的名妓，那时候也不断的来找我，这么一来，白天的时间反而更加空虚了，为了排解寂寞，给自己找个事情干，这才搞起了这些小玩意，没想到搞起来就觉得这个挺有意思，越弄越着迷了。”

说完这些，文幸又问了方凡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