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孔的，我早就告诉你要老实交代，这都多久了，你还一句话不说，你这种顽抗行为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冯毅一拍桌子，就开始表演什么叫做愤怒。

一通话说的孔公公马上慌起来。

“冯管事，不是，我。。。”还没等孔公公开始给自己辩解。

冯毅就已经开始下令。

“住嘴，来人，给他垫块砖头，我看看是他嘴硬还是这块砖头硬。”

孔公公本来就感觉自己的双腿传来一阵阵酸痛。

听到冯毅的话之后更是吓得魂快飞了。

冯毅的手下可不会管孔公公是什么感受，放下手中准备用来记录口供的笔之后，走到方公公边上，从地上拿起一块砖就往孔公公脚下塞去。

而且这塞砖也是有讲究的，砖头的高度是恒定的，也就是说塞得越靠里，腿抬起来的角度就会越高。

还有一点就是，只要塞得足够靠里，砖头的棱是会顶住腿上的肌肉的。

这样还会更难受一些。

冯毅这个手下记了不知道多少孔公公的罗圈话，心中对孔公公哪里会有好感，拿起砖头就直接往最内侧推。

直到推不动了之后，还是用力向里塞。

方凡看着孔公公都有点翻白眼的倾向，才开口说：“这样就行了，一会他再不配合的话，再给他加一块就行了。”

方凡说了之后，冯毅的手下才作罢，确定砖头塞得足够稳当之后，回到座位上，开始准备记录孔公公的口供。

孔公公带着恐惧的眼光看了冯毅一眼之后，赶紧将自己知道的关于齐王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孔公公心中也清楚，抓自己到这里之后，就不是为了自己的黑料的。

只有把齐王给交代干净了，不求别的，给自己一个痛快的，别天天折磨自己就知足了。

孔公公这边说着，无论是方凡还是冯毅听的都有点发愣了。

等到孔公公说的嗓子发干，问能不能给他一杯水的时候，方凡和冯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方凡给孔公公喂了一口水之后，示意孔公公继续额往下说。

就这样，一个多小时不知不觉之间就过去了。

最后，方凡拿着这份有着孔公公签字和手印的口供的时候，双手不禁有些颤抖。

不过方凡也知道这时候，这份证据顶多会让齐王伤筋动骨，没有办法对齐王一击毙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方凡可不想捅完齐王一刀，然后被齐王惦记一辈子。

方凡深深吸了一口气，跟冯毅的手下要了一张牛皮纸，认真将这份口供包好之后，缠上封条，并在封条和牛皮纸的交界处按上自己的手印。

方凡将这份口供交给冯毅的时候，再三叮嘱冯毅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冯毅郑重的从方凡手中接过这个纸包。

然后冯毅走到方凡近前，悄悄对方凡说：“方总管，那个姓孔的该怎么办，杀了还是？”

方凡对冯毅摇了摇头。

“这个人现在还杀不得，给他把伙食恢复吧，做好长期养着他的准备，他以后会是一把刺向你真正仇人的尖刀。”

冯毅自从知道孔公公是受到齐王指使之后，对孔公公的恨意也没有像之前这么大了。

当然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大了，而不是没有仇恨了。

冯毅小心翼翼将这份口供收好之后，才和方凡一起喝起茶来。

方凡和冯毅喝了一会茶，方凡想起来刚刚忘了说的正事，赶紧对冯毅嘱咐到。

“现在还有一个事情，武将军这么恶心咱们，咱们现在其实也没法针对城防军的统领做些什么，这样咱们来个杀鸡儆猴。”

冯毅一开始也觉得，要是真对城防军统领动手，方凡不一定能扛住这个压力。

女帝本来在宫中就已经算是一言堂了，现在还没有掌握城防军的指挥权，还是因为朝廷那几家大户联手遏制的结果。

要是真让女帝夺得了城防军的控制权，那几个文臣团体，晚上睡觉估计都得睁着一只眼睡觉了。

冯毅想着吃亏是福，就把这个事过去了算了。

等以后有了机会，冯毅也会让武将军多享享福的。

听到方凡说还能杀鸡儆猴的时候，冯毅也来了兴趣。

赶紧凑到方凡边上，想听听方凡有什么计谋。

“兵部侍郎万利知道吗？”

冯毅听到这个名字，精神一振，连忙应到。

“知道，知道，之前姓孔的还带我和他吃过饭，那个人好像确实和城防军这边关系不错。”

“那就行，据我所知，他书房的夹层之中，有一份账本，至于那个账本上记录了一些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找机会，把那个账本给弄出来。”

方凡听到方凡这话，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方总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么隐秘的消息的？”

“不该问的别问。”

“嘿嘿，知道了，还有就是，方总管你这有点太难为我了吧，这么难的任务，我怎么完成啊。”

方凡白了冯毅一眼。

“这个任务不强制，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要是能完成，就完成了，要是完不成，咱们就直接来硬的，另外你别妄自菲薄，再说了，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完成这个任务。”

方凡前面的话，冯毅还是苦瓜脸，听到方凡最后一句的时候，冯毅的眼睛亮了起来。

“方总管，我的帮手在哪呢？”

“自己找去，我这里可没有。”

冯毅失望的哦了一声，还以为方凡还能给自己配个得力助手来，没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方凡站起来，临走之前跟冯毅说了一句话。

“都知道证据在哪里了，这个难度够低了，再说了，你如果实在完不成的话，咱们直接来硬的就行，别忘了，咱们是间卫，可不是刑部那伙子需要铁证如山才能动手的人。”

方凡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间卫的这间院子。

冯毅还在思考方凡临走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到底有没有隐含的深意。

冯倩则开始收拾方凡和冯毅喝茶弄乱的桌子。

冯毅看到在眼前收拾东西的姐姐，忍不住开口问道：“姐，你是不是喜欢方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