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大明,正德朝体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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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流里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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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汉语语境下,“流里流气”从来不是什么褒义词,我们只要耳中听到这个词,脑中立即就能浮现出与之对应的形象——即使没有任何一个实体例子站在你面前,也能。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词的来历。

那是因为正德年间的一次农民起义。当然,在我们的历史课本上,它只能也必须叫农民起义,但在当时的朱厚照和大臣们眼里,唯一正确的称呼是:民变。

也就是老百姓造反了。

叫它起义也好、民变也罢,反正这事儿闹得挺大,最极端的时候,起义军和朱厚照的直线距离只有区区一百二十里,骑兵一个昼夜急行军即到。

这些造反的农民,主体构成是河北地区的马户。

什么是马户?

大明立国之初,为保证国家安全,朱元璋创造出了卫所制和军户,以屯田和军户的确定来保证军粮的自给与军队的基数。在此基础上,鉴于骑兵对于提升军队战斗力作用显著,为增加战马的数量,马户由此产生。

但是,由于简单的思维导向与官员管理的腐败,又使马户成为了民间一害。

害处体现在哪里呢?

明史原文如下:“养马之家,不免佥充,役占数多,丁力日耗”。

大明所有的马户中,大部分都是条件一般的家庭,因为稍微有条件的家庭,都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解决这项难题,而绝大部分马户只能在可怜的口粮中,挤出一些粮食交给马匹。

“羊吃人”的惨剧曾横行英伦三岛二百余年,而“马吃人”在大明,历史同样悠久。

当本就苦不堪言的马户们惊喜交加的遭遇了刘公公和他的走狗们,量变累积而成的质变,在正德五年终于爆发。

正德四年九月,为解决因河北马户被朝廷马政逼压而产生的民心不稳,刘瑾派出心腹御史宁杲前去“安抚”,可当这位御史大人到了地方访查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帮农民沐浴天恩,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凭什么造反?他们造反纯属是闲的没事干。

由此,他拿出了历朝历代昏官墨吏的惯用招数,也是非常经典的蠢材逻辑:解决不了问题,那我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有民变啊?把作乱的暴民全杀光,不就结了?

他想要杀光的千千万万百姓中,有两个人站了出来,一个叫刘宠,一个叫刘晨。两人是亲生兄弟,哥哥刘宠排行老六,人称刘六;弟弟刘晨排行老七,人称刘七。

老家文安县的兄弟两人是闻名十里八乡的人物,豪爽、仗义,为人嫉恶如仇,而且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能骑马,会射箭,堪称大明“绝代双骄”。

这样有本事的人物,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在家养马种地,任凭官府欺压,刘氏兄弟没有什么正经营业,但却是河北一带著名的侠盗,劫富济贫,惩恶扬善,时人称“河北响马”。

宁御史的刀砍在这样的人脖子上,不崩刃才是见鬼了。

正德五年,刘六、刘七在霸州发动起义,数千农民响应,震动整个直隶地区的刘六、刘七之乱,正式拉开帷幕。

起兵当月,刘氏兄弟就率军占领了河北和山东的大部分地区;五月,进入河南,转战江西,又挥师北上;八月,围攻河北霸州,直逼京师防线;九月,攻占沧州,截断明军后援;十月,占领天津、河南小部分地区,兵锋再次威胁京师。

但刘六、刘七等人毕竟是响马盗出身,他们率领的义军纪律极差,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横行乡里、强夺粮草,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百姓对其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故而私下里将他俩的名字“刘六刘七”称为“流里流气”,这个新词汇从此出现在了汉语大词典里。

李天义此刻没有心思研究新词汇,他只顾紧张的盯着黑乎乎的文安县城头,琢磨怎么混进去。

夜间潜入敌营是特种兵必修课,在没有监控摄像、更没有夜视仪的古代,他想溜进城内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身边的姚锦儿不动声色看着他:“想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该怎么进城吗?”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把你一起顺进去。

李天义脑中突然一亮,吞吞吐吐道:“办法...倒是想到了一个,就是不知道千户大人肯不肯听卑职的。”

“就这么办吧!”

姚锦儿干脆利落扔下这句话,掀掉帽子解下发带,甩开满头蓬松柔顺的乌发,自顾自开始梳头。

李天义呆了:“大人你这是...”

“梳妆啊?你不是要我跟你假扮夫妻混进城去吗,我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行?”

李天义瞠目结舌,他一直以为雪里梅冰雪聪明已是女子中少见,姚锦儿之伶俐剔透显然更甚,还额外多了一份当机立断的果决。

夜色下,两个农民军士兵举着火把持刀在城门口穿梭警戒,忽然其中一人定身喝道:“什么人!”

“军爷,我是从辽东而来,带着丈夫回娘家探望我爹的,路远迢迢误了时辰,刚刚才到,您行行好,放我们进去吧。”

听见姚锦儿标准的文安口音,李天义又是一愣。

民军士兵走到近前,用火把上上下下照了两人一圈,看清了他们的相貌,特别是看清了改做女装的姚锦儿,脸上顿时流露出淫邪的笑容。

“七爷吩咐,为防备朝廷的探子,夜间任何人不许进城。”

“军爷,您就行行好,我爹重病,我没日没夜赶回来,不能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啊?小妇人求你了。”

说着,姚锦儿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士兵面前。

李天义在旁看着,心里轰雷似的叫了个好。

这演技、这颜值,在明朝当个锦衣卫千户实在太亏了,她要是能穿越到现代,绝对原地演艺圈出道,就刚才那番现抓现卖的表演,吊打所有流量花,管它什么85、95的,统统不够看!

士兵也没防备她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后退了半步:“哎、哎哎,你别跪别跪,我做不了主啊,等我去请示什长,再给你答复。”

不多时,士兵引着一个基层小军官匆匆返回。

“什长,就是这位小娘子父亲病重,她和丈夫远自辽东而来,放不妨她进城,请你示下。”

军官缓步走到姚锦儿面前打量打量她,又看看站在一边的李天义,沉声问道:“小娘子姓什么?”

“军爷,小妇人娘家姓姚。”

“家住城中何处?”

“后条胡同甲三号,家父名讳上兴下春。”

军官目光攸然闪动:“念在你一片孝心,我就放你们夫妻入城吧。”

“谢军爷!”

进了城,一边四下搜寻客栈,李天义一边挑起大拇哥:“卑职佩服...”

“嘘——”

姚锦儿左右扫视一下,压低声音:“你佩服我谎话张口就来是不是?”

“岂敢岂敢,卑职是真心实意佩服千户大人的急智。”

“倒也谈不到急智,一来在镇抚司当差,倘若没有这点应变之能,早变成死人了;这二来吗...”

姚锦儿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刚才所说,根本也不是编的。”

“什么?”

李天义大出意料:“千户大人果然是文安县人?”

“不错!我刚才说的地址,正是我家老宅。”

难怪她的文安话毫无口音,原来是乡音。

李天义啧啧赞叹,正要续上几句拍马屁的话,姚锦儿指向前方的灯笼:“去那里投宿。”

两只灯笼上各有两个大字:万家老店。

走进房间,李天义有些手足无措,看着闷头铺被的姚锦儿迟疑道:“千户大人,这家客栈不是还有房吗?”

“我当然知道有房,我且问你,入城之时咱们对守军声称是什么身份?”

“夫妻...”

“着啊,倘若叛军查夜至此发现你我分房而居,岂不立即露馅?”

有道理啊?不愧是多年贴身保护皇帝的人,想事情就是周到。

那我就...勉为其难,跟她一起睡一夜?

“自己打地铺,发现有人来,机灵点!”

李天义讪讪的在地板上铺好被褥,看看和衣躺在床上已经闭上眼睛的姚锦儿,犹豫再三,还是问道:“千户大人,万一叛军突然闯进来,不及反应,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听你这意思,为防万一,你还得跟我一起睡床呗?

姚锦儿鼻孔里哼了一声:“在这家店不会,一定有人提前示警?”

“啊?为什么?”

“因为此店是镇抚司在文安县的联络站。”

原来如此!

李天义仰天闭目躺好,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跳出一堆乱码似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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