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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后发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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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义脸上的肌肉忽然抽动了一下,迅速恢复镇定,再次抱拳:“在下姓李,名天义,表字翔宇。”

“原来是翔宇兄,失敬失敬。”

蓝袍青年笑意一如既往矜持淡定,手指身边的空座:“小可无状,请翔宇兄小酌几杯可否?”

“在下敢不从命?”

李天义恭恭敬敬坐在了蓝袍青年朱寿的身边,那名女扮男装的护卫警觉的盯着他,右手悄悄抚在了腰间。

“锦儿,还不为翔宇兄斟酒?”

护卫听到朱寿的吩咐,似乎有点不情愿,迟疑一下,还是站起身,从随身包袱里取出一只银杯,拿起桌上的酒壶,给李天义倒了一杯酒。

李天义微微点头:“有劳了。”

女护卫白了他一眼。

李天义无声的笑了:到底是女孩子,果然有点小性子。

不过,我喜欢。

刚才距离稍有点远,李天义只看出了她的性别,模样没太看清,此刻并肩而坐,他瞟了两眼便暗自赞叹:颜值一流啊!

这名护卫容颜秀美又英气勃发,大约一米六五左右,在女子平均身高一米五几的明代非常出挑,北方的大气和南方的温婉在她身上奇妙而和谐的统一,气质清冷,写满生人勿近,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一探究竟。

她是有故事的,李天义百分百笃定。

但是她故事再多,恐怕也比不上她的这位保护对象。

朱寿?

这么巧?

这个名字,李天义从大学时就熟稔于胸,难道穿越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有如此奇遇吗?

李天义想想就激动:从年龄、相貌、气质等方面分析,极大可能就是他!

稳住,慢慢来。

李天义举杯在手:“在下岁齿二十八,不敢请教公子贵庚?”

朱寿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我虚度二十一春,以此看来翔宇兄为长,小弟敬你一杯。”

“不敢当,请。”

二十一?也对上了!

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李天义不待女护卫动手,抢先拿起酒壶:“今日多亏朱公子施以援手,这杯在下敬你,聊表谢意。”

倒酒时,李天义借机偷眼观察手中的酒壶,壶身莹白如玉,烧制工艺极其精湛,壶身上的蝴蝶纹饰生动鲜艳,栩栩如生,在光线照耀下似乎随时要扑闪翅膀飞舞。

还有那两只银杯,色泽温润,杯身上浅浅篆刻着整幅狩猎图纹,同样是做工奢华的精品。

这都不像是民间可以有的东西。

女护卫不防李天义忽然反客为主,待要争抢,却被朱寿眼神阻止,坐在那儿瞪着李天义,眼中隐约透出一缕煞气。

李天义感觉到了,却故作不知。

朱寿顿杯看着李天义,饶有兴致:“听翔宇兄的口音不似京城人士,不知家乡何处?”

“在下祖籍辽东,自幼丧母,少年时便跟随父亲出海贸易为生,四处漂泊,及至去年家父因海难身亡,在下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不会别的营生,想着终年漂泊海上总非长久之计,故此来到京师,看看能找点什么活计。”

朱寿闻言皱眉:“本朝自太祖起便既禁海,除成祖爷在位时外概不曾解禁,翔宇兄就不怕被官家抓到治罪吗?”

“怕,可那又怎样?自古以来治国如治水,堵不如疏疏不如引引不如导,倘若百姓非此无以为生,一味禁止又有何用?再说,太祖爷止禁双桅船只私通番货,以启边衅,何尝禁止过沿海渔民打鱼为生了?依我看,太祖爷英明神武,是下面大小官员毫无担当,好经交给这些歪嘴和尚去念,还能不念歪了?”

朱寿不禁笑了:“听翔宇兄这番高论倒是新奇的很,令朱寿颇有感悟。”

“这都是百姓心中再朴实不过的常理,算什么高论?说起来我父子近两年贸易做得顺风顺水,还得仰仗当今天子,他才是身具太祖风范的明君英主呢。”

“哦?当今天子到底是如何身具太祖风范的,还请翔宇兄细言。”

朱寿瞬时来了精神,身子挺得笔直,两眼专注的盯着李天义,急切等待下文。

看到朱寿的反应,李天义对他身份的确认度达到了九成。

明太祖朱元璋一只破碗开局,起兵短短十六年打下万里山河,不但是辉映史册的传奇,更是朱家后代子孙心目中神明般的偶像,哪位明代帝王若被人称赞一句“类太祖”,那是要激动到睡不着觉的。

几乎可以断定,面前的朱寿今晚上就绝对睡不踏实了。

李天义慢条斯理又倒了两杯酒,推到朱寿面前一杯:“当今圣上冲龄践祚登基御极,帝位未稳便遭逢重臣逼宫,杀伐果决,断然罢黜内阁要员,一举收回亲政之权,后虽有放纵近侍专权之失,然能反求诸己闻过则改,寸磔刘瑾于西市,澄清朝野,校正纲纪;即位以来清查账目、勘验土地人口、整肃吏治,一振我朝多年陈腐之气,国库大为充盈;更为难得的就是我刚才说到的海禁,当今圣上虽无明旨全面开禁,却允准了南洋贸易,以天义想来,今上必是准备步步为营,积小成大,终有一日全面开海。朱公子你说,这份胸怀气魄难道不能和太祖爷试比一二吗?”

朱寿听呆了,端着酒杯忘了喝,连那位酷酷的女护卫都呆了。

大哥你说的这是谁呀?我们认识吗?

我...这就...太祖爷了?

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牛逼!

好半天朱寿才缓过神来,激动得仰头饮尽杯中酒,眼中烁烁泛光。

“今日听翔宇兄高论,大开眼界,兄台不愧为当世大才,朱寿能与你结识实乃幸事,我有一不情之请,望翔宇兄赏光。”

“在下不敢,朱公子敬请吩咐。”

“今日我府中还有些杂务要料理,先行告辞,明日酉时,请翔宇兄赴西珠市口莳花馆一叙如何?”

“朱公子盛情,天义愧领,明日咱们莳花馆见!”

朱寿兴冲冲站起身,向李天义拱手致意,转身往酒楼门外走,走到大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身型,扭头对紧跟在侧的女护卫吩咐道:“锦儿,把咱们带的银两都赠给翔宇兄。”

女护卫:

大哥你知道我带了多少钱吗?你就不怕那小子拿了钱携款潜逃?

“还不快去!”

朱寿话音里猝然渗入了一丝不怒自威的森严,女护卫不禁微微一抖,赶紧从身上取出一个锦袋,胡乱递到李天义面前。

李天义有些懵逼的接了过来:“朱公子,这是...”

“翔宇兄初到京师,身上多有不便,既然你我一见如故,朱某岂能坐视?特以微薄川资奉上,明日莳花馆不见不散,告辞!”

李天义见他们走远,掂了掂手中的锦袋,发现分量挺沉,好奇的打开一看,眼睛立即直了:里面足足装着五大块金锭、九大块银锭,每块的分量都绝不少于五百克,也就是十两。

五十两金子加上四百五十两银子,折合现代货币大约三十万,只高不低。

如果这算“微薄”,那么朱寿对“丰厚”的定义,会是什么?

有一瞬间李天义真的想过拿着钱跑路,但他很快忍住了。小不忍则可乱大谋,如果能抓住眼前千载难逢的机会,和“朱公子”建立起牢固的信任关系,这点钱算得什么?

李天义鼻子忽然抽了抽,把锦袋凑近鼻孔闻了一下,那上面沁着似有若无的气息,是青春少女特有的体香。

锦儿?

李天义望着锦袋底部用上等缂丝绣出的那个“锦”字,意味深长的笑了。

朱寿走到棋盘街,见四下无人,回头问道:“锦儿,你怎么看待那个李天义所说的话?”

“锦儿不懂国事,只会保护主子。”

朱寿叹了口气:“朕诛杀刘瑾,其实心里也不好受,这个奴才是朕一步步放任做大的,误国至此,朕心里...有愧呀。”

“刘瑾欺瞒主子祸乱朝纲,死有余辜,主子何必因为那狗奴才难过?”

“唉,朕不是难过刘瑾,是...”

朱寿失落的摇了摇头。

现在,我们不该再叫他“朱寿”了,他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他就是大明天下的主宰者,当今皇帝,朱厚照。

刘瑾伏诛天下欢悦,朱厚照心里却不好受,并不仅仅是因为刘瑾毕竟曾忠心耿耿伺候了他十几年,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内心的压力。

整日被大臣指斥耽于玩乐、疏于国事的朱厚照,其实并非如外界所认为的那样,更和后世史书上的讪谤之言相去甚远。

在他内心深处是渴望做一个好皇帝的,因为他极度尊重敬爱自己的父亲,勤勤恳恳了一辈子的明孝宗朱祐樘。

可是每每看到父皇疲惫的身影,朱厚照明白:做个好皇帝,是很辛苦的。

他一度迷惘,一度彷徨,一度对自己没有信心。

直到他遇到李天义。

他今天第一次听说,自己居然“类太祖”?

飞鸿居寥寥数语带给朱厚照的触动,恐怕连李天义自己都想象不到。虽然他能说出这些,完全是因为作为明史专业的学生,他知道的很多事,朱厚照根本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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