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吾定于八月朔日辞职而去”，江芸愧之，恐累及母校荐才之业。

“卿有何忧？”雍葭问之，关怀之情溢于言表，欲知其心境如何。

“愿闻卿言，以舒胸中之郁。”

“原本尚觉尚可”，然江芸今日忽觉不适，真有无奈之感。然非此因，实乃江芸欲考研深造。

“纵死亦欲考研”，言其决心之坚。然乡野之女，受限于阅历、资源、经济，若专心考研，即便不死，亦将疲于奔命。师姐雍葭闻其言，心中隐隐不安，似有不祥之兆。

“何所不悦？”

“今日忽有领导与我谈话。”

“何不工作之余备考？”工作为先，考研为辅，此乃必然之道。

“彼言吾不愿加班，未尽职责便走。”

“何领导如此无礼？”

“然我每次皆完成工作，带我之人言可走，我才离去。”

“汝当与领导明言。”

“吾已言明。”

“彼便问，干完活便可不加班乎？便可随意离去乎？”此领导之行为，实乃欺人太甚，干完工作尚不许离去，违法违规且傲慢无礼。

“是否带吾之人向彼领导诉吾之状？”

“吾言已尽职责，既已得许可离去，何不可走？”

“或许如此，然每次皆是带吾之人言完成此处，便可下班。”

“既已完成，自当离去。”

“且皆是近下班时方走。”

“既如此，走便是。”

“后彼问吾欲工作至何时，吾答八月。”

“吾乃暑期实习。”

“每日仅下班时得暇学习。”

“吾一完成工作，彼便再布新任务，不给喘息之机。”

“彼亦是实习生乎？”

“非也。”

“正职之属”

“喔喔”

“无事亦需为吾觅事”

“尔当避之，勿于彼前显露”

“余之实习生去者众否？”

“如今日，吾事已毕，乃使吾助另一实习生，彼实习生皆云近毕，欲使吾录其数”

“余乃彼所带，因彼之项目缺人，故特遣余助之”

“事宜缓行”

“余实习生皆学校所派之专科生”

“徐徐为之，以蹭薪资足矣”

“今公司项目缺人”

“招实习生甚众”

“数十人”

“大抵皆公司与眉山一校所议之实习生”

“尔于上班时间可读书乎？”

“否”

“彼人坐于吾旁”

“日日如此”

“且吾全无休憩之时”

“即如前所述，吾事一毕，即安排他事”，观之，雍葭两年前较江芸，运道甚佳，得以偷闲。

“领导问吾，工作至八月初或八月底，吾答八月初”

“彼有何言？”

“工作至八月初”

“彼言只一月乎？问吾欲何为，吾言欲考研，彼问是否受社会之苦，吾言否，父母命吾考研，吾瞒家而来”

“后若公司之人问汝之志，勿轻言汝何时去，言不知，届时再观”，师姐之言，职场经验较师妹为丰。

“免其知汝欲去，而强为汝安排事务”

“彼即言汝本欲工作乎？”

“吾言然”

“诺。”

“觉职场处处皆陷阱”，既入此业，江芸觉本科与硕士有别，欲进益己身，非有不满也。江芸言考研非必能中，硕士亦须就业，己之离职，乃父母之意使考研。

“哈哈哈”

“谨记之，后不复为此。”

“其后，彼问吾何处求学？”

“观彼之容，莫测其意。”

“无妨，汝已体验，履历增色。”

“彼领导姓氏为何？”

“或有所影响乎？”

“吾未知也。”

“彼又问吾对工作有不满否，吾言无，甚满意此职。”

“前有何事乎？”

“吾忆彼为小吏。”

“肤色稍暗”，雍葭与江芸共语，兼试引导之，慎言止于智者。勤惰之事，领导明察，勿虑带己者之谤或诉。但须日日努力，领薪不怨，离亦优雅，心虽不满，口言满意。此品质、此胸怀，小吏所难有。若如此，吾必为江芸点赞，亦无损母校之名。雍葭劝江芸勿过虑。

“吾昔在此工作，亦有人讥彼哈哈”

“故汝勿为其所扰，汝胜于彼”

“吾言无不满，亦无未竟之事而离”

“皆已完成”

“彼问何以人言如此？”

“吾言或因事毕未告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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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办老师，敝人乃呼昂牛皋也。”

“欲请询，研究生课程于周三者，可否调至周一之第一、二节课？周三吾车受限，故有此请。”

“周一亦需至校，故此时调整更为适宜。”

“多劳您费心，不胜感激。”

“呼昂老师，您好。现身于地铁之中，待归家后，先查排课，再行回复。”

“呼昂老师，吾忆中您好似周一课满，故未考虑周一早课。若您日课繁多，恐劳累，吾可再寻他时。”

“无妨。”

“数十载习惯，现今精力尚足。”

“若为学生多睡，晚九、十时亦可。”

“善哉，今日资料未携归，仅见研究生排课。明早至办公室，结合您本科生之时间，为您调整。今先占教室，恐无空余。”

“多谢您，多劳您费心。”

“可也。”

“老师过谦了，我等必竭尽所能，为老师调整至最适宜之时。”

“尚有一事，不便明言。吾居离校甚远，百余里之遥。故需充分准备与休息。”

“若有机会，代我向大领导致意。”

“老师居处甚远，确需尽量集中排课。”

“谢过，定当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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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宜速与晓总联络，共商专业实践之事。”

“诺，待余处理学校事务毕，即与晓总联络。”

“呼昂师，系主任言，日本千叶大学将于南京假期设训练营，愿赠我等二生免费名额。惟学生之机票食宿需自理，报名费则免。系主任问师之本科生中，可有志者欲往？”

“改期。”呼昂师避而不答，暗思己不图利，父母亦艰辛，此等虚名训练营非贫寒学子所宜，故不欲强荐。然系主任问及，亦不便直言。

“诺，师。”

“请告小明同学，以微信告之改期之事。前章所言，小妮子电脑麦克风坏，华为之友亦难寻手写，故专利辅导之腾讯会议改期。”

“诺。”

“小飞，与晓总之联络何如？实习实践之时已定否？需吾再与晓总言之否？”又谆谆告诫学生，校外实践须经系统申请、导师及学院审核方可外出。

“呼昂师，家中命我暑假归。”

“请将研究生固废大纲及网址登录名密码发予明同学，使其录入下学期之大纲。”

“诺，已于午后处理完毕并提交。”

“既如此高效，何不移交明同学，令其负责下届之事？”

“诺，师。”

“吾建议小飞联系晓总，以实践夯实专业。请转告其父母，望得支持理解。”

“诺。”

恐又遇一引导无方之学子，小飞或不实习实践，如同不做实验不发SCI一般。雍葭较之大浩、小浩、小飞及毛坨等人，更具大智慧，虽时有迷茫，然能听劝，执行力亦强，边疑边行，不失时机。呼昂师自号牛皋，因幼时听岳飞传，知牛皋为福将，自诩亦如是。呼昂师赞雍葭，觉其甚好，料其亦如牛皋，必有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