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一直跟着咱干嘛？”

睿智的诸晖刚出大院就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俩。

“这女的脑子有问题，甭搭理她。”

许卫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故意提高音量让秦淮茹听见。

诸晖刚想提醒许卫国不要这样说人家。

发现跟着他们的秦淮茹不见了。

这才意识到许卫国是故意的。

后续几天许卫国下了班就去找诸晖。

带诸晖去琉璃厂逛古玩店，去天桥听评书。

去北海公园划船，去白塔寺逛庙会。

……

转眼来到腊月二十三。

许卫国一大早带妹妹许红豆去诸家送年货。

俩人认识这么久，这还是许卫国第一次登诸家门。

之前去找诸晖都是在大门外等她。

诸晖倒是主动提过让他去家里坐坐。

许卫国想要给丈母娘和街坊邻居留个好印象。

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经过最近这半个月的努力。

许卫国的随身空间里多了几样他想要东西。

东西都放在一个巴掌大的紫檀盒子里。

盒子里装着他在琉璃厂和鸽子市倒腾来的两张自行车票。

一张收音机票，一张缝纫机票和一张手表票。

不仅能实现结婚时购齐三转一响的计划。

还能提前兑现对妹妹的承诺。

收音机票是他琉璃厂用一幅画以物换物换来的。

缝纫机票和手表票是在鸽子市用粮票和米票跟人换来的。

至于那两张来之不易的自行车票。

是许卫国易容之后在琉璃厂路口给人算命算来的。

虽说拿风后奇门给人算命有点儿暴殄天物。

但是结果还不错，他弄到了自己想要的。

今天的许卫国和许红豆都穿上了过年才舍得穿的新衣服。

知道的知道许红豆是陪许卫国去丈母娘家送年货的。

不知道的准以为他俩在处对象呢。

毕竟他俩站一起太般配的。

不止是郎才女貌那么简单，反过来也成立。

二人路过前院碰见贰大爷阎埠贵一家。

站门口等着儿子接儿媳妇和亲家来吃席。

今天是阎解成和于莉结婚的日子。

贰大爷阎埠贵在家里办酒席。

为了娶媳妇不掏彩礼，硬是把婚期拖了一年多。

所以他给儿子办酒席没有请任何人。

娶儿媳妇只摆一桌，只请夫妻双方直系亲属吃饭。

抠门妈妈给抠门开门，抠门到家了。

别看贰大爷娶儿媳妇不请大家吃席，却惦记别人家办喜事请他吃席。

看到许卫国要去丈母娘家送年货。

询问许卫国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到时候办酒席千万别忘了通知他。

他要带全家给许卫国捧场。

“贰大爷真够抠门的。”

“我就没见过办酒席只摆一桌的。”

许红豆跟许卫国走出胡同。

想起贰大爷刚才说的话。

提醒哥哥回头等他办酒席一定不要请贰大爷。

一人随礼全家吃席，这笔买卖不划算。

许卫国笑着刮了下妹妹的鼻尖。

“大人的事儿你少操心。”

“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

“自行车票哥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只要你考上大学，哥马上带你去选车。”

许红豆以为哥哥在逗她。

许卫国毫不犹豫掏出自行车票。

许红豆拿着车票研究半天，想揣自己兜里被许卫国拿走了。

兄妹俩嬉笑打闹着走出胡同，在胡同口碰见去菜市场捡菜叶的秦淮茹。

许卫国之所以知道她手里那些菜是捡来的。

因为他前几天陪诸晖去逛菜市场。

亲眼见到秦淮茹在捡菜贩子丢掉的菜叶。

秦淮茹看到许卫国车把上的东西心里五味杂陈。

一年前她是要啥有啥，有儿有女有疼她的丈夫。

公爹是高级钳工，婆婆帮她洗衣做饭带孩子。

丈夫和公爹都在轧钢厂上班，有儿有女小日子过得比蜜甜。

只是因为觉得住同院的老实孩子许卫国好欺负。

想把他父母从东北寄回来的东西占为己有。

便略施小计把许卫国手里的东西都忽悠过来了。

本以为一个老实孩子再生气能怎样。

上门讨说法被她丈夫和公爹打一顿也没人管。

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毕竟他公爹和他丈夫的师父都是高级钳工。

况且她丈夫的师父还是院里的壹大爷。

许卫国父母都在东北，在院里和厂里斗不过贾家。

结果天降横祸，贾家父子一死一残。

老贾当场被砸成肉泥，贾东旭被砸中神经导致双目失明。

贾家两个顶梁柱同时倒下，贾家的日子一落千丈。

原本一死一残赔了不少钱，按理说有那些钱也能维持之前的生活。

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把消息透漏给贾东旭奶奶和叔叔们了。

贾家亲戚上门替贾东旭奶奶讨要赔偿金。

不给钱就要把棒梗和小当槐花带走。

贾家不得不只能花钱免灾。

这一年秦淮茹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差。

想改嫁舍不得孩子。

她之所以留在贾家都是为了孩子。

当初坑许卫国也是为了给孩子们解馋。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许卫国听到秦淮茹的心声，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如果此时的秦淮茹狠狠心带仨孩子改嫁傻柱。

只要别把贾张氏和贾东旭带上，傻柱八成乐意。

以傻柱的尿性，只要秦淮茹撒撒娇。

说不定傻柱能让她带上贾张氏。

毕竟傻柱父母都不在了。

带上贾张氏还能帮他带孩子。

假如秦淮茹再上点儿手段，说不定傻柱还能帮贾张氏照顾贾东旭呢。

不过许卫国想这些只是假设。

就算傻柱愿意接受秦淮茹带仨孩子和婆婆以及前夫。

贾家母子未必乐意跟他。

兄妹俩来到诸晖家所在的大杂院。

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师娘和诸晖妈妈。

许卫国带的东西不多，但很齐全。

大米，白面，花生油，花茶，猪肉，鸡蛋，羊奶，水果糖。

东西不多是许卫国的想法，在诸晖妈妈看来给太多了。

不用诸晖妈妈自己说，从街坊邻里羡慕的眼神就能看出。

大家从未见过那家姑爷送年货给这么多东西。

别说送年货了，上门提前也没有带这么多东西的。

因为这些东西有钱也买不着，还得有票。

而票是定量供应的。

大家的定量都差不多，一家人能靠定量吃饱就不错了。

谁也也没有余粮。

许卫国很享受街坊邻居对他的夸奖。

诸晖和妈妈也很享受被人羡慕的感觉。

进屋坐下聊聊天，吃饭时师娘说起结婚的事儿。

知道外甥女想等毕业再结婚，师娘觉得没必要等毕业。

过完年可以把证领了，酒席到时候再说。

有条件就多摆几桌，没条件把两家人聚一块儿吃顿饭就行。

许卫国见诸晖母女没反对，笑着说都听师娘的。

午饭后，许卫国兄妹和诸晖母女一起去逛街。

师娘临时有事儿吃完饭就回家了。

许卫国带她们去看了场电影。

两世为人第一次跟丈母娘一起看电影。

散场后回丈母娘家吃晚饭，天黑前回到四合院。

到中院碰见聋老太和易中海。

正在聊阎埠贵给大儿子办酒席的事儿。

聋老太主动问起许卫国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儿。

看上去是在关心许卫国，实则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