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幼小的女男爵
第15章 幼小的女男爵
“妖精先生!”
爱丽丝亲昵地蹭着索拉的脸颊。
“你可以叫我索拉,爱丽丝。”
“索拉!”
“在。”
两人无营养对话着。
“索拉,你刚刚好酷啊。爱丽丝喜欢你,你愿意签订契约成为我的守护妖精吗?”
爱丽丝抱住索拉举高高,开心绕着圈子。
“也不是不可以。别……别转了,爱丽丝,我要晕了。契约的事情呆会再说,现在有个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
索拉试图从爱丽丝怀里挣扎出来没有得逞,气鼓鼓看向了灌木丛。
“出来吧,躲在那里的人。”
几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从灌木丛爬了出来,衣服被荆棘划破沾满了泥土,露出尴尬的笑容。
爱丽丝惊愕地发现花园里还有一群人。
“爸爸!妈妈!”
走在最前面,穿戴最花哨的青年男子拍打掉灰尘,整理着头发,怂怂看了眼索拉,又对爱丽丝露出严厉的神色。
“爱丽丝,看看你闯的大祸,我们全家都会被选帝侯杀死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身后的男爵夫人和男仆们也露出戚戚的表情。
索拉看着他又怂又凶的样子感觉十分好笑。
“所以呢,男爵大人,你想要说什么吗?”
男爵观察着被爱丽丝抱住的索拉,得出了结论:这只生物是爱丽丝召唤出来的,既然是爱丽丝的宠物,那么我是爱丽丝的父亲,它也是我的宠物。于是露出了傲慢的表情。
“爱丽丝!让你那只不知道上下尊卑的召唤兽闭嘴!你的教养呢,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尊敬的父亲吗?身为贵族的淑女风范呢?”
爱丽丝露出畏惧的表情,男爵看到后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以为自己长久以来的威严稳定了局势,絮絮叨叨不停。
“爱丽丝,你要还是高贵的莫德家族的成员,就要服从我这个家主的命令。你等下自缚双手,跟着我去王都向选帝侯负荆请罪,还有你那只无法无天的宠物,一起带着,只要让选帝侯杀了这只小畜生消了火气,选帝侯大人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男爵身后的莫德夫人和男仆们纷纷露出赞同的表情,深以为然。
索拉越听越不对劲,特别是等到莫德男爵骂自己是小畜生的时候,妈的忍不了了。
一道月华如锋锐的利刃划过唠叨不停的莫德男爵的刘海,然后刀尖沿着他高耸的鼻梁向下滑动到喉结。
莫德男爵惊恐地睁大双眼,注视着几乎紧贴的刀尖,冷汗刷刷直冒,这才回忆起索拉之前的凶残,而自己刚刚又说了什么蠢话。
“饶……饶命……”莫德男爵发现索拉目光愈发森冷,射出凛冽的杀意,双腿发软鸭子坐在地上,胯下失禁了。
“凡人,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放荡不羁的样子,反正都要死不如死的有点骨气,软脚虾像什么样子?”
“妖精大人,我才是畜生!我无法无天!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的小命吧!”
莫德男爵口不择言地跪在地上求饶,污言秽语自我贬低令索拉大开眼界。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刀剑干什么?”
索拉挥动月刃刺破了男爵喉结的表皮,一滴鲜血从他脖子渗透出来。
“不要!”
男爵夫人和爱丽丝异口同声高喊。
索拉仰头看着爱丽丝,她眼眶里满是泪水。
“索拉,不要,他是我的父亲,拜托你。”
“爱丽丝,你还没想明白他对你做过什么……”
“索拉,我都知道。”
爱丽丝声音低沉,满是悲伤。
“父亲为了保住自己的爵位,偷偷把我卖给了沼河男爵那个老头,明明知道我的结局是被虐待致死还是那样做了,如果不是索拉出现,我可能已经被公爵打死了。”
“我们才从生死危机里逃出来,父亲却想要用我和索拉的性命去求取公爵的哥哥选帝侯的宽恕,多么绝情的人啊。”
“你都知道为什么还阻止我杀了他!”
泪水从爱丽丝脸上大滴打滴滚落,濡湿了地面。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还是我的父亲!这相连的血脉不会说谎!如果没有父亲和母亲,我又怎么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恨他们,他们如此残酷无情把我像个物品随意转送,把我的生命不当一回事,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宣泄我心中的恨意!”
跪在地上的男爵打了个冷战。
“但是,我也很感激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把我生下来,如果不是他们的冷酷无情,把我献给公爵。”
爱丽丝温柔地看着索拉。
“我又怎么会和我最爱的索拉相遇呢?即使为了这充满鲜血与不快,一点也不完美的邂逅,拜托你,索拉,饶过他们吧。”
爱丽丝收起了悲伤的情绪,在索拉耳旁低声细语。
索拉叹了口气。
“爱丽丝,你太善良了,这份善良有一天说不定会害了你。”
索拉收回月光长刀,放弃杀掉男爵的打算。不过他眼珠转了转嘴角露出坏笑。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莫德男爵,你的宅邸被我征用了。”
“啊?”死里逃生的莫德男爵按住喉结上的伤口,“那我和我的家人以后住在哪里?”
“身为贵族,在乡下总有一两间别墅吧?说不定还会在其他贵族的领地购置了几套房产,你们搬去那里就好。”
索拉带着询问的表情看下爱丽丝。
爱丽丝点点头。
“我家在遥远的乡下的确有间别墅,就是赶路过去要很久。”
“对吧,”索拉又转向了男爵循循善诱,“你想啊,我刚刚把公爵的护卫队杀了个人仰马翻,还有来参加宴会的许多宾客因为你们家的缘故受到了无妄之灾。他们可都是会记恨你的,说不定等下就回集结军队组成联军来讨伐你了!”
“啊?”刚刚因为不会被索拉杀死庆幸不已的莫德男爵又如筛糠般抖了起来,想到贵族联军杀过来把自己吊上绞刑架的画面更加害怕了。
索拉趁热打铁。
“我也是为你们好,你们离开领地,宣布爱丽丝成为男爵的继承人,然后跑到遥远的乡下,别人就找不到你们了是不是?”
男爵如小鸡吃米般点点头,对着索拉露出感激的神色,但是还是有点犹豫,想要说些什么。
“那个金钱的问题……还有爵位……”
“行吧行吧,大度的索拉大人就允许你们走前带走宅邸里所有的财产了,但是。”
索拉换了严肃的表情,莫德男爵也吞了口唾沫盯住索拉的嘴唇。
“爵位你必须传给爱丽丝,你想想,如果你还是男爵,贵族们对莫德家的报复必然要归咎到你身上。如果你把爵位传给爱丽丝,靶子就变成爱丽丝和你无关了。”
男爵想了想,觉得索拉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摘下手指上代表爵位传承的戒指放在地上。
“爱丽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莫德家的家主,莫德男爵了。”
索拉忍住笑意,内心狠狠鄙视了男爵的智商,以为没了爵位其他贵族就会放过他?做梦呢!
“你们去收拾东西吧,”索拉补充了一句,“财产爱带多少带多少,赶紧滚。”
男爵夫妇带着男仆们忙不迭跑进宅邸,准备拆家跑路。
索拉摄起地上的爵位戒指,很古朴简洁的设计,白金指环镶嵌祖母绿宝石,在宝石表面雕刻着双蛇缠绕的纹章,可以火漆盖印。
索拉握住爱丽丝的手指,把戒指套在她左手中指上。
爱丽丝不可思议地呓语:
“我成为男爵了?”
“索拉,谢谢你放过我的父亲和家人。”
索拉学着爱丽丝的语气打趣,把爱丽丝羞红了脸颊直到脖颈。
“我也是很感谢他们的哦,如果没有他们,我又怎么会遇见我最喜欢的爱丽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