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死了。

被活生生地吸成人干，中途夏油杰并非没有试过阻止，但是每一次的攻击都落空了。

假的，都是假的！

无论是视觉还是嗅觉，亦或是触觉都在向他的大脑反馈，自己攻击的是真人。

最后，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蓝染，你到底想干什么！”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哪怕温和如夏油杰也绷不住了。

蓝染收回右手，插入衣兜，好整以暇地回答道：“为什么要愤怒，你的愤怒只会表现你的软弱无能。”

“你！”

一道身形快速接近这里，正是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恭敬地站在蓝染身后，汇报道：“任务完成，五条悟死亡，薨星宫忌库咒具搬运完毕。”

“很好。”蓝染满意地笑了笑。

对面的夏油杰难以置信，失声道：“不可能！悟怎么会被你杀死！在已经警惕你那把奇怪咒具后就不可能会输。”

“真相就是我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而你的五条悟不知道死在哪里。”伏黑甚尔露出嘲讽的笑，这些天才总是这样，谁说“猴子”杀不了神！

夏油杰愣在原地，想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天元的死亡、五条悟生死不知、超乎想象的敌人、不知底细的老古董，一切的一切将他的三观尽数炸裂。

“看样子他崩溃了。”

“无妨，至少还活着，走了。”

蓝染拔出黑刀·镜花水月，朝着虚空划了一个正方形，空间碎裂出现一扇门，门的对面不知道是哪里，但是绝对不是薨星宫内。

就在两人迈步即将踏入空间门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唤醒了迷茫的夏油杰。

“杰，这可不像你啊你可是最强二人组的成员啊！”

这个声音……是悟！

夏油杰惊喜地转身，看见裸露着上半身，满身是血污的五条悟。

“你在惊讶什么，本大爷怎么可能会死，我从未如此好过，现在我已经强到能够抢回最强的宝座了！”

不知是不是幻觉，夏油杰觉得五条悟的六眼更亮了，心中浮现这才是真正的苍天之瞳的感觉。

术式顺转·苍！

术式反转·赫！

融合虚式·茈！

原理是让「赫」的正无穷和「苍」负无穷产生冲突形成「假想质量」，当这个“质量”被加以“运动”推进后，威力足以够切割空间，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这一击倾注了五条悟全部咒力，这是他觉醒后的最强一击！

蓝紫黑三色交替，巨大的能量球直线推荐，所到之处山崩地裂，薨星宫下宛若地龙翻身，巨大的震感就像要震塌整座宫殿。

出乎预料，身为攻击目标的两人完全不将茈放在心上，背对着攻击自顾自走着。

茈，到了！

假想质量尽数转化为能量，能量风暴席卷，仿佛一颗大伊万原地爆炸，建筑群尽数炸碎，蓝紫黑色光芒直冲云霄，绚丽的光柱在千米外都能轻易看到。

那一天，日本人回想起被爆炸支配的恐惧！

“屏障果实·断空。”

随着蓝染一声令下，无形屏障在身后形成，与其说是屏障不如说是城墙，爆炸余波被死死地拦截在外，没有一丝一毫的泄露。

空间震颤，能量激荡，高耸的薨星宫被夷为平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坑洞内，五条悟扶起夏油杰，四顾探查敌人的踪迹。

“怎么样了。”

“被他们跑了。”哪怕再强烈的光芒，对于六眼无所谓，所以五条悟清晰地看见无形屏障拦住了茈，蓝染和伏黑甚尔从容地走了。

不知道细节的夏油杰嘀咕道：“那这些家伙应该也身受重伤，短时间内不会跳出来找事吧。”

“不，他们一点事都没有，那个蓝染的能力不只是吸收和幻术，还有刚刚挡住茈的屏障，不排除还有更多能力。”五条悟眉头紧皱。

没事？

夏油杰无奈苦笑道：“那还真是个棘手的敌人啊……希望神田京一能打得过他。”

……

京都。

“这里是？”

“一切的开始，最让人恶心的地方，咒术总监部。”

“我们来这是要杀光这里的高层吗？恕我直言，留着这群蠢货的价值更大，毕竟这群老东西眼里只有权力，反而会限制住高专那边。”伏黑甚尔与这些老油条多少打过交道，很清楚这些老家伙别的不会，坑自己人是一坑一个准。

“不，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根据地了。”

蓝染带头走进去，门口的守卫见到两人恭敬地弯腰致意，仿佛什么大人物到来。

“有些时候，实力低微的家伙比实力强大的家伙更好用，所有高层在之前开会时，被我潜入种下了幻术，现在我的意志就是咒术总监部的意志！”

“可笑！哈哈哈哈！”伏黑甚尔在狂笑，他在笑自己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竟然有一天翻身踩在这些权贵头上，世界魔幻的一面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走进一间办公室，总监部身份地位最高的部长对着两人点头哈腰，头恨不得贴紧地面。

“行了，你自己玩吧，这里现在是我们虚圈的天下，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蓝染自顾自走到部长办公室暗道，里面是他的实验室，可笑的是部长这个出资建造者却不自知。

找了个座位坐下，心神沉浸在精神之海中，又见到扎根虚空的恶魔果实之树。

这一次，足足有十颗恶魔果实被点亮。

屏障果实、门门果实、线线果实、森森果实、闪闪果实、肉球果实、书书果实、炸弹果实、稻草人果实、脑脑果实。

“这些果实要开发到觉醒形态得猴年马月了，必须得找工具人了，明明假身份是蓝染，现在反而变成友哈巴赫了，放高利贷啊～”

神田京一感慨了一句，太厉害的果实不能给出去，森森果实这些上限不高的得分出去，反正能随时收回力量，等成熟了就发动“圣别”将果实力量、咒力和霸气统统掠夺。

“设定一个束缚吧，找的人也得有一定把柄，任重而道远。”

蓝染躺在躺椅上，静静地思索着。

不死术式已经到手，天元的咒力质量和数量都很高，哪怕消耗了大部分用来培养恶魔果实之树，还有极小一部分融入身体强化体魄。

“不死术式，算是聊胜于无吧，得研究一下怎么去除副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