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募兵之旅途(舒曜登场)
第47章 募兵之旅途(舒曜登场)
泰山军(微博:清风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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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举见要事已经商议完毕,也懒得在此逗留,顺便寻个借口便离开了宴席。
甄举前脚刚走,冥琛就抑制不住胸中怒火,嘲讽道:“这位甄国相,真不愧是商贾出身啊。”
冥琛的话并非特意对某人所说,只是独自抱怨。
刘坚生怕隔墙有耳,连忙道:“伯珍!休得无礼!”
先前,冥琛于城外被恩师刘洪小觑便已心生不满,方才又见自家主公被甄举当成棋子,胸中愤懑不得不发。
“刘中尉!”冥琛拽住刘坚的袖子,神情愤慨道:“那甄国相根本就是在......”
“戏耍”二字到了冥琛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刘坚苦笑着拍拍冥琛抓紧自己袖子的手,“我知伯珍心意。然......唉!皇命难违啊!”
诚如刘坚所言,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成功平乱。
被没被人当猴耍,那都是后话。
只要甄氏能助其平乱,一切都好说。
刘坚此次功成,凭其年龄和他父亲在天子心中地位,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冥琛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更希望刘坚能聪明一些,不要如此痛快答应某一方的提议。
眼下看来,刘坚只能选择作为甄氏的尖刀,去捅那张氏一刀了。
冥琛心中悔恨道:早知此地情势如此,就该在甄、张二家之间左右逢源,逼迫双方拿出更好的筹码来!
刘顺能够猜出冥琛的想法,只因此人喜怒皆行于色,根本藏不住心事。
刘顺只觉此人眼高手低,颇善空谈。
甄、张二家是何等家族,从来都只有他们玩弄别人的份儿,岂容尔等外州之人在此“左右逢源”,两头要好处?
真要按照冥琛的心意来,那就是两头不讨好,比现在只得罪张氏一家还要糟糕。
这冥琛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牌的主,也不看看泰山刘氏是什么位阶的家族,还想跨州造次。
刘顺以为,刘坚重用此狂妄自大之人,早晚会被其坑个好歹。
有冥琛搞这么一出,宴会不欢而散。
当日,刘坚与父亲刘洪谈至深夜,最终妥协,答应带刘顺同去唐山。
第二日一大早,刘坚就拿着从甄举处得来的手令和天子诏书去了张氏府邸。
刘顺本想跟着一起去,但被刘坚万言拒绝。
总而言之,张氏向刘坚提供了二百人和大量粮草物资。
在广院与赵云习武的的刘顺得知消息后,对赵云道:“张族长这次被狠狠宰了一刀,凭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哼哼,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赵云一如既往地沉默,仅是点头回应。
这次前往唐山,刘顺打算带着赵云、颜良、文丑、牵招同行。
刘顺在这阵子不声不响地聚集了小一百号“侠客”,这还不算颜良、文丑的家丁。
刘顺打算带这些人一同去见见血,增长一些作战经验。
他没少读兵法,也没少听别人讲解兵书,但真正上战场的机会,这还是头一遭。
强如曹孟德,在其初期也曾多次遭受重创。
世人皆道刘玄德好命、善逃,刘顺认为曹老板才是真的“天选之子”。
多次身陷死地,却每每能够脱身而出,这才是有大气运加身之人。
多少名将都是在一次次战斗中成长起来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他刘顺也是一样。
因此,这个重要的参战机会,他决不可错过。
从元氏县出发当日,甄香早早就来到城门处守候。
见到刘顺身影,甄香毫不避讳,骑着马来到刘顺身前。
“师兄......”
临了,甄香竟然扭捏起来。
“师妹有何嘱托,大可直言。”
得到刘顺的鼓励,甄香开口道:“师兄,贼人凶悍,香儿翻遍家中所有,只得一铜镜......希望师兄莫要嫌弃。”
刘顺还以为甄香会送个护身符,或是香囊之类的。
结果,甄香直接从仆人那接过一面成人手掌大小的薄铜镜,递给刘顺。
刘顺接过铜镜,道一声谢,发现铜镜上还栓了一根麻绳。
甄香不好意思道:“来得匆忙,只得用麻绳栓着了。师兄挂在胸前,也能挡上一箭。”
刘顺听甄香这么一说,哭笑不得。
就连不苟言笑的赵云都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丫头思维确实不同常女......
与甄香定好回来后继续教她数学,刘顺便跟着大部队北上而去。
大部队沿着太行山山脉前行,在沿途石邑、蒲吾、灵寿皆募得壮士相随。
进入中山国地界后,大部队首先在上曲阳停留,刘坚打算在此将营兵扩充至千人,同时派人前往卢奴调拨粮草和军械,顺便在此等候甄逸带兵来汇合。
上曲阳位于恒水与泒水之间,坐落于恒山之中,背山依水。
早在中山古国时期,上曲阳城就已经存在。
其西南方二十二里为南行唐县,东侧五十七里为中山国都城卢奴县。
继续往东北方向前行九十里,便可抵达唐县。
一路走来,募兵的任务一直都交给刘顺带人完成。
因为刘坚发现刘顺对挑选合适兵丁有一套非常合理的标准,即善弓射、善攀爬、善疾行。
再加上刘顺是冀州本地人,也能吃得开。刘坚等人浓郁的泰山口音,一开口就能劝退不少没出过本乡的平头百姓。
刘顺劝说刘坚不要用征更赋的手段迫使百姓从军,而是以财货诱之。否则,极可能出现逃兵。
逃兵一旦逃进山里,山贼势力便又要壮大几分。
于谦也认为应当花钱征募,作为外地人,在本地强征百姓,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刘坚认为刘顺、于谦二人言之有理,遂答应下来。
这日午时,刘顺正打算吃过午饭,再继续登记应募人员。
还不等他离席,就见远处有一人正飞速跑来。
“这可真是......”
刘顺无奈坐回叠凳,等候来人上前。
“咦?募兵长吏不在吗?”
来人气喘吁吁地问刘顺。
刘顺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是。你叫什么名字?”
刘顺拿出一块木牌和书刀,准备刻上此人姓名、年龄、籍贯、容貌特征等信息。
来人是一名少年,喘了一口气道:“在下舒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