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克劳迪娅话音一落。

除生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默默注视着他。

很快，他感到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他，那道目光所在的位置完全漆黑，只有目光本身是幽粉色的，仿佛能穿透灵魂，洞察一切。

除生心头一颤，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被冰冷的凝视所触及。即使没有实体，那双眼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压迫和恐惧。

他试图寻找目光的源头，却只能看到小商铺里的杂物。那种无形的注视持续不断。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剥去了一切隐私，裸露在这无形眼光之下，无所遁形。

不过，他却也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力量在这种注视中传递，说明那双幽粉的目光并无恶意。

“主的目光已经注视在了这里。”

“你可以开始了，不过，你还需要说出一道司晨之语。”

“啊？这么多步骤，你刚刚不是说我直接把这个喝下去就行吗？”

除生突然有些后怕，如果他当时手快一些，直接将那东西一饮而尽...

他现在是不是已经人没了？

“你有点搞笑了，少说废话。”

看不出面具下克劳迪娅的表情，她停顿了一下。

最后，带着一丝莫名的语气，她将那句司晨之语缓缓说出。

“你需要默念...”

“我们必须忘记自己原为何物。”

“像是一句咒语。”

除生小声的嘟囔着。

嘟囔的同时，他将那瓶黑色的液体灌入口中，并按照克劳迪娅所说，默念出了那句司晨之语。

我们必须忘记自己原为何物。

随着默念一同出现的，除生逐渐感觉到身体出现一种剧痛，仿佛被火焰所灼烧，被寒冰所冻结。

在第三人称的视角中，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肌肤如同蛇类般蜕皮。

似乎一股古老的邪恶力量开始在他的体内搅动。

而后，这种剧痛逐渐转变另外一种感觉：仿佛被千万根针刺穿，被无尽黑暗所吞噬，骨骼发出刺耳的响声。

这种痛楚让他不自觉的双手捂住脑袋。

有一瞬间，他想要立刻下线...

除生能感觉到，那黑色液体的力量，在他体内肆虐，他的感官开始扭曲变异，眼睛变得血红无比，仿佛能透视到影子世界之物；他耳朵变得尖锐，疑似能听见镜子中的低语。

他皮肤在经历过冰火两重天后，变得苍白，似乎对伤痕更加的敏感。

他的思维开始扭曲错乱，幻象开始侵袭，他开始看到无法描述的景象，那些扭曲的真相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呼...呼...呼。

痛楚恍然消失，留下了大口的喘息声。

除生一屁股摊在了地上，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头发因为用双手紧抓而显得有些凌乱。

一双纤细的手，忽然伸到了他的面前，手上还端着一杯不知道是什么水。

“先缓一缓吧。”

“谢谢。”

除生双手接过克劳迪娅的递来的杯子，有些虚弱的道谢。

眼下，克劳迪娅的举动，让他心中一阵恍惚。

虽然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和真人无异，但在他的心中，从来没有将这些NPC当作是真正的人，只将他们当作是某个未知的高科技公司，拟造出来的拥有真人智力的AI。

但此刻，他开始怀疑，这些NPC里，有没有游戏公司的内部人员在扮演。

已经和真人无甚差别了...

不会这游戏到最后，这些NPC会突然冒出来一句：

为时已晚，有机体！

摇了摇头，除生也是渐渐缓了过来，将这些“为时未晚，罐头人”的想法抛在脑后，打开了不久前似乎响过的系统面板。

【恭喜玩家除生，开启了飞升之路！】

【司晨之力选择性相：蛾】

【获得性相之术蛾：黑暗直觉】

【获得性相之术蛾：理性剥夺】

【获得性相之术蛾：奇思幻想球】

随后，顺着提示，除生又打开自己的人物面板，查看自己经过了这么大的痛楚，与之前相比，发生了哪些变化。

【昵称：除生】

【简介：一位隐秘存在的浅信徒。你得到了另外的隐秘传承，开始揭开世界的奥秘。注意！你所选择的道路充满恶意的存在！】

【理智值：92】

【性相：蛾】

【等级：1】

【司晨之力：100】

【性相之术：蛾：黑暗直觉；蛾：理性剥夺；蛾：奇思妙想球】

【蛾：是变化、是奇想、是非理性、是直觉、是寻觅、是混沌、是渴慕、是激情、是自然与林地的法则】

大量的讯息，被除生盲目的接受着，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如同那个蛾上的介绍一样，想要一口气看完出自己所有的变化。

同样将性相之术展开，除生将目光放了上去。

【蛾：黑暗直觉】

【简介：在黑暗中，你似乎能看的更清楚；你对危险的感知得到了提升；你更容易招惹到来自黑暗的东西。】

【蛾：理性剥夺】

【简介：选中一个目标，消耗30点司晨之力，放大对方的非理性情绪；当然，你会变得更加的感情用事。】

【蛾：奇思妙想球】

【简介：消耗3点司晨之力，根据你当前的状态，生成一个奇思妙想球；这个球，可能是火球，可能是煤球，也可能是...糖豆】

好家伙！

虽然有些描述还是有些不清不楚，但除生有一种感觉，这个性相：蛾，似乎会和他很搭。

尤其是...会和他的名字很搭。

......

黑暗的虚空神界。

肖尔飘在空中，身后一片漆黑，默默的注视着小商铺里的仪式。

良久，似乎注意到仪式完成，他才缓缓从空中降落，呼出一口气。

哎~这演的累死他了，还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随着他的念头一动，身后的漆黑全然消失，又恢复成了那一片有些破破烂烂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肖尔突然眉头紧锁，想到了什么。

刚刚在小玩家的仪式中，他发现，有另外一道未知的存在也在观察，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单纯的观看，还是不怀好心。

出于安全起见，肖尔还是用自己隐秘的权柄，将对方拒之于外。

“得速速聚集信仰了，该施施肥，让我的小韭菜们发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