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23的下午，年海平从斜坡路走下。他的家在斜坡路上建设房屋，一家人的住的卧室在斜坡路上建设的房屋。房屋前面用水泥铺成的地坪，地坪周围用泥砖砌成一米多高的围墙，围墙全部铺有水泥，把泥砖包含在水泥里面，预防下雨冲损失里面的泥砖。斜坡路走下，是走向他的厨房。

年海平身材矮小，穿一件绿色的外套，头剪长发的偏分，脚穿一双白色的波鞋，牙齿龅牙，上行牙齿的两颗门大牙凸出在上嘴唇之外，两颗门牙压在下嘴唇，说不说话，两颗门牙都盖不住，门大牙斜靠压下嘴唇，说话暂时分开，不说话又靠在一起，像情侣怎分都分不开，门牙斜靠留有牙缝，风吹从牙缝吹进嘴里。

斜坡下的平面处，年忘初建设厨房的地方，两间泥砖瓦房，厨房门口对着一条排水沟。年忘初从厨房走出，穿一件黑色纽扣的薄外套，咳咳咳……的咳嗽声慢慢走出，驼着背，眼看脚板的背面，如果有人叫就不情愿抬起头看会前方，人离去了，又是低头看脚背、地面，好像脚背、地面，他找到了宝藏。

咳咳咳……咳嗽声出来，年海平看见了，说:五伯，吃着下午的白粥吗?年忘初的脸从脚背慢慢提上来，看见年海平是回来了，自己的儿子年勤干没有回来，带着小声忧伤地说，刚刚吃了下午粥，不知是不是番薯吃多了，还是受不了番薯的胀气，屁股总是要放屁，放屁多把内裤都吹破烂了，没有钱买内裤，又要买内裤。

年海平听完，手提起压住嘴不笑，看着年忘初瘦弱的身体，叫他吃点营养品，年勤干不回来，总有时候会回来，要保重身体。至于他对母亲封小翠说年勤干的撒尿撒出血没有对年忘初说。

什么时候回来?年勤干带着小声的说话看着年海平，年忘初的耳长，耳长带垂珠，耳软像猪耳，耳朵有些黑色，嘴巴长，嘴角略弯下下颌，眉毛疏淡，长个短发，短发略带弯曲，年勤干不回来，短发略带弯曲，任头发往里弯曲，照镜子梳头，担心梳头梳痛儿子，照镜子照伤儿子。

昨天的早上天不亮回来，今天睡了一个早上的睡觉，年海平对年忘初说，年忘初听着一边年海平说，一边坐下走廊的小板凳，地上的雨天滑，年忘初坐下小板凳时，差点向后摔倒。年海平眼尖看见，赶快走到年忘初身后，扶住向后摔倒的身体，扶住了身体，年忘初颤巍巍坐在小板凳上，身体摇摇晃晃的抖动。

这时候雨大冷风吹过来，阴云密布，层层笼罩天空，竹叶、树叶吹得作响呼呼呼……年海平叫年忘初回到厨房里面坐，年忘初颤巍巍起来，扶住墙面走进厨房。年海平说要扶住年忘初进厨房，年忘初说这么近不用扶住进厨房，自己可以走得进去，你扶住我进厨房，抓得紧了我的身体，等会又会放屁。

年忘初没有说完，响皮就出来了，响皮声，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