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提前彩排？

突如其来的告白场景，就算她有时候也在脑海里想过，但真正发生时，还是不知所措的。

因为苏沐鱼很清楚，他喜欢的是隔壁的穆雪琪，安静，温柔，乖乖女。

不光是许子言，大多男生应该都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吧。

苏沐鱼以前也是，但那有什么用？

一点都不快乐。

“就是你，苏沐鱼。”

看着对方依旧是含情脉脉的眼神，要说不慌，完全是假的。

摄像头在哪里？

大哥，你表白的人不应该是穆雪琪吗？搞错对象了喂！

苏沐鱼脑袋懵懵的，脸上的红晕显得十分诱人：“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为什么就不能是真的呢？”许子言反问，同时觉得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

“可，可是，你说好只教我怎么变坏的啊。”苏沐鱼有些紧张。

她本来也是乖乖女，多数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但没有用。

常年在外工作的爸妈根本就不怎么关心她，生活费成了他们唯一的交流。

看着别人家孩子从小有爸妈陪伴，苏沐鱼眼里满是羡慕，平常人嫌弃的父母唠叨，对她来说，已经是奢侈的存在。

而许子言的出现，让她从黑暗里看见了光。

原来上课睡觉，约架斗殴，这样就能请家长啊！

从那时起，苏沐鱼有了向往。

立志做一个比许子言还要坏的叛逆学生，学习第一步——打进内部，成为他的好朋友，从而偷师学艺。

于是两人就有了现在的关系。

只是苏沐鱼这会儿还在第一阶段，成了他关系较浅的朋友，还没那么深。

至于不写作业，逃课那些，现在都还属于跃跃欲试阶段。

更别说抽烟。

她只敢从学校外面的小卖部里，偷偷买上粉白两色的烟糖放进书包。

等回到住房，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小手发抖地拿出来，模仿许子言他们在厕所那边抽烟的模样。

正因如此，苏沐鱼才迫切想要学到对方的所有技术。

可现在，他这表白又整得是哪出？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用我来演习？

苏沐鱼拍了拍自己小脸，中途特意还闭上眼睛，想要等再次睁眼时，从这所谓的梦里醒来。

然而……

许子言伸手在她鼻子上戳了戳，脸上的笑容也在此刻绽放——真好，这不是梦。

反观苏沐鱼瞪大了眼。

这……这也是学坏的一环吗？

“言哥，这里是教室，不可以的……”

感受着对方指尖传来的余温，苏沐鱼小脸通红，当初下定决心跟着学坏，也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啊。

可为什么又有点开心呢？

年少时的她哪里知道什么是感情，甚至有时还会感觉奇怪。

特别是许子言去找穆雪琪的时候，苏沐鱼都会不开心，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教室外就可以了？”

“不是这个意思！”

苏沐鱼明显有点着急，想要解释，又有些心虚。

等了一小会儿，发现许子言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只能好奇地抬起脑袋，眨巴眼睛偷偷打量对方。

平常课间休息的时候，他都会借去上厕所的理由去到厕所抽烟，每次身上留有的味道就是最好的证据。

虽说她有点讨厌那难闻的味道，但又非常想学。

想要变得跟许子言一样叛逆，奈何胆子太小，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种类型。

许子言倒也不着急，最开始的表白仅仅只是想表达弥留之际那会儿内心说不出来的话。

目前已经适应了重生的节奏，自然是要稳扎稳打。

若是这会儿突然抱着对方说要让她做自己老婆，别说后续让她喜欢自己，吓都能把她吓懵。

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苏沐鱼心思，单从刚刚告白她所表现的反应来看，估计这会儿很多人还以为他喜欢隔壁的穆雪琪。

喊错名字了吧。

至少这句话就能看出，苏沐鱼目前就是这么想的。

从长远的发展角度来看，优先得让对方明白，现在的自己，并不喜欢穆雪琪。

“你，你不去厕所了吗？”

苏沐鱼有些奇怪，平常她说话不会结巴，突然发现许子言跟之前不太一样，她就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不去了，好好学习。”

许子言简单整理了下桌面，虽然高中即将走到尽头，但翻开书一看，说是新书估计也没人怀疑。

反观苏沐鱼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

他说什么？

学习？是她不知道的牌子香烟吗？

直到看见对方打开课本，认真阅读上面的习题内容，小姑娘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真的学习。

震惊之余又有点气恼。

我都下定决心跟着你学坏了，结果现在你说要好好学习？？

“看着我干嘛？你成绩好，以后辅导学习的工作就麻烦你了。”

苏沐鱼：？？？

说好的跟你学坏，你却金盘洗手？

“你真的要写作业？”

在苏沐鱼看来，这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甚至怀疑刚刚是自己听错了。

“还有一百多天，麻烦你了，小鱼老师。”

说完许子言就从一旁拿出试卷，尝试理解上面的习题。

学生时期的他，天赋不差，唯一缺点计较贪玩，所以成绩一直处在中游，要说全都不会，不至于那么夸张。

本来还以为高中知识点全都忘了，没想到会的东西这会儿全都浮现在脑海中。

也就是说，除了重生前的记忆，高中那会儿的记忆也依旧存在。

好消息，金手指。

坏消息，当时会的东西也不太多。

视线往右，许子言目光刚好对视上靠窗的苏沐鱼，只觉得格外安稳。

反倒是对方一脸迷糊，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会儿看书，一会儿又是拿出试卷做作业，现在更是看她……

不会又要练习表白吧。

苏沐鱼低下脑袋，同时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酸楚，如果硬要说出理由，她有点羡慕隔壁班的穆雪琪。

“怎么？不想当我的小鱼老师？”

“不是的，就是，你明明说好教我怎么变坏的……”

低着头的苏沐鱼不自觉嘟了嘟嘴，内心极度不满，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还没尝试呢，哪能甘心。

“那我教你学坏，你教我学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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