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枪问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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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所遇凡尘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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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以来的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尘世上一代新人换旧人,熙熙攘攘你来我往。碧空九天之上,罡风烈烈、生生不息,这里似乎没有任何一丝生机。因为这片空间忽而或是气流狂卷,或是飞石滚滚,或是澄澈空灵,但是所有这一切都来去了无痕,抵挡不住时间的洪流和神奇的宇宙射线。

偏偏这片空间又是十分遵循规律的,天地至尊的规律。这里的万物似乎都紧紧地围绕着一个固定的轨迹在运转,显得奇异而且极其和谐,这大概就是天道循环的一种切实展示吧,可惜几乎没有人能够看得到这一切,偏偏它又真实地存在。

本来是没有任何有生命迹象的个体能够存在于这幽冥青天的,佛经里讲这本来就正是处于“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世外之地。或许只有那永恒不变的太阳、星辰沉默地沿着自己的路线出现或是消失在这里,一见面就是热情似火、炙热无比,一消失则是寒霜降临、肃杀一切。

蓦地这片空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沿着一条看似平常实则诡异的路线在这个空间行动穿梭,如果有人站在上帝视角来看的话就会发现本来应该向右的他却忽然向上,看似应该向前的他下一瞬间就向左了。结果就是他总是能在众多不规则运动的物体缝隙中找到一个恰好的落脚点,表面上似乎不是他在主动找那些物体,而是那些物体主动积极地来到他的脚下一样。

假如有人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内心震撼,他一定会感觉到这一切违背人的常识却又符合自己那虽然说不出来但是认为是对的内心对天道真理的理解。

这是一名僧人,光秃秃的头颅上那沉着的戒疤显示着说不出的镇定。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上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明亮的眼睛,智慧的光辉让他气质非凡,“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你很容易就陷入他那双真诚热烈的睿智里而忘记了他其他的穿着、年龄或是身形等等。这名僧人确实本不应属于这里却又偏偏巧妙奇异恰好地出现在这里。

蓦然间僧人的面前“恰如其分”的出现了几个造型怪异的生物物体,这些生物外表造型各异,却巨大无比。有的似乎是像一条鱼样的,有的像一朵开放的花朵,也还有一些就和人的形状差不多只是壮硕了很多。

它们共通之处就是材质应该是某种金属物质,看起来坚实,所以它们的身上闪耀着诡异的光芒,莹星点点的却有皮革一样的弹性皮肤。让人粗略一看光滑细腻,仔细端详就会发现其实所有的皮肤都带有各种凸起,跟地球这个范围内的所有材质都有所不同。

这些皮肤上的凸起似乎每一个都是可以单独控制的,每一个小凸起张开、关闭、倒转,甚至可以从中吐露出尖锐的针刺,或是伤害性极强的火光物体。

这些凸起可以随意地组合,至少表面上看是可以通过控制不同的区域从而呈现不同的图案,导致几个生物身上都是组合出了一种玫瑰花样的纹饰图案。

“南无阿弥陀佛!”站定的僧人虽然看起来身高渺小但是气势上却硬生生地阻挡住了那些怪物,只听僧人通过神识交流发出一声佛号,如震天雷声般响彻在几个生物的耳边。再细看这个人影却是一个朦朦胧胧的佛陀圣祖之相。

僧人的面目之上更是显得总有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唯有那一双慧眼让人觉得他真真切切地就在眼前,其实心里总是清楚地感知到他与周围人远隔千山万水一般。神圣的怪异之感油然而生。

这佛陀静如山岳一般凭空悬浮,虽然看似随意站立但是给这几个生物一种感觉就是去路已无、避无可避,看似轻飘飘地随意悬浮面前,却又给几个生物带了无比巨大的压力。

“给我滚开,不要阻挡我们的行进路线。”几个生物一番快速地交流之后,领头之“人”率先喝问,语气里充满了色厉内荏的味道,他们似乎也清楚这对手的难缠程度。

“远来是客,去路已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此路不通,各位原路返回吧!”僧人简单的话语里却流露出不容置疑的态度。

“天下众生,各自为己。你凭什么阻挡我们?滚开!”伴随着一声暴喝,一个章鱼般的长爪子朝着僧人的脑后勺抽去,像极了一根长鞭带着仇恨一样狠狠地甩了过来。

僧人一动不动,身后忽然出现一阵黄色的光圈遮挡住了那一记偷袭,接着一声佛号伴随着他看似随意的一指轻弹,一道金光将那章鱼长爪击中,立即化为齑粉。

不过下一个瞬间,周围诡异地一阵扭曲,章鱼长爪再次出现在这片空间,不过它身上的光泽变得暗淡了些许。

第一次交手就不是试探性地进攻而是要完全毁灭对方的节奏,双方都知道目前的局面已是不死不休了,谁也没有撤退的可能。几个怪物一起冲了上来,各自展示了自己的手段发出最强攻击。

那僧人也是“趁你病要你命”的策略,遮挡之余专门去攻击那章鱼。章鱼实力略有下降,这些生物本来擅长的合击之术就有了一些破绽,看似僧人占了上风,但是却始终无法攻击到对方的致命要害之处。

红光闪过,一个盘子状的生物发出一道火线直接冲破了僧人的黄色光圈保护,佛陀身形一滞,一个洞口在他胸前,不过一道绿光闪过之后瞬间恢复如初。

僧人面不改色,双手捏翻天印,一指一道火光直冲章鱼,对方瞬间化为乌有,这次再也没有出现刚才的扭曲复原画面。

对面的怪物们见势不妙也迅速地合而为一,变为一个巨大的战斗人形模式,僧人却摆出类似佛家里的拈花微笑佛像。僧人全力一挥,一阵阵涟漪从有他为中心的原点挥洒开来,不像池塘之中的波纹越到外圈越是平淡,这涟漪反其道而行之,越是外层越是强大,波浪滔天。

几个怪物组合而成的战斗人像也全力挥出一拳,一道强力的光芒直冲佛陀而去,看似纤细的光芒给人的感觉却是威力无比、避无可避。

战斗就在这兔起鹘落的瞬间分出了胜负,所有的怪物被那层层的涟漪一浪接一浪地卷向外围,越到外围涟漪威力又越大,终于那些闪着诡异光辉的生物们几乎就要消失殆尽了。

僧人先前被冲破的防护光罩也被再次击中同一地点,他的黄色防护光圈就像薄薄的冰面被外力重重击碎一般,出现了细如蛛网的缝隙延展开来。

“阿弥陀佛”佛号响彻天地,如黄钟大吕响彻天地,能听到的始终是能听到,凡夫俗子却依然一无所知,碌碌无为。接着僧人终究还是被碎裂的细纹波及,分解成为无数的小块向下飘落,中间还夹杂着些外来生物的碎块。这些物体越飞越快,甚至摩擦开始燃烧,大多消失不见,但是最终还是有些坠落向那母亲般宽厚胸膛的绿色大地。

一时间,所有四大大陆上的顶尖修行者或是有足够灵性的动植物齐刷刷地抬头望向高空,因为能够听到那声佛唱的都绝非凡夫俗子。

一道青衣身影紧接着就到达了刚才发生战斗的位置,“五行皆出!天下精彩了哟!”长叹一声,寻踪追查下去。

在他身影之后,接着又陆续出现了四五道其他人的身影,他们都是仔细感知一番,若有所思,神识交流一番,皆面色凝重而去。

一鲸落,万物生,看谁能鱼跃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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