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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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实习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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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找不到放置的地方,便狗尾续貂般地把实习时期写的日志放在此处。

实习琐事

梦幻般的实习开局并没有如期待一般降临,玄幻小说开挂的金手指也没有赐佑生而平凡的我,写实电视剧里略显不起眼、略显俗套的故事情节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从人事部的前辈带领我们进入一栋装潢高级的高楼开始,我便从繁华喧嚷的街市进入到了一个从前不属于我的认知领域----工作,尽管对于我而言,今后它也不会完全属于我的感觉同样强烈。懵懂迷茫、怯懦生分,伴随着几分不安、几分强烈的、不可抑制的冲动,记得初上高中和初来大学时,便是这样一番心情,总之复杂难陈,像一锅炖着鸡鸭鱼肉、蔬菜瓜果、稻谷土豆的老汤,个中滋味,复杂一词犹不能道尽,却又是最适合之形容。

关于工作之日常,我无什么谈欲,除去公司强制要求的保密条款这种硬性的要求之外,更多还是事务实在很没有夸耀攀谈的必要,毕竟都是些简单又寻常的工作而已,即将你的所学运用一二又新学一二罢了。想听故事的人多半是不会对此兴趣至极,不想听的人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啦。然而谈一些工作之内又事务之外的心境之变化是我认为级其重要且有趣的事情。

阿尔都塞认为我们读书时有一个学生的身份,我们习惯这种身份并以此安心十余年。我曾有一个幼稚的想法便是一生都在学校度过,一来可以一直学习取之不尽的知识,二来是饭食宿寝有人提供,只需要付钱便行,滋味且不论美味绝伦,单是那随时可取的方便就是很多人生活之后求之不来的。但是诸位也都明白,学而不用的知识是死的,成长而不成熟的果子是病的、是难以下咽的,只有索取没有付出的价值是寥寥的。就中国目前的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而言,家庭负责提供物质保障,以使得在校的儿女不必为学费、生活费犯难,同时提供基本的价值观教育,将孔夫子的仁义礼智信传承下去;学校则负责教授学生科学知识和人文社科知识,促进人类文明的延续和进步。但是就家庭而言,成员会衰老更迭,就学校而言,知识如何转化成促进人类文明的力量,这是一个十分值得思考的问题。

解决途径就是就业。在马克思的社会价值体系里,就业一直扮演者重要的角色,他认为就业是实现个人价值的重要途径,一来就是就业是将学校学习的知识转化为可使用的物质资料或者可见的管理经验、生活生产技能的方式,很大程度上是实践的重要方式;二来是就业是获得劳动报酬的重要方式,这就解决了成员衰老而导致的生产能力降低、生产可持续性不足等问题,在这个人人皆是无产者、人人都只能出卖劳动力的时代,就业的意义便更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工作对于我们而言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在家里扫地、洗碗、装修、卸货都算是,故而熟悉得很;但是工作之所以不讨喜,除去工资薪酬的缘故,单一繁复才是重要的问题。我们习惯于忽视身边司空见惯的东西,忽视简单的、忽视细节的、忽视不容易感受的,所以有歌说曾经的白月光变成了岁月之中的白饭粒,红玫瑰变成了蚊子血,日复一日所掩盖的不仅是令人回眸一叹的美好,还有对于生活的期待。有话说要在简单的生活中品出浪漫,在单调的日子里感受绚烂。可是众所周知,鸡汤虽然美好,但是不可常喝,日子虽然无趣,还得煎熬。工作最难的不是要你去攻克相对论,去拯救世界,只是在试探和尝试之中慢慢的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而要做到这一点,唯有耐心而已,誓言不重要,期待解救不了,只有坚持二字为是。但是我们知道,浅尝辄止极其容易,上下求索最为艰难,极致的坚持才能成就极致的工作,才能将简单的事情做得不简单。

我们曾无比期待长大,但是后来我们发现长大的不止梦想和期待,还有烦恼和无奈;曾经我们无比仰慕身穿制服的工人,但是后来我们发现我们厌恶的也是制服背后繁重的责任。从这里一想,生活的确挺无趣的,还没快乐几年,便要身不由己;但是不妨转念一想,多年后你和朋友吹嘘的从前,哪一次不是吹你从无到有时的、第一次的勇敢,那一次不是把那些当年你差点掉出眼泪、又咬着牙坚持下来的事情当作谈资。人之一生,尤其是普通人的一生,哪有那么多的惊才艳艳的瞬间,只不过是平凡的日子里也有能让人记住一生的光点而已。

山之高矣,唯跬步而登;海之阔矣,唯扁舟徐行。愿每一个开始都朴实无华,也愿每一个结尾都灼灼繁花。

入秋的清晨有些湿漉漉的凉爽,约莫是下了小雨的缘故,让人在本该慵懒地酣睡的晨寐不觉厚重的睡意,竟有些舒爽的清醒。这油然而生的感慨便是在无形之中为将来的一日开了一个好头。显然,熟睡的小北是无法感受这般恬静的美好的,或许他还会嘬着尖嘴牢骚地咒骂着阴晴不定的天气搅扰了他的美梦。这样的天气应当是外出写生或者游玩一番的,可惜人心到是向往无拘无束的晴空,但是身体却因为雇佣劳动合同不由得自己随意支配,只能够乖乖地拎着空无一物的公文包去上班。在这似乎一切都好的日子,这样的消息多少有些煞风景。

我相信像我这般心境的人并不在少数,而屈腰于不得不的人更多。只一出门,你便能感受到属于城市的匆忙步伐。似乎被历史淘汰却又顽强地留存下来、并在时代背景下逐渐复苏繁荣的单车如过江之鲫似的涌入街道,踏板上承载的是一双双或臃肿的、或瘦削的、或大或小的、或年轻的、或衰老的脚,在离开土地之前,他们都是一样的,而在离开踏板之后,他们也是一样的,因为都踏着同样的一片土地。只有在脚离开土地的时候,那些脚会因为踩的是脚踏车踏板,还是汽车刹车离合,而有不一样。实际上,对于这片广袤大地上的多数人来说,那些象征财富和地位的符号也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是在少数人的推崇下有了比较的意味,无谓的比较之中又有人若有其事地绞尽心力,于是便安排了高和低、甚至贵和贱。在我看来,都没什么差别,甚至在清晨时,背着公文包沐浴阳光而行的生活比躲在铁皮盒子里来得潇洒。

习惯了校园生活的我在这两天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BJ除去历史和人文风情之外的、现代化都市的忙碌。早起的行人还来不及感受树冠之中的投射而下的温暖的阳光便拂尘而去,去追逐事业与理想,每个人都步履匆匆,等待红绿灯的间隙其实不过几分钟,可是你会发现平日里把玩手机时不觉间就溜去、似乎趋近于无的几分钟,便会堵起一条长龙模样的车流、似洪水倾斜一般的人流,只那么一瞬,不必要多精彩的形容,只绿灯亮起的一刹,那等待的车流、人流便如跃跃欲试的蚂蚁一般蠕动着的向前,继而变成一滩奔涌的洪流,浩浩汤汤地穿过,一条线上,脚踏车、汽车、行人、电动车相互有条不紊地叠拥着,穿杂着,如一个杯子里装进石块、又填进碎石粒,再装入细沙,掺进水,直到再无法容纳更多未知。看着这样密集的人群,我甚至毫不怀疑只要稍不注意,一辆自行车就会拐进正在快步而行的路人怀里。便是这样拥挤了,可是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样的拥挤早在一两个钟头便出现了,早在昨天的时刻就上演了,早在之前的每一天重复上演着,一波又一波,从住所到各式各样的办公场所,有人走进高楼,有人走进楼房,有人进入餐厅,有人进入商场,有人拿起扫帚,有人拎起手术刀……社会在缓慢而有序的行进着,按照早在百年之前就既定的节奏行进着。是啊,百年之前就是这样了!百年时间,改变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我看过去一眼,仿佛看到了抬着大轿而过的高官,看见束着长辫的清人,又看见曾经骑着永久牌自行车的年轻人。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但给人的感觉好像还是那一批人,因为职责和理想,因为生活和现实,站在一条条线上,到点儿离开,到点儿停留,到点儿退休。

如今的我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路口呢?便是如上面提到的那样,于是在这样的片刻,我眼前穿流而过不知道多少量车。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们,或许从未见过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见过。但我似乎在短暂停留的一秒中里经历了他们的一生,附带着我的一生,心酸和快乐,伤悲和欢愉,全都揉进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泛起这样的情绪,也不知这样的情绪是好是坏,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情绪何时是一个终结。等我如路人一样通过十字路口时,我才恍然明白现在还是清晨,而且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应该在前一个路口就右转的。

于是我苦笑着往回走去,去迎接属于我的清晨。

用今天的时间编撰昨天的故事正是我现在做的事情,就像小孩子在周日夜晚才匆匆赶补完一周没有写的日记。说起来,好像的确是这样,都是懒人才干得出来的事。但我断然不会像小孩子那样诚实的交代自己因为游戏忘记了写作业,也不会更直接地说不想写。长大了的人儿,连谎话都要富丽些,连敷衍都要弄得无辜些,连狡辩都要曲折点,否则怕是辱没了大人的名声。一来我不用交作业。这句话如此轻松,有些解脱,有些释然,还有些忧伤,有些怀念,毕竟那些我视为勋章一般的从前离我越发地远了,远得回不去了。校园生活终究给每一个初入社会的人留下了太多、太深的记忆,以至于即使时间过去了很远,那些烙印在生命里的印记始终都深深浅浅地不时出现,以作为一生的纪念。二来,与小学生匆匆忙着应付老师,以至于胡诌乱道不同,我等待一天的过去,等待第二天的到来,只是为了在完整地经历一天之后,以一种完整的视角回忆、审视、反思、铭记,如此才能让每一天不会随记忆而消泯。

是啊,把昨天的一切记在今天,便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而今天的我,似乎连这一件事情都没做好,以至于好多天的记忆重叠在一起,重叠成一个样子,一个明明就发生在昨天之前的,并不久远的,却让人想不起细节的样子。当日子都一尘不变的时候,或许就是心向远方的人儿撂下一封洒脱的辞职信,骑着一块五一次的自行车去追逐诗与远方的时候了吧。我们从前期待的未来被时间抹平了,就像一杯泡了多次的茶叶,即使当初入口在绵长干甘甜,如今也只是一杯飘着几片叶子的白水,既不像茶水一样有让人细抿的韵味,也不像白开水一样一口饮尽。滤了一口渣、还得不了一口舒服,这样的茶叶我们毫不犹豫就会倒进垃圾桶。而当日子过成这样时,是不是应该把它丢进垃圾桶,却让人犯了难。

实际上,让人犯难的不过是一份未知,一边我们期待着,一边我们畏惧着,而让我们爱恨不得的现在,一边我们厌恶着,一边我们安定着。工作是这样,生活是这样,爱情是这样,似乎一切都是这样,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总是逃不出这样的一个圈。我们何尝补羡慕那些说走进走的人啊,我们何尝不想过一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生活。如果可以,世人谁不愿为李太白,谁又愿作身不由己;如果可以,哪有人愿意吃苦,哪个人不愿意安于享乐。所谓的高官总是宣扬吃苦耐劳的美德,但是谁都知道那是阶级奴役的借口,而现在的吃苦耐劳,也不过的是为了实现物质和精神的需求而已。

远大前程里皮普离开从小到大都生活的村庄,换一身西装革履涌入城市的浪潮,渴望出人头地。很多年后,狄更斯必然不知道,中国一个名字叫张嘉佳的作家笔下一个张一鲤又挤破了头往城里跑,等被生活弄得满身伤痕,又狼狈地归来。在这个城市化进程前所未有地加快的时代,在城乡差距明明看上去一点点缩小,但是最后我们却极出人意料地发现这个鸿沟正逐渐加大的时代,全国几千万青年纷纷涌入拥有着繁多花样的城市,为了最高端也最昂贵的医疗,为了最优越、竞争最为激烈的就业机会,为了最丰富多样也最纸醉金迷的物质生活,这个世界上,物质是最基本的生活,生活基本上也都是物质,这便是最无奈的现实。

诚然,只有失去过才会更珍惜,纵使反复横跳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人生来就不安定。所以,当一个迈入中年的成人突然辞职创业,一个拥有华丽简历的人突然去了农村当一个村官,你不要惊讶,也不要质疑,更请不要嘲笑,那没什么不妥。所以我才摊开手掌,捧起一弯心口的太阳,像一个孩子一样。

没有谁说过从前和以后就是要长一个模样。

作为工作日志,本是应该着重提笔介绍工作中的种种,亦或是像日记一般记下令人记忆深刻的事件。这样的风格不说是常规的,至少是纪实的,乃至于就像一张照片,和现实中的一切一模一样。对真实追求到一种趋近于病态的自然主义者便信奉和崇尚这样的一种艺术表达方式,而在成为一个拥有自我思考能力的人之前,我们多半也是在这样的教育下成长的。所以,你会发现,我之前写的东西很不切题,撂在过去,定然是个不符合题意的拙劣文章。再者,说是日志,理应只是一个人想一个人看的东西,结果个中内容清一色是给他人分享自己的体悟,便是很矫情的举动。正是对应了《让子弹飞》中演员之间的暗讽。

我是有分享欲的人,生活的亮点、痛点,学习的进步、落后,工作的顺遂、阻挠,运动的欢欣、失落……都是我想与人诉说的一切,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要与人倾诉我的一生。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无论是胜利之后与人夸夸其谈自己当初是怎样怎样的英勇无畏,怎样怎样的不同凡响,还是在失落之后与身边之人倾倒自己满心的酸楚,希望能够得以发泄,希望能够获得安慰。正是因为分享欲加上一些表现欲,人平平淡淡的一生有了跌宕,有了起伏,有了波涛,有了层峦,有了故事。

而在一个人自顾自地倾吐的时候,他们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很少顾及他人的感受,只一个劲儿地抒发内心苦闷,一个劲儿地鼓吹自己如何如何。结果自然是畅快至极,舒爽淋漓。而听故事的人则各有各的心思。真的朋友在聆听对方诉说方面创业初期的种种时,难免不由神伤地感慨方面的不易,说罢更对如今的生活感叹一声感激,更为眼前这个面色上浮现出感到开心。这时候说一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便来得那么真切,那么动人。所谓的朋友则多少有点儿心怀他想,便只是一心想着结果,顺应着话茬说着好话。技巧拙劣一点的,会被轻易地识别出来,毕竟,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傻子。不会因为甜言蜜语地吹捧就失去对自己的认知。那些所谓的小聪明,不过是人们为了顺水推舟而作的人情而已。这一次你让我欢喜,我便是帮你,完全出于情分,以便此后我有事情需要帮助时多一条门路。毕竟,没有一条路子是能够一直走到头的。至于那些完全无关的人员,出席活动要么是迫于压力,要么是就事论事,对于别人的侃侃而谈最多是做一个面子上的应和,实际并没有用心。毕竟,马云的故事人人可见,也不见得听了他的奋斗故事你就能够成为明日之马云。不过,在现在的背景之下,夸赞马云的人约莫是逐渐没了踪迹。剩下的大多是一味地挖苦讽刺踩低马云资本主义作风的人。不知为何,当年他人的辉煌并不见你手舞足蹈,你只当别人做了应当地事情。如今,他人落魄,风光不再,却见你羊五羊六地跳出来装作清醒,视为聪明。我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见等别人重振旗鼓或者新人炙手可热时他们或谄媚或嫉妒的嘴脸。可笑的事实是这样的人比点头之交的朋友还多得多,哪怕和你并不相识。这便是人。

形容人际时,我们常会用圈和层来分隔彼此,有人在圈中,有人在圈外,有人在这一层,有人在那一层,一个圈层里的人又会组成一个具有明显特点的群落,像一团一团的植物,有的是苔藓,有的是真菌,有的是藤蔓,有的是灌木。圈子的中心是自己,越往外,越是和自己交集无多,越是和自己交心甚少。而圈子之外的人,就像一盆篝火照不到的黑暗一般,始终无法进入中心者的视野。而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别人也在自己的圈子里闪烁着光。当然,这个磨盘一样的圈子多不是同心同距的圆环,也不是你我完全相同的圆圈。你是我的优先选项,可是我不一定是你的路人甲乙,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我们既离不开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又始终是一个独立的自我。独立的身体,独立的灵魂,独立的交际。世人正是因为信奉着不同的行为准则,不同的三观,才会又不同的追求,在追求的过程中又遇到与自己有着相似相近的目标的人儿,然后结个伴或者搭把手地往下一段路走去。

我今天提起笔,便只是想到这些搅绕不清的言语。

在敞开的风里人是自由的,在晴朗的清空之下,人是火热的。

周末回良乡踢了一场球,心情澎湃,明明我才离开一周,感觉仿佛过了很久。久到我站在绿茵上时,竟有一丝丝的紧张,明明我早几年就把自己的痕迹烙印在绿茵场的每一片土地上了,明明我早已在每一寸土地上留下了淋漓的汗水,明明这片土地已经逐渐成为我在学校最熟悉、最依赖的地方。我像一个美梦成真的孩子,像一个被幸运神灵眷顾的幸运儿,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我环视一周并不十分宽广的草坪,闻嗅着雨后发酵过的泥土和空气的味道,不好闻,有人说像腐烂的腌酸菜,像放坏的臭萝卜,总之必然是不好闻的。但是对于我而言,足够了。对于很多希望把自己打扮得香香美美的女孩子来说,不必说出一身让人绕道而行的臭汗,也不必说摔倒蹭破,乃至于骨折受伤,单是那不好闻的味道,便是很多女生和日渐失去对原野的征服欲的男生嗤之以鼻的东西。要知道,很多年前,大家脚踩黄泥时,可没有那么亮堂干净的土地。不过,我转而又想起一个朋友说的话:“既然可以选择过更好的生活,为什么还要一直以过去的、艰苦的生活为准绳呢?人都要进步,是不是?”当然是,只不过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说服她们的想法,一点想法也没有,她们在进步的道路上走得很远,我怎么有她们那样的眼界区看向远方呢。若是小岛上风暴来临,我估计就是达尔文观察不到的幸存者,因为我没有进化出生存的退羽,早就被风浪吹进海里去了。世界唯一的进步就是不唯一,最大的原地踏步,就是总有人试着让它唯一。不过,那些东西与我没有多大关系,就像那拂过脸面的微风,拂过便是拂过了。

我一步一步地丈量,一边兴奋,一边战栗,我离开不久,仿佛离开很久了,我一直这么觉得。我向来很少颂扬个人的爱好,因为悲伤往往容易相同,但是快乐往往难以达成共识,信仰更难。而想要把自己的爱好变成别人的爱好,从而改变别人的认知,更难。在我的认知里,传销算一例,只不过不太合法。我们最多是提供一个引导,引导别人上路,让后放开手,让他们自己走。一个人如果一直按照别人的安排走,像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始终不好,因为一生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是一件可悲又无力的事情。一个人如果控制欲太强,始终想要把别人的一生握在手里,结局往往不好。前者可以参考世界经典《楚门的世界》、《月亮与六便士》乃至于《红楼梦》,后者可见《白鹿原》里的白嘉轩和鹿三,至于现实中的例子,不说比比皆是,但是绝对不少。

这个世界不好,因为绝大多数人都身不由己;这个世界没有那么不好,因为我们至少还能有时候随心所欲。于是,人总还是会痴痴地相信,纵使生活枯燥无味,却还是会不时有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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