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六狐骨画轴
第27章 第二十六狐骨画轴
“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到底爱还是恨,到底是真缘还是孽缘…认命是因为他,放下仇恨也是因为他,再死一次又何妨。”
毛枫大清早不见马玲琅起床,拿着她喜欢吃的早餐来敲门。
“玲琅,起床了。”
马玲琅拿着龙鳞坐在床上左思右想,想着况霄雨每天的快乐。她在担心,她在忧虑。
“玲琅,再不起床,我进来了。”
马玲琅打开门。
“你气色这么差,一晚上没睡吗?”
“有件事我想不通。”
“什么事啊!”
“霄雨的事。”
“霄雨怎么了?”
况霄雨拿着水杯从房间里出来。
“玲琅姐,毛枫哥早啊!你们在聊我啊!”
毛枫把早餐递给况霄雨。
“你的早餐。”
“谢谢毛枫哥,早餐我就不吃了,我洗杯子。”
马玲琅看到况霄雨杯子边有疑似血的痕迹,坐实了自己的怀疑。
“毛枫,你拖住霄雨,我去他房间找个东西。”
“去他房间找东西干嘛要拖住他,正大光明的去啊!”
“你懂什么。”
“好,我去拖住他,你去吧!”
毛枫来到厨房。
“霄雨,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帅气,告诉我是不是谈恋爱了?”
况霄雨闪烁其词。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是不是第一次谈?”
“你不知道吗?玲琅姐一直不要我谈恋爱,当然是第一次了。”
“感觉怎么样?”
“相当不错,你也可以试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
“你心里只有玲琅姐我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在她心里只是过去式。”
“即便是过去式不也是有过嘛!”
“还挺乐观。”
马玲琅在况霄雨房间看到一个迷你小冰箱。里面放着好多人血,她呆住了,她的努力最终还是付诸东流。
失魂落魄走出况霄雨房间,对着马小玲的遗像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白耀一身正装走到她身边。看到马玲琅盯着着她姑婆的遗像看,他赶紧给马小玲上了柱香。
“静姚,你怎么了?静姚…”
毛枫从厨房出来。
“白耀,你起来了,快去吃早餐。”
白耀把毛枫拉到一边。
“静姚她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发现自从龙岗村回来以后,她每天都是闷闷不乐的。”
“不对,肯定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啊,她刚刚叫我拖住霄雨,说要去霄雨房间找东西。”
“去霄雨房间找东西为什么要你拖住霄雨呢!在这个家,想去哪个房间都是她说了算。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呀!”
“是啊!”
“她站在哪里多久了。”
“我不知道。”
马玲琅摔门而去,白耀紧跟在后面,毛枫赶紧回房间换衣服。路过况霄雨房间,看见他遮遮掩掩的。
“霄雨,你在干嘛!”
“没干嘛,我要换衣服去酒吧帮忙了。”
“那你快点,我去找玲琅去了。”
“玲琅姐去哪里了?”
“她刚刚突然摔门出去了。”
“她怎么了?”
“不知道。”
“行,那你快去找她,我换好衣服去酒吧等你们。”
马玲琅来到酒吧,酒吧里除了服务员只有一个清秀帅气的男子。马玲琅坐到男子对面,男子一转头,两人四目相对。
“马姑娘,别来无恙…”
马玲琅没有理会,白耀闻出男子身上的味道。
“老朋友,别来无恙。”
茹茹系好围裙…
“老板娘,今天这么早啊!”
“茹茹,给我来杯烈酒。”
“大清早的就喝烈酒啊!老板娘,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叫你来杯烈酒你问我心情干嘛!”
男子把手中的酒递给马玲琅。
“尝尝够不够烈。”
马玲琅又看了男子一眼。
“你是谁啊!”
“你猜。”
“听声音,你是…向强…?你怎么来了,还换了个样子,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向强是我借来方便做事的。我现在已经做回自己了,所以你们可以叫我龙灏。”
“你大老远过来,不止是为了喝酒的吧!”
“你知道我来的用意,从你的表情,你点的酒看得出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能改变什么,你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白耀越听越糊涂。
“你们在说什么?”
“白耀,我们失败了。”
“所有的努力最终还是白费了?”
“是的。”
马玲琅把龙鳞还给龙灏。
“龙鳞还给你。”
“你收着吧!龙鳞是个宝,说不定有一天会帮助到你。”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不用那么大费周章。”
龙灏把事情分析给马玲琅和白耀听。
“按道理是不可能会失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这之前已经变成僵尸了。”
“不可能啊!我们每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怎么会没发现呢!”
“这是唯一的解释。”
“我现在就想知道,他那段被封的记忆是不是也被打开了。”
“这个可以试探一下。”
“我不敢试探,如果他记忆没有解封,他对过去一无所知那还好。如果他早已记得过去,那岂不是又在他伤口上撒盐?对他有点残忍,有些事我们还是糊涂点吧!”
“反正这件事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挺赞同你说的,糊涂一点最好。把快乐印在脸上,管他是人还是僵尸,你只要记住,他就是你从小带大的表弟。”
毛枫满脸微笑来到酒吧!
“玲琅,我还到处找你们呢!这位帅气的小伙子是谁啊!大清早的就来酒吧喝酒,也不怕把自己喝醉。”
“驱魔人,几天不见,又好看了。”
“你知道我,你是…。”
“龙灏…”
“是你啊!那这是你本来的面貌了。”
“是不是比向强好看多了?”
“果然贵气多了,又来人间游历?”
“不是,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加入我们…”
“怎么…不欢迎吗?我可是高贵的龙啊!”
“这你得问玲琅,我又做不了主。”
况霄雨神采奕奕走进酒吧,龙灏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家好,我来了。这么早就有客人了,交给我服务吧!”
龙灏举起酒杯,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服务员,再给我来一杯酒。”
霄雨赶紧把酒放到龙灏面前。
“先生,你要的酒。”
龙灏倒了一杯,浅尝一下故意八酒杯摔在地上,伸手去捡,况霄雨弯腰。
“你是客人,交给我吧!”
龙灏又故意划破自己的手,血滴在地上,龙血的味道对于僵尸来说极其好闻。马玲琅和白耀仔细观察况霄雨,况霄雨闭上眼睛,贪婪的闻着龙灏滴落在地上的血。
“霄雨,霄雨…”
马玲琅喊了两声,况霄雨才回过神来。
“霄雨,快把药箱拿来客人受伤了。”
“我这就去。”
毛枫看到马玲琅他们一唱一和的,总算是明白了。
“玲琅,怎么会这样啊?”
“对啊!怎么会这样啊!”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早就变成僵尸了。”
“可是在龙珠的照耀下,他是怎么做到不被伤害的?”
马玲琅回忆了一下。
“蛟龙珠离开过龙身,还曾作为陪葬品。”
“这就解释得通了。”
龙灏有点自责。
“是我的问题。”
“当然是你的问题了,自己的东西都能弄丢,还好你是几千年的龙,不然你的龙命早就交代了。”
“我大意了。”
“我就奇怪,你是怎么把龙珠弄丢的。”
“我喝多了被我父亲辱骂,我一生气就把龙珠扔了。”
“你怎么不扔给我呢!”
“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真任性。”
况霄雨拿着药箱跑来。
“药箱拿来了。”
龙灏把手伸到马玲琅面前。
“你帮我包扎。”
“凭什么要我帮你包扎啊!”
白耀从药箱里拿出纱布胡乱缠在龙灏伤口上。
“好了。”
龙灏看着自己被包扎的像个粽子的手。
“就划破一个小口子,你给我包成这样,而且伤口还没包扎住。”
“拆掉我重新包。”
“算了,我自己来,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害我。”
况霄雨看着滴落在地的龙血,白耀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霄雨你在看什么呢!”
况霄雨舔了一下舌头。
“没有,我去拿抹布把地上的血擦一下。”
“叫茹茹来擦就好了。”
马玲琅把况霄雨拉开。
“你给我过来。”
“玲琅姐,你怎么突然发火了?毛枫哥,她这是怎么了。”
毛枫把马玲琅来开。
“霄雨,你去后厨看看,需不需要帮忙。玲琅,事也至此,我们要想办法把事情做到最小化。”
“好像也没其他办法了,以后不能让他离开我们视线。”
况天涯突然出现。
“况天涯…”
“没大没小,叫姑姑。”
“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人吗?”
“我来看看你们。”
“看我们?你怕是来看霄雨的吧!”
“看来你是知道了。”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玲琅,我们不要每次见面都聊这么无聊的话题好吗?”
“怎么变僵尸的都是我的亲人呢!”
“这或许就是债吧!”
“我都快郁闷死了。”
“我想把霄雨带走。”
“你想带走霄雨,为什么呀!”
“你觉得他跟着你们方便还是跟着我们方便?”
况霄雨擦着手走了上来。
“天涯姑姑,你来了。”
“还是霄雨懂礼貌。”
“怎么突然来了,就你一个人吗?”
“怎么和马玲琅问的一样,我来看你们,顺便……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还是那句话。”
“守在她身边?”
况霄雨看了一眼马玲琅。
“守在她身边。”
“你就不怕她发现你的身份。”
“只要我掩饰得好她不会发现的。”
“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吗?”
“难道他们知道了。”
“马玲琅他们是什么人。”
“为了不离开她,我拼命压住那段惨绝人寰的回忆。最终还是没有瞒住,她会不会收我?”
“只要你不害人她应该不会收你。”
“但是我最近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你只有跟我走了。”
“我要和玲琅姐谈谈。”
“你这样做只会把问题抛给她。”
“我是她带大的,我的问题就是她的问题。”
况霄雨脱掉围裙,拉着马玲琅跑出酒吧!白耀和毛枫想跟着,况霄雨说了一句。
“你们别跟来,我想和玲琅姐单独谈谈。”
况霄雨把马玲琅拉到公园。
“霄雨你怎么了?”
“玲琅姐,你会收我吗?”
“如果你做出无法原谅的事,我应该会。”
“那你现在就收了我吧!”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去年。有一晚我起来上厕所,听见你和马小玲姑婆的谈话。说真的,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或者你们说的不是我。回到房间,我彻夜难眠,好多种画面在我脑海里浮现。”
“霄雨…”
“你先听我说好吗?没多久,学校举办交流会。一个女孩子不小心把手划破了。我看到她流血,我毫不犹豫用嘴含住她的手指。血液在我嘴里我居然觉得很美味,不停的吸食。”
“你吸血?所以你的封印就是那个时候被打开的。姑婆想到很多种打开封印的方法,唯独忽略了人血。”
“我不知道,反正从那以后,晚上我常梦见我父母惨死的场景。”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控制自己的?”
“回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到处帮你找蛟龙珠你也知道原因。”
“当然知道。”
“我记得无名岛探险的时候,我在森林深处为白耀疗伤遭到袭击。救我们的人应该是你是不是。”
“我们刚驶入无名岛的时候,我就看出那里有妖。想借着喝醉的机会去除妖帮你分担,事与愿违,你们把我一个人困在船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走出结界去寻你们,正好看见有妖袭击你们,只能出手了。”
“谢谢你的及时出现。”
“玲琅姐,让你和马小玲姑婆操心我很惭愧。”
“傻瓜,我们没有操什么心。”
“当初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你为了我心都操碎了。”
“以后你只能跟在我身后了。”
“我也没打算离开你啊!”
“你想离开我不同意。”
“龙灏突然出现是不是因为你们上次帮我失败?”
“你看出了他的身份?”
“身上一股龙气,还有刚刚故意划破手试探我。那么大一股龙血,身为一个僵尸怎还不知道。”
“真是太小瞧你了。我一度怀疑你是因为破了童身才会变成僵尸的,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吸食人血。”
“童子之身?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不想我谈恋爱的原因。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
“没什么。”
“你是红眼僵尸,你的力量很大,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世间上不止我和毛枫两个驱魔人,别给自己找麻烦。”
“我知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毛枫和白耀回到家,打开电脑,看到有一封邮件。
“有一封昨天的邮件,白耀,你快看这幅画。”
白耀看了一眼。
“这是一幅现代画,从画的布局,调色,画风来看,应该有几十年了。这幅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记得叫孤独的美人,怎么多了三个呢!居然还会动。”
“活得久就是好,什么都见识过。这幅画看着好邪气啊!白耀…白耀,你看,画轴里还有有一张脸…看着好邪恶。”
毛枫又盯着画看,好像被迷惑了一样。
“毛枫,别看了别了看…毛枫…你怎么了。”
白耀赶紧闭上眼睛关掉显示器,把毛枫扶到沙发上,叫半天都没叫醒。拿出手机给马玲琅打电话。
马玲琅刚一接通。
“白耀…喂白耀…”
“静姚……你在哪里,快回来,毛枫出事了。”
“你说什么,毛枫出事了,他怎么了?我马上回来。霄雨,跟上…”
马玲琅回到家,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毛枫。
“白耀,毛枫这是怎么了?”
“我们回来,他打开电脑,有一封昨天的邮件。看着看着就变成这样了…”
“邮件里的画,什么画这么厉害,驱魔人都会被迷惑。霄雨,拿一道符给我。”
“那种颜色啊!”
“随便。”
况霄雨拿了一只粉色的纸鹤扔给马玲琅。
“玲琅姐,接着。”
马玲琅把符扔到毛枫上空。
“诛邪…”
毛枫还是没有醒。
“静姚…怎么会这样。”
“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画能把他迷成这样。”
马玲琅打开显示器,看了一眼电脑头晕眼花,她赶紧闭上眼睛。况霄雨不明所以,盯着电脑看。
“我看看,美人脸…真的有啊!”
“霄雨,别看。”
况霄雨才看了一眼,僵尸本身显现出来。
“霄雨,去沙发上休息一下。”
马玲琅拿出一道符贴在电脑上,看清了邮件的内容。毛枫还没醒过来。
“静姚,他没有事吧!”
“没事。”
马玲琅试了很多方式。
毛枫睁开眼睛,像个躯壳一样。
“静姚,你看毛枫,怎么会这样。”
“魄被吸走了。”
“魄…”
“看来的赶紧去找那个发邮件的人,把事情弄清楚。不然,毛枫以后就只能这样了。”
马玲琅把想想交代给陈嫂,叫况霄雨和白耀带上毛枫就按照邮件上的地址而行。
那个给马玲琅发邮件的人叫宋舒文,是一个现代画家,以画美人图出名。在一次拍卖会上看中一幅孤独的美人画,那幅画好像是他父亲画的,不惜高价把画拍了回来。
当他第一次触碰到画轴的时候,感觉画轴是有生命的。高高兴兴把画拿回画廊,每天摸着画轴欣赏画,有时候甚至忘了吃饭睡觉。
心烦的时候会把画当作倾诉对象,他越来越喜欢这幅画。不对,是越来越爱这幅画,摸着画轴画画的感觉最有灵感。
直到有一天,宋舒文的父亲在画廊发现这幅画,回去一病不起,最后离世了。
画廊从此就不得安宁,每晚到了深更半夜都会听见女人的哭泣声。宋舒文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幻听,那幅画也多了几分邪恶。
来画廊画美人图的客人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尤其是画轴。有的甚至还想花钱把画轴买下来,可全都被宋舒文拒绝了。还有两个更过分,把画轴取下来想占为己有,被发现时他们的画已经被卷在上面了。因此,这两个女子也出了事。虽然两个人判定意外身亡,宋舒文还是感觉事情太过于巧合,宋舒文从画里看不到当初的喜爱便把画收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他刚开门,一个找他画画的女子出现在他画廊。
“宋画师,你现在有空吗?我来找你帮我画一幅美人图。”
“美人图穿得很少,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把我的脸画得不要那么明显就好了。”
“那你准备一下,我去拿画纸。”
宋舒文一边画一把和女子聊天。
“姑娘,你怎么会想着来画美人图啊!”
“我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能不能把手稍微抬一下,对,就这样,别动啊!”
女子越来越紧张,宋舒文舒缓女子紧张的气氛。
“姑娘,别紧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邓莎莎。”
“名字很好听。人也很好看,我敢肯定这幅画是我这么多年画得最好的。”
邓莎莎笑了笑,宋舒文将这一瞬间画了下来。
“好了,你把衣服穿上,看看是否满意,若不满意我重新帮你画。”
邓莎莎接过画,不由自主的被自己的画迷住了。
“不愧是美人图画师,画得真好。你能帮我把它裱起来吗?”
“我们不裱,可以用画轴把画卷起来。”
“画轴给我看看。”
宋舒文拿出钥匙准备开抽屉,楼下的电话响了。
“画轴在抽屉里,你自己选,我下楼接个电话。”
邓莎莎选了好久,被另外一个抽屉里的画吸引。她打开画,不禁赞美起来。看到画轴,她毫不犹豫取了下来把自己的画卷了上去。
“真美。”
画轴里发出鄙视的声音,她惊慌失措的后退一步。
“什么声音。”
宋舒文接完电话,看见大厅那幅画的画轴很适合邓莎莎的美人图,便把画轴取了下来。
“莎莎姑娘,画轴我给你拿来了。”
邓莎莎因为脱衣服着了凉,肚子不舒服拿着画往厕所跑去。宋舒文没看见邓莎莎,也把画轴放在画框里。看到抽屉里的画不见了,翻箱倒柜的找。
看到画框里乱七八糟的废弃画,他把画框里的画全部倒出来,终于找到了那幅画。
“画轴呢!”
邓莎莎蹲了半天厕所才回到画室,付了钱走了。
“宋画师,钱给你。”
宋舒文看着邓莎莎的画卷在画轴上。
“这画轴不能给你。”
邓莎莎有点不明白。
“我出钱。”
“你出多少钱我都不卖,赶紧把画取下来,把画轴还给我。”
“我看上这个画轴了,我一定要把自己的画卷在上面。”
“我说了,这画轴我不卖。”
邓莎莎拿出一沓钱扔在宋舒文面前。
“这些够吗?”
宋舒文气呼呼抢过邓莎莎的话取下画轴,用别的画轴把画卷起来。
“慢走啊!”
邓莎莎瞪了宋舒文一眼。
“以后不会再来了。”
中午宋舒文出去吃放,刚走到十字路口。一辆横冲直撞的轿车飞快驶来撞到了一个正准备过马路的女子。他上前一看,脸色瞬间惨白,不由脱口而出。
“邓莎莎…”
邓莎莎看到人群中的宋舒文,眼睛瞪得大大的。
宋舒文赶紧跑回画廊,从抽屉里拿出那幅画,画里多了几个人影,上面还有一滴新鲜的血,他呆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把门关了,呆呆地看着那幅画一天一夜。那晚,他听到女子的哭泣声是从画轴里传来的。
宋舒文把画轴扔在地上踩,用锤子砸,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砸伤了,血直接流进画轴里。他捂着手找出打火机,刚把画连带画轴扔进火里,画轴里的哭声更惨烈。
吓得宋舒文灭了火头也不回跑掉,不管跑到哪里,耳朵边都能听见哭声。
夜深人静的大街上行人稀少,宋舒文不敢回画廊,抱着头蹲在墙角,捂着耳朵。
那个声音依然在他耳边,他大声咆哮。
“别缠着我了。”
一个女子在宋舒文耳朵边上。
“我没穿衣服,好冷。”
宋舒文无奈回到画廊,那个哭声没有了。只听见楼上有动静,他壮着胆子上楼,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卷缩在桌子底下。
宋舒文战战兢兢的问。
“你是来找我画美人图的吗?”
女子点点头,宋舒文赶紧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
“深更半夜来找我画美人图的你是第一个,就算画美人图也不用把衣服全脱。来,坐在这边我帮你画。”
女子按照宋舒文的要求坐在椅子上,宋舒文一撇一画的画着。认真又专业,女子微微一笑非常满意宋舒文的专业。
“好了,你看看哪里需要改。”
女子看着画非常喜欢。
“真漂亮,原来我长这样啊!”
宋舒文看着女子。
“你没照过镜子吗?”
女子只是看着画没有回答。
“有画轴吗?”
宋舒文打开抽屉。
“画轴在抽屉里。”
女子指了指垃圾桶里的画。
“就那幅画的画轴。”
宋舒文踢了一下垃圾桶。
“这画轴不适合这幅画,我给你找一副最好的画轴。”
宋舒文从抽屉里拿出画轴,女子已经把画重叠在那幅画里了。刚好修补被烧掉的,看着更完美。
“宋画师,不用找了。”
宋舒文抢过画,想把女子的画取下来,却怎么也取不下来。
“怎么回事啊!”
女子摸着画,把画挂在墙上,一挥手。原本的美人图变成一只雪白的狐狸,画里多出来的那几个身影就是意外死掉的那几个女子。和原来的风景画相融合,简直是一幅绝佳之作。宋舒文揉了揉眼睛。
“太完美了。”
女子一转身,一席白色衣服已经穿在身上,宋舒文后退了几步。
“你到底是谁?”
“我叫羽柔,这幅画是我的血,这画轴是我的骨。”
“什么,你说什么?”
“当初是你没有让我暴尸荒野,现在也是你把我放出来的。我甚是感激,放心吧,我不会加害你的。”
“我什么时候没让你暴尸荒野,什么时候把你放出来了。”
“当初,我被砍掉脚骨的时候,含恨而亡,是你找了一个最好的风水宝地把我安葬。现在,又是你的血滴入画轴把我从画轴里放出来。”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砍掉脚骨?什么我的血把你放出来,这种无稽之谈的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不管怎么样,我都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是有恩必报的的人。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宋舒文盯着眼前这个女人看,又看着那幅画。
“你真的就是画里的人?”
“对你我是来报恩的,你信不信我又不在乎。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你说我必做到。”
“你不要吓我就是对我的报恩了,对了,意外死的那三个女孩子是你害的?”
“他们不是我害死的。”
“不是你还有谁?”
“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呢!”
“就凭她们出现在你的画里。”
“出现在画里就是我害死的,那我的死呢!我现在要调息一下,别再让人打这幅画的主意啊!”
羽柔盘腿而坐开始调息,宋舒文下楼坐在电脑旁边愁眉不展。在网上搜类似的事,跳出马玲琅的玲玲堂。他抱着试的心态给马玲琅发了一封邮件,时不时听着楼上的动静。宋舒文累得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被楼上蹦蹦跳跳的声音吵醒。
“宋画师,你去买几只活鸡来给我。”
“什么…活鸡?你不会是要吃活鸡吧!”
“难道要我吃活人吗?”
宋舒文看了一下电脑,期盼马玲琅他们早点来。无奈去给羽柔找活鸡,来到菜场,看见杀鸡的把杀死的鸡随地乱扔。宋舒文恶心起来…扔下钱拎起一只鸡就回到画廊。
羽柔拿起活鸡狠狠一口咬下去,宋舒文瞬间被吓晕在地上。羽柔抹了抹嘴角的血,满足的回味着,躺在沙发上继续调息。
等宋舒文醒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的死鸡连滚带爬摔下楼,一直坐在电脑旁等消息。
楼上一直发出嬉闹的声音,宋舒文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看了看时间,自言自语。
“我就不该相信电脑上的广告,世界上哪有人会捉妖。纯属是骗人的,都一天一夜了,消息也不回,人也没出现。”
宋舒文又听见楼上东西摔落的声音,他害怕又焦虑。
马玲琅看着昏迷不醒的毛枫心急如焚。
“白耀,开快点行不行。”
“已经很快了,你别急,我也很担心毛枫的。”
况霄雨抱毛枫手已经麻木,伸展时不小心把毛枫摔了一下。
“玲琅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麻了动一下。”
“我来抱他,你放松一下。”
白耀把车开得最快。
“静姚,十字路口,我们该往那边走。”
马玲琅四处张望。
“文雅阁,我看见了,直走。”
白耀把车停在宋舒文画廊门口,况霄雨下车去敲门。
宋舒文回复了一声。
“今天不营业,画画改天。”
马玲琅催促道。
“霄雨,怎么样,是不是这里。”
“里面的人说今天不营业。”
“那就是这里了,继续敲门。”
况霄雨再次敲门,宋舒文骂骂咧咧打开门。
“都说了今天不营业听不见吗?”
一打开门,马玲琅和白耀从车上下来。
“你是宋舒文吗?”
宋舒文看了看马玲琅他们。
“你们是谁,是来找我为你们画画的吗?”
马玲琅看了一下画廊。
“果然不干净。”
“你们到底是谁啊!”
“我们是来帮你清理画廊的。”
“我的画廊很干净,不需要清理。”
“如果干净的话你就不会给我发邮件了。”
“你们就是驱魔龙族传人?怎么看着不像呢!是不是骗人的,哪有这么年轻漂亮帅气的驱魔人。”
“多谢夸奖,我们先进去看看。”
马玲琅刚踏进画廊,羽柔窥探了一下。
“驱魔龙族的人怎么来了?”
她一挥手,画已经卷起来了。马玲琅迅速来到楼上,羽柔一转身就消失不见,马玲琅随手扔出一道跟踪符。追了出去,宋舒文一脸愁容。
“我就知道是骗人的,什么驱魔龙族的人。”
宋舒文来到楼上,挂在墙上的画不知所踪,他以为被马玲琅拿走了。
“画不见了,这几个小偷骗子?”
宋舒文赶紧追出画廊,马玲琅他们准备去追妖物,宋舒文拦在他们车前。
“你们不能走,把画还给我。”
况霄雨看了看马玲琅。
“画,玲琅姐,你拿他的画了。”
马玲琅拉开宋舒文。
“我从里面追出来的时候,你看见手里拿着画轴了吗?”
“反正我不管,你们来了以后我的画就不见了。”
马玲琅气得把宋舒文扔上车。
“白耀,开车,跟着我那道跟踪符的方向追。”
宋舒文还在挣扎,马玲琅吼了一声。
“消停点,我要不是因为救我朋友,你的事我根本就不想管。自己把妖物带回家,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你怎么知道是我带回家的。”
“肯定是你和它有某一种渊源。”
宋舒文回忆和羽柔的对话。
“它说,它被人类砍断脚骨后,是我没有让它暴尸荒野。”
“那就对了,你想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会记得啊!”
“你一天除了画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吗?”
“我本来就是画师,画画是我人生头等大事。”
马玲琅他们跟着跟踪符来到西郊原始森林,把车停在路边。森林到处都有跟踪符的痕迹,要想在整片森林里找到妖物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毛枫等不及啊!
“白耀,你留下来这个毛枫,我带着霄雨进去。”
“不行,我陪你去。”
“那毛枫怎么办,把他一个人扔在车上吗?”
“可是…”
“别可是了。霄雨我们走。”
宋舒文看了看周边环境。
“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马玲琅停住脚步。
“那你好好想想,你在这里埋葬过什么东西。”
宋舒文闭上眼睛回忆。
“我记得那年我六岁,父亲带我来过这里取景。”
“然后呢!”
“然后…我肚子不舒服到处找厕所。”
“急死我了都。”
“你别急啊!我不是在回忆嘛!那时我才六岁,相隔三十年了,我得慢慢想。对了,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听见草丛深处有动物的呻吟声。我扒开草丛一看,是一只被砍掉脚骨的狗…不对,好像不是狗,比狗漂亮,毛是雪白的…”
“是狐狸。”
“反正那时候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只是看着它好可怜。它看我的眼神也是无比的绝望,我刚伸手去摸它,它就死了,眼角还有一滴泪。我当时就把它给埋了,还把我喜欢的零食放在它坟前。”
“快带我们去。”
宋舒文凭着记忆带马玲琅他们来到森林,越走越远。
“玲琅姐,妖气好重。”
“必须要找到它被埋葬的真身,不然我们要迷失在森林里。”
宋舒文边走边看。
“三十年,变化太大了,我根本找不到那个地方。”
突然昏天黑地的,马玲琅知道离狐妖真身的地方不远了。
宋舒文靠在一棵树上休息。
“马姑娘,我想到了。我记得我在埋狐狸的旁边的树上刻了一条小狗。”
马玲琅他们挨着找刻有小狗的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宋舒文累得坐在地上。
“实在太累了,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这么大一片森林,估计几天都找不到。”
“没那么多时间。”
宋舒文躺在地上,看见身后树上分叉处有一条小狗的图案,大声叫了出来。
“我找到了,在这里。这棵树我来回靠了好几次。”
宋舒文从树下向西走了三十步,没挖到狐狸的尸体。
“不对,那时你才六岁,三十步相当于现在的一半。”
宋舒文按照马玲琅说的,走了十五步,猛然一回头,指着右边靠石。
“就是这里。”
马玲琅一看。
“你还挺会选的,这个地方的风水是整片森林最好的。难怪我们从这里路过几次都没发现,它现在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和这里的风水有关。”
况霄雨找来一根木头开始挖,没多久狐狸的尸体就被挖了出来。
“玲琅姐,你看,脚骨真的被砍掉了。什么人这么残忍要砍掉它的脚骨?”
“狐妖的真身被挖出来了,它应该马上就会出现。”
马玲琅话音刚落,狐妖现身了。宋舒文躲到马玲琅身后,马玲琅打量着狐妖。
“狐妖,你到底施了什么法,我朋友到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羽柔摆弄着画轴。
“别狐妖狐妖的叫人家嘛!人家叫羽柔。”
“我问你话呢!”
“你朋友昏迷不醒是因为他太投入去看一件东西。”
马玲琅发现羽柔手里的画里面有三个鬼魂。
“你画里有三个鬼魂?”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把自己的画卷在画轴里过,所以……”
马玲琅看了一眼画轴。
“这画轴是骨头做的,是你的脚骨做的。”
宋舒文简直不敢相信。
“原来这画轴是它脚骨做的呀!”
羽柔把画扔向半空,一挥衣袖,画就停在半空。
“驱魔龙族,你知道世界上最讽刺的事是什么吗?父亲做坏事,儿子做好事。想报仇又想报恩,进退两难。”
“你是说你的脚骨是宋舒文的父亲砍掉的。”
“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一直觉得他的画差点什么。三十年前,他带着宋舒文来到这里取景。我躲在树后面看他画画,因为太入神,他走到我身边我都没发现。我当时看着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以为他是好人,没想到他不但取我的血调色,还砍掉我的脚骨做画轴。”
宋舒文含泪摇摇头。
“不可能,我父亲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
羽柔继续说。
“你父亲那幅画卖了好多钱,而这幅画是用我的血我的骨而成就的。我恨,我恨啊!”
“不,我一个字都不信,我父亲一直都是那么善良。”
“善良?他要是善良的话,世界上就没有恶人了。”
“所以我父亲的是你害死的。”
“我才不屑害他,我要他看着自己做的孽受尽煎熬,生不如死。”
“所以你选择我?”
“这也是你和我的缘分。”
马玲琅举起降魔棒。
“我的朋友怎么回事?”
“他是中了我画里的迷魂术。”
“迷魂术是你下的,你的胆子不小,驱魔人你都敢迷惑。”
“狐狸最大的本事就是迷惑人你不是不知道,只有心无杂念的人才不会被迷惑,由此可见,驱魔人也是普通人。”
“那你还不赶紧给他解开。”
“我给他解开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敢跟我谈条件的妖你是第一个。”
“我有资本跟你谈条件嘛!”
“你说吧!”
“我要你们驱魔龙族的那本净化术。”
“你要净化术干嘛?。”
“我只要书,至于我要干嘛你别管。”
“我不会把书给你的,净化术是地府的禁书,我干嘛给自己找麻烦。”
“那你们走吧!”
马玲琅降魔棒顶着她脖子。
“信不信我稍一用力你的脖子就断了。”
羽柔很淡定。
“那你用力吧!”
那三个魂魄在画里嬉闹。马玲琅扔出一道符被画里的力量给化解了。羽柔飞身一跃把画收起来,马玲琅潇洒转身。
“这幅画的力量是画的本身,不是来自画轴。而你的力量是来自临死前那滴血泪。”
“有点能力啊!”
羽柔把画绑在身上,马玲琅扔出降魔棒和羽柔打了起来。
“你不想救你朋友了吗?”
“不收你你就会是我以后的麻烦,你的迷魂术我有办法帮他解。”
“你如果有办法就不会大老远跟我到这里了。”
“我跟你到这里纯属是职业所在。”
羽柔抽出画轴,用力打在马玲琅胸口,马玲琅的降魔棒也重重打在羽柔的背上。况霄雨想帮忙,马玲琅阻止了他。
“你别动。”
“可是你受伤了。”
“我就算是受伤了这个狐妖也不是我的对手。”
羽柔把画轴抛向半空,和画轴合而为一。对着马玲琅胸口刺过去,龙灏带着白耀和毛枫从天而降。一掌打在羽柔胸口,羽柔重重摔在地上。
白耀一个极速上前掐住羽柔的脖子。
“一个小小的狐妖,竟敢…”
羽柔看着白耀。
“你是妖王…”
“知道我是妖王还敢这么大胆伤害我的妖后。”
“妖后,你是说驱魔龙族传人是你的妖后?”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话吗?”
“是他们先动手的。”
龙灏越过白耀,一把把羽柔带到半空,一掌打在羽柔头上,又踩着她落地。
羽柔口吐鲜血,宋舒文赶紧跪在地上。
“马姑娘,我求你们别再伤她了。我把它带回去,我陪着她守着她。她的死是我父亲造成的,要不是我出卖了她,也不知道她会有多惨。”
“你知不知道她是妖。”
“不管她是妖还是鬼,你不是说我和她有渊源吗?看到你们这样伤她,我的心好痛。”
“人妖殊途你不知道啊!”
“那你就把我变成妖好了。”
“因为她死掉的人我要为他们讨个公道啊!”
看着为自己求情的宋舒文。
“他们又不是我害死的。”
“不是你还有谁。”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我害死的。”
“那你说他们怎么死的。”
“反正我是妖,我说什么你也不相信。你们人类可以随便践踏我们,伤害我们,我们只能认命,不能反击,否则就是天理难容。我想问一下你们,妖魔能除,那么,人心里的魔你们为什么不除。”
宋舒文的眼泪低落在羽柔的手上,毛枫醒过来了,羽柔看着满脸热泪的宋舒文。
“谢谢你…”
羽柔想烧掉那幅画,况霄雨把画拿起来。
“别碰画。”
况霄雨被画里的一双手掐着脖子。毛枫唤出斩妖剑。那双手又回到画里,马玲琅慢慢靠近。
又被那双手抓着衣领往画里拉,毛枫和白耀施法。龙灏吐出龙珠打在画中间,马玲琅摔在况霄雨怀里。
“好强大的魔力啊!毛枫白耀,你们小心。”
“画里怎么会有魔力呢!”
马玲琅看向羽柔。
“是宋舒文的父亲。”
“宋舒文的父亲?”
“那些女孩子就是他为了点缀这幅画害死的,他也躲在画里。”
宋舒文摇摇头。
“不可能。”
画突然飞起来,龙灏施法把画拦了下来。
“马玲琅,是要烧毁还是…”
“里面有三个无辜的鬼魂,不能烧。”
羽柔化身进入画里和宋舒文的父亲打了起来,宋舒文的父亲变成了恶魔,力量很强大。羽柔根本就不是对手,她看了一眼宋舒文…
“宋舒文,抽掉画轴,把画烧了。”
宋舒文的父亲瞪着宋舒文。
“你想你父亲灰飞烟灭吗?”
羽柔被打出画,顺手把画轴抽了出来。马玲琅眼疾手快用符把画封住,宋舒文把那三个鬼魂给吞了。
马玲琅请出神龙。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宋舒文的父亲被神龙穿胸而过灰飞烟灭,羽柔把画轴放在宋舒文手里倒在地上。
“我自始至终都是一只心地善良的狐狸,只会报恩,不会报仇。”
说完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里,宋舒文抱着画轴痛不欲生。他想不到一向最敬爱的父亲是个恶魔,一口鲜血吐出来滴落在画轴上,画轴上出现一只狐狸的图案。
马玲琅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这段孽缘现在才开始。”
宋舒文把画轴放回到羽柔的狐狸尸体里,马玲琅又把画轴拿起来。
“这么好的地方她已经不需要断掉的脚骨了,留着吧!”
宋舒文重新安葬羽柔,他把这个位置刻在心里。回到家,凭着记忆把那幅画画了下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划破手指,用自己的血调色。
一模一样的画出现在他面前,那种喜爱和当初一样。他用画轴把画卷起来,再打开时,露出满意的微笑。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