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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呼延灼闻言,皱了皱眉,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狐疑,不明白这些贼寇所为何意。

当即,只得被朱贵和李立带着,一路来到聚义厅。

聚义厅内,众头领正在大摆筵席,聚饮高会。

一个个一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边畅谈着今日之战,好不快活。

然而,见呼延灼走进来,众头领瞬间面露郑重之色,回到各自的座位坐好。

潘雪儿坐在正中间的交椅上,不紧不慢站起身,淡笑道:“呼延将军总算是来了!”

“来!里面请,上酒!”

呼延灼大大方方的走至聚义厅内,冷笑道:“潘金莲,你这贼女用不着在这里假仁假义!”

“本将中尔等奸计,被尔等所擒,只求一死!”

潘雪儿微微眯起眼睛,并未多说什么。

而是缓缓站起身,不紧不慢走到呼延灼面前,亲手为他解开身上的绳索。

“你……”

呼延灼见此,不由得错愕道:“你这是做什么?”

“呼延将军乃世代忠良,天下英雄,何惧一死。”

潘雪儿淡笑道:“不过,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不值得了吧?”

“呼延将军,你我之间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立场不同,各为己战,你说对否?”

“不对!”

呼延灼听到这话,毫不犹豫道:“我呼延灼乃朝廷命官,身为一方大将,就应当护佑百姓平安。”

“尔等强贼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让百姓们畏若虎狼。”

“本将当然与你们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听闻此话,周围一众头领们,都面露愤然之色。

尤其秦明、李逵等暴脾气的人,都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当了俘虏还摆谱的狂徒,给一刀剁了。

潘雪儿见此,却暗暗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随即,潘雪儿端来一碗酒,诚恳道:“呼延将军,此言差矣!”

“我水泊梁山,乃是替天行道的好汉,平日里,只杀贪官污吏,从不做欺辱良民之事。”

“如果将军不信,可以到济宁府打听打听,问问当地百姓,我们梁山好汉可曾杀过一位良民,烧过一间民房?”

“况且,我在揭阳的军粮厂生意有多好,将军也不是不知道。”

“单是一天的流水,便在百万两银子上下。”

“仅靠打家劫舍那点小钱,能入我的法眼吗?”

呼延灼闻言,神情复杂,潘雪儿此话,确实有些许道理。

杀人放火,才能得几个钱?

人家潘金莲赚的,可是朝廷、官家的银子。

哪怕到现在,揭阳军粮厂还办得红红火火,生意兴隆呢。

“呼延将军,你再请试想。”

潘雪儿一脸郑重道:“你身为名将之后,自幼便与朝廷官吏打交道。”

“那些官吏之中,有多少徇私枉法之徒,又多少欺君害民之辈?”

“有多少人仗着自己手握大权,将众生视作草芥。”

“又有多少忠良,明明一身本领,却因奸臣排挤而报国无门,最终郁郁而终?”

这时,林冲走上前,郑重道:“呼延将军,你既然认识俺林冲,就应当知道。”

“放眼整个汴京,都未必有人比我,对朝廷更加忠心耿耿。”

“但是我的忠心,换来的却是高衙内觊觎我家娘子,是高太尉将我强打作叛国贼寇,要害我性命。”

“若非金莲姐搭救,我林冲恐怕早就死了!”

秦明这时也开口道:“呼延将军,我秦明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青州知府慕容狗贼,不愿背负剿匪失利的罪过,意图杀我全家。”

“若不是金莲姐识破他的阴谋,我秦明现在早已是孑然一身。”

“朝廷狗官如此猖狂,昏君对此却无所作为。”

“这样的朝廷,又有何价值值得我等效忠?”

面对秦明和林冲两人的现身说法,呼延灼神情复杂,他的内心明显有些动摇。

“呼延将军,请接着这碗酒。”

潘雪儿将酒碗放在呼延灼手中,随即,郑重抱拳道:“将军乃名将之后,武功高强,忠义千秋,是我等所敬仰之楷模。”

“如若将军不弃,就请留在梁山之上,坐这第一把交椅!”

“从今往后,我梁山弟兄唯将军之命是从,誓死效忠!”

“什么?!”

听闻此话,众头领俱是脸色一变。

呼延灼也难以置信瞪大眼睛,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潘头领,你……你何必如此客气?”

“我呼延灼不过是一败军之将,如何能受你这般抬爱?”

“将军此战兵败,皆是因为我梁山兄弟为图自保,只得拼死反抗。”

“而兵败之后,仍不失气节,更足见将军之英雄。”

潘雪儿一本正经道:“请将军放心,有小女在此。”

“将军坐头把交椅,绝对无人敢不服!”

【叮,上品武将呼延灼,亲密度上升二百。】

听着耳边系统的提示音,潘雪儿的心中,不由得暗笑不已。

先前交战之时,呼延灼对她的亲密度,可都已经一度降到了负一百五十。

现如今自,己三言两语,竟然就直接将呼延灼对她的亲密度,从负一百五十暴涨到正五十。

不得不说,虽然在看书的时候,宋江每次生擒朝廷将领,都是这么一套用烂了的流程,看得让人烦躁厌恶。

但是,这松绑、敬酒、让位三连,确实特么的好用啊!

再加上有林冲、秦明等活生生的例子,出来现身说法,更是极具说服力。

在这么轮番攻势下,即便再大的仇人,也扛不住啊!

这时,韩滔、彭玘二人,从外面走进来。

呼延灼顿时怒目圆瞪,厉声喝道:“你们这两个贼人来得正好!”

“我与尔等相交多年,视你们如同手足兄弟。”

“你们却趁我兵败之际,勾结梁山贼寇坑害于我,是为哪般?!”

“请哥哥恕罪!”

二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恳道:“我等这么做,并不是要坑害哥哥,而是为了救哥哥的性命!”

韩滔诚恳道:“哥哥此战征讨梁山,却将全部官军损失殆尽,只有自己侥幸逃生。”

“以蔡京、童贯等人的脾气,他们又岂会饶恕哥哥?”

“若哥哥逃回汴京,必然被那些奸臣定罪斩首。”

“因为这个罪名,如果哥哥不背,那就要由他们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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