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呼延灼这名大将的支撑,其余的官兵,再无丝毫抵抗之力。
顷刻间,便被秦明、林冲等人击溃意志,跪地投降。
“哈哈哈……痛快,杀得真是痛快啊!”
李逵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和诸位兄弟们一起打仗,真是享受!”
“俺铁牛差点儿就一斧,剁了那呼延鸟蛋啊!”
穆弘、朱仝、雷横等人也都满脸兴奋,显然第一次与弟兄们并肩作战,令他们都极为享受。
林冲闻言,则微微皱眉,默不作声。
身旁的秦明,见此关切问道:“林教头,咱们破了官兵的连环马,打了这么一场大胜仗,你却为何不快啊?”
“我叹这呼延灼,果然是一员良将!”
林冲不由得叹息道:“先后与你我交手缠斗,又被朱仝、雷横、穆弘、铁牛四位兄弟轮番夹攻,却仍然能破围而出。”
“这般良将,沦落为朝廷奸臣的鹰犬,实在是太可惜了!”
秦明听到这话,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笑道:“林教头,放心吧!”
“金莲姐已经定下妙计,让那呼延灼束手来降,插翅难飞!”
“他既然敢率领官兵来攻,那便别想轻而易举地逃出水泊梁山!”
……
呼延灼率领两千残军败逃,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
然而,他刚逃回自己在山下驻军的营寨,准备进寨安歇片刻。
却见从寨内,一群早已准备多时的喽啰,以逸待劳的冲杀而出。
为首的,是一名英气十足的少年将军。
正是九纹龙史进!
“史进在此,呼延将军,快下马受降吧!”
史进跃马向前,与呼延灼单打独斗。
他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大战,显得无比兴奋狂热。
掌中一杆三尖两刃刀,将王进及潘雪儿传授给他的本领,悉数使出。
瞬间,便将此时溃败慌乱的呼延灼,打得手忙脚乱,根本没有抵御之力。
呼延灼身边的官兵们,也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般,再无半点儿战意和士气可言。
足足两千之众,竟是被史进麾下的五百喽啰们,杀得大败,丢盔弃甲。
呼延灼与史进鏖战四十回合,眼看无法取胜。
只得奋力将史进击退,咬牙切齿喝道:“弃营,全军撤退!”
呼延灼一声令下,官兵们瞬间惶恐上马。
当即,营寨也不要了,营中的辎重粮草,也不要了。他们又付出了折损六、七百人的代价,只剩下一千三百多人,随呼延灼溃逃离去。
“呵……呼延将军,慢些逃!”
史进微微扬起下巴,轻笑着自言自语道:“李俊哥哥他们,可早就准备好招待你了。”
……
呼延灼率领残军,逃至金沙滩旁。
正准备乘坐渡船离开梁山泊,再从长计议。
忽然,在他们先前停靠在岸边的渡船内,射出数百道锋利的箭矢。
使得争先恐后想逃上船的官兵,措手不及,瞬间被一个个射成了刺猬,倒在水中。
“有埋伏!”
呼延灼此时已经站在船板上,见状脸色一变,惊恐地左顾右盼起来。
下一秒,一道矫健的身影,自船舱之中蹿出。
正是混江龙李俊,其掌中尖刀照着呼延灼的咽喉便刺。
“你们这些贼寇,真是阴魂不散!”
呼延灼气得怒目圆瞪,额头一条条青筋,狰狞暴起。
他拼命挥舞着钢鞭,怒火加持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硬是在这极为不利的狼狈窘境下,将身为生力军的李俊,给打得节节败退。
这时,原本在船头一声不吭的艄公,也缓缓站起身来。
其从船舱之中,抽出一把锋利的砍刀,缠头裹脑刺向呼延灼后颈。
呼延灼虽反应过来,惊险地躲闪过,却还是被斩落了好几根碎发。
张横不紧不慢抬起头,斗笠下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船火儿张横在此!”
“说吧!想吃馄饨,还是板刀面!”
李俊与张横作为水军头领,武力肯定远远不及身为马军五虎的呼延灼。
但此时此刻,呼延灼一败军之将,已是强弩之末。
面对二人的合力猛攻,几乎被逼入绝境。
正当呼延灼手忙脚乱,焦头烂额之际。
李俊突然微微扬起下巴,冷笑道:“呼延将军,速速投降吧!”
“看看你那些兄弟,是多么识时务。”
“你说什么?”
呼延灼闻言,微微怔了怔,猛然转过头。
只见岸边,浪里白条张顺将两名校尉按在水里,满脸疏狂大笑,将二人呛得生不如死。
而岸上,童威童猛二人,则率领小喽啰们,将砍刀架在官兵们的脖颈下。
余下的一千多名官兵,经历了重重围杀后,再也没有了逃跑的勇气和念头。
此时,他们全都跪在地上,如捣蒜般,磕头求饶。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我等……我等都是被逼的啊!”
看着官兵们一个个奴颜婢膝的模样,呼延灼气得虎目圆瞪、须发皆张,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这时,李俊和张横两人同时展开攻势,一左一右的挥刀砍下。
要说呼延灼,真不愧是梁山第一车轮战高手!
从山脚下一路杀到金沙滩,已然经历重重堵截,相继与林冲、秦明、朱仝、雷横、穆弘、李逵、史进交手。
此时面对张横和李俊的夹攻,再次爆发出惊人的蛮力。
双鞭奋力一挥,分别抵挡住二人的攻势,歇斯底里的暴喝一声。
当即,呼延灼直接拼尽全力,将李俊和张横震飞开来。
随即,呼延灼一勒缰绳,驾驭着踏雪乌骓马,纵身跃起十几米远。
直接从船板跃至岸上,狼狈地奔逃而走。
“啧!竟然让这家伙跑了!”
张横啐了口唾沫,愤然道:“若不是他仗着骑了匹好马,占了便宜,咱们肯定能将他生擒于此!”
“是啊!”
李俊闻言,忍不住附和感慨道:“不过,这也足以证明,呼延灼确实是位英雄!”
“在这种绝境之下,仍然能跃马逃出生天。”
“真不亚于当初刘玄德被困荆州之时,骑着的卢马,跃马过檀溪啊!”
“李俊大哥,你别光顾着夸啊!”
张横有些郁闷道:“金莲姐说了,要生擒这呼延灼回山寨。”
“咱们在这里,设下重重堵截,却还是被他跑了。回去后,咱们该如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