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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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循私纵囚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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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两口气,本来张嘴还要再骂的风子野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立马改口道:“老子骂够了。”

“一看就不安好心。”

我瞪了他一眼,坐在地上反手拍打牢门道:“狱卒大哥、狱卒大哥。”

遣走其他人,一直守在门外准备拍我马屁的牢头进门吓了一跳道:“霍先生,您——”

“我没事。”

我打断他的话,艰难地爬起身来道:“打开牢门。”

“这——”

“放心,他已经投降了我。”

我手指摇晃不定地指指风子野,又指指我自己,对惊疑不定的牢头道:“有本先生在此,他翻不起什么风浪。”

牢头看看不倒翁一样在地上来回踉跄的我,又看看变得一语不发,但眼神凶狠、满脸狞笑的风子野,身子一哆嗦道:“小的还是派人通知一下苏大人吧。职责在身,还望霍先生谅解。”

我“噌”一下拨出龙吟刀,对准牢头道:“把钥匙给我。”

卢道元那只老狐狸不可能想不到我会放走风子野,他还要装做漫不经心提醒我一句的样子,摆明了就是放水,好让我欠他一个人情。所以我能让牢头去上报么?事情一旦摆到明面上,让卢道元他们还怎么装糊涂?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今天的事情,所有的后果都由本先生一人承担。”

我虽然在安慰牢头,但由于站立不稳,手中的刀子便在牢头面前晃来晃去,唬得他脸色一青一白的。

“只要你乖乖合作,本先生保证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见我手都快拍不到胸脯上了,牢头觉得这个保证有点难以保证,但醉酒的人同样可怕,说不定没深没浅地就会给他来一刀子。职责和性命哪个重要?牢头最终决定不当那个傻子,于是十分“不情愿地”、“被迫地”,把锁住铁栏杆的钥匙交给了我。

把钥匙往栏杆后面一丢,我对风子野道:“自己打开出来。”

风子野一副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阴冷表情,不声不响捡起钥匙,打开门走出了铁栏外面。

我凑近牢头耳朵边说了一句道:“不要声张,免得让苏将军他们为难。本先生一切自有主张。”

说完身形退后,晃动刀子指指铁栏杆门道:“进去。”

牢头脸上露出狐疑表情,之后眼珠一转道:“先生您等一下。”

说完脱下身上的外衣,“哧哧”撕成布条,对我道:“您受累。”

之后把一块布团一团,往自己嘴里一塞,双手背后,扭过身去。

“什么意思?”

我还没明白过来,风子野蒲扇般的大手已经一把推开了我,捡起地上的布条把牢头捆了个结实,往铁栏杆里面的干草地上一丢,又锁好了门,嘴里面还不忘训斥我一句道:“婆婆妈妈,不像个男人。”

我去!我狠狠地瞪他一眼道:“把你那凶样给老子收起来,不然咱们谁也走不出报国城。”

风子野习惯性地下巴前杵,再加上比我高出一个头,厚厚的眼皮下那双眯眯眼下瞟之时更显得充满了鄙视和凶恶。

“算了,老子还是不看你了。”

风子野两手握拳,恨恨地道:“看见你,老子就恨不得掐死你!”

“也行。”

我点头道:“那你低下头跟在我后面,这样更像归顺的样子。”

见风子野熊一样庞大的身躯跟在我后面晃出大牢,守在牢门口处小桌子后面的狱卒吓了一大跳,又瞄瞄我们两人身后,战战兢兢问道:“霍、霍爷!我家牢头——”

“他没事。”

我打断狱卒的话道:“其中原因过后自然就明白了,现在知道得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小的绝对相信先生。”

能在牢房这种一会儿当孙子、一会儿当爷爷的地方混下去的人,脑袋瓜子都是一个比一个机灵,一句绝对相信就把可能存在的所有后果都推到了我的身上。不过这种结果正是我想要的,要是遇上一个拎不清的货,还真就麻烦了。

“你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越客气,反而越显得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我故意拿着架子高高在上地道:“回头本先生让国公他老人家奖赏你。”

“小的姓程,家中排行老二,先生您叫小的二子就行。”

程老二立马不再害怕,高高兴兴报上姓名。

“那个,二子。”

我试探着问道:“牢里面有马没有?给本先生牵两匹过来。”

“有、有、有。”

出乎我意料,这牢里面居然还真有马。

见我一副诧异的样子,程老二解释道:“小的们都是苏将军手下马军,只是需要关押战俘,这才临时充当一回狱卒。”

“噢,原来如此。那辛苦二子你了,本先生借你们两匹马用用。”

我是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

“先生客气了。”

先把我们让出牢门,程老二又屁颠屁颠跑去后院牵出两匹战马。

出院门上战马,我看看门前左右大道,挠头道:“城门在哪儿?看来还得找个人问问。”

别看在报国城中呆了这么多天,我还真就没注意过这城中的道路。

这是天性,改不了,在现实世界中也是离开导航就迷路,高度怀疑自己将来的身份是老年痴呆症患者。

“傻逼。”

风子野却是骂了一句,打马径直朝左侧道路跑去。

“你是不是想死?”

这把我气的,可看那二货已经跑远,忙也打马追了上去。

说来奇怪,以风子野那高大倨傲的二愣子模样,应该没人会认不出他就是前两天被抓的那名敌将吧?然而这一路上跑过来,居然没人拦、没人问。

我的天呐,这可是戊边军镇。城里面除了少部分为军队服务的劳力、马夫外,没有百姓,全是军人。就这么让我们顺顺利利地跑到了城门下?

“霍先生来此可是公干?”

城头上有人看见是我,立即恭恭敬敬冲着下面抱拳施礼。

“少废话,开城门。”

反正没什么合适的理由,我也懒得找借口了,连对方名字也不问,直接霸气下令。

已经到了这最后一步,实在不行就硬闯出城。风子野不是无敌猛将么?不至于从里边还打不开一道城门吧?

再次出乎我的意料,城上守将听到我的话,立即大声应道:“末将得令。”

紧接着“嘎吱嘎吱”一阵大响,城门洞中的千斤闸被人扳动绞盘吊了上去,城下士兵屁颠屁颠跑进门洞,从内打开了城门。

咦?我就奇了怪了。

“嗨,你们就不问问本先生出城干什么去?”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国公爷有令。”

城头守将答道:“夺回报国城,霍先生居功至伟,在城中见霍先生如见国公,任何人不得阻拦霍先生行事。”

我去!我说怎么这么顺利?原来卢道元那个老狐狸早暗中替我铺好了路。

“你很好,本先生记住你了,完了让国公爷赏你。”

我冲城上伸了一个大拇指,也不问对方姓名,虚伪地冲他许了个空头承诺后,和风子野打马奔出城外。

我算看出来了,就这情形?如果真要替他们在卢道元面前说好话,恐怕得说一句:啊,所有人都不错,都赏了吧。

卢道元还得能替我出得起那么多赏银才行呢。所以,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出北门向迷雾高原深处跑了有半个多时辰,估摸着已经奔出去三四十里,城中人就是反悔,恐怕也追不上来了,我这才勒停战马,回身对同样停下的风子野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自己走吧,要是迷路死在这高原上,也不关老子的事了。”

“把你刀给老子。”

风子野却是气呼呼道:“万一遇上狼,老子没武器还是会死。”

“老子欠你了?”

我一听就气得大骂起来道:“你又不是我爹、呸呸,我又不是你爹。”

“那老子不走了。”

风子野翻着白眼道:“反正是个死,就死你手里算了。”

我去,还赖上我了?

“给老子滚滚滚……”

从腰间摘下龙吟刀,虽然十分不舍,但想想害死人家上万同伙,赔把刀的确算不了什么。于是把手中刀狠狠朝风子野丢了过去道:“算老子怕了你了,你个狗皮膏药。”

见风子野一弯腰伸手抄住了刀,我连和他说话的兴趣也没有,拨转马头就想返回报国城。

这时眼前忽然场景一变,窗外依旧唰唰下着大雨。

那个二愣子终于还是不肯和我和解。

不过也好,看到那么多死人的场面,我惊悸的心也的确需要躲入一个和平的世界缓一缓了。

大雨下了一天,至夜未停。听着窗外迷离的雨声,躺在床上的我已经分不清楚究竟哪个世界才更真实?思想中纷纷扰扰,那些阴差阳错的往事,那些曾经喧嚣的记忆,一晃而过,全都在一声声叹息中远去,留下我一个人寄宿在这尘世的角落,只求三餐有继、家人幸福。

少小无知徒遗恨,

老来提笔写情缘。

繁华剪却归一梦,

静守温馨度晚年。

律诗要求颔联和颈联对仗,也就是第三句和第四句对仗、第五句和第六句对仗,绝句则不做对仗要求。古诗词绝句中多有一对仗,如杜甫的江畔独步寻花: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细微处见功夫,简简单单一个景色,却写出了浓浓的生活情趣。诗圣之名,光照千古。

双对仗则较少,经典的有王之涣的登鹳雀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四句话一气呵成,淳朴到浑然天成的境地,让人都注意不到它还是一首罕见的双对仗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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