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真的,我们就像在歌词的意境里飞行。那山,有起有伏的,葱葱茏茏的绿,是大自然画笔的杰作,让好多艺术家们自叹不如;河水绸带似的,时而宽阔,时而狭窄,弯弯曲曲折折,舞蹈家的腰肢哪能与之媲美?不时地展现的湖面,明镜似的,绿色宝光似的,那完全可以看成是大自然含情的眼睛。我们就这样飞啊飞,像是在梦境里遨游,不愿意下落,不愿意醒来……。可是,不一会儿,我新婚妻子忽然发现,我们在不经意之中,不知在出发前的什么时候,把时光机器打在了极快的位置上。现在,我们已经穿越到史前时期了。妻子把这个情况告诉我,说:“我们已经到达原始时期啦,不能再向远古穿越了吧?你难道想去恐龙时代吗?”我说:“不,我们就不去恐龙时代了吧!赶快调节一下,我们慢慢回转,向现代社会慢慢靠近,靠近,你说可好啊?”
妻子完全赞同我的意见。她虽然也知道地球上曾经有过恐龙时代,但因为那时不曾有人类的活动,那中间没有人类悲欢离合的故事,所以其兴趣毕竟没有地球史专家那么浓挚,那么专注,也不可能像地质专家那样去深深探究。她也希望就此而止,慢慢向当今社会靠近。于是,她把时光机器慢慢回调了。
我们慢慢放缓了飞行速度。妻子说:“你看,我们的右前方,那里好像有几个高垛子,地势也比较平缓,我们可以在那里降落,休息。”我说:“可以。好像有几处,都可算是完美的降落点。”于是我们慢慢地降低飞行的高度,在一个平缓的野草相对低浅的地方降落了下来。我们走下了机舱,手携手蹚着草地行走。我们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简直用贪婪的眼光观赏着远远近近的一切。忽然我发现了远处有白鹭飞过,还有仿佛是喜鹊似的飞鸟发出了鸣叫的声音。我对妻子说:“有白鹭飞翔的地方,一定会有河流或湖泊,我们向那里走吧。”于是我们携手向刚才出现白鹭的地方走去。果然,一条清澈的河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岸边长满了榛莽和杂草,其中夹杂了一些野花儿。妻子说:“这里有一条小路,好像是人踩出来的。”我忽然想起了鲁迅先生“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形成了路”的话,我说:“这说明这附近一定有人家,也许还有多个人家呢!”妻子也认为我们的判断正确,但我们放眼向四周望去,却看不到一间房子,也没有发现到一个人。再靠近河边,我们忽然发现了一群野鸭子——大概有十来只——在水上浮动。当我们逐渐走近河边时,它们便渐渐向远离我们的水面游去。还有几只大概以为我们立即会给它们构成危险,尾巴一上翘,而后向水下一钻,但不一会儿,在远处两三米的地方又浮上了水面。我看着好玩,嘲笑那几只野鸭子说:“没得大本事的东西,潜水还没有我潜得远呢!如果是在夏天,我可以下去,一次准比它潜得远。”妻子说:“你先别吹牛吧,现在我们是该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了。”我立即回道:“是的是的,你大概累了,我不该再耍贫嘴啦。——我们带的水不多,这河里的水绝对干净的,我就喝河里的水吧。”妻子似乎仍有点不放心,问道:“这河里的水能喝吗?”我说:“鸟儿们都能喝,我就不能啊?你以为这河水像《三国演义》里头的哑泉水啊?如果我喝了以后不能说话,我就向你竖三个指头,代表三个字,然后我再拍拍我的心,指指你,表示‘我爱你’,行不?”妻子说:“好的,要是真情实意,不允许虚情假意!”我答应了一声“好”,沿着草间的小路走到水边,以手作盛具,喝了一口,感觉清凉,但也不太寒冷。于是我喝了一口又一口,感觉蛮畅快的。妻子说:“我也喝点。”我说:“可以,你少来点儿,如果有毒,让你中毒轻一些。”说完,我用双手掬水,让妻子在我的手上喝。我捧水数次,妻子全喝光了。我说:“你这样真像是牛饮水,当然也像猪狗。”妻子说:“好啊,你说我是猪狗,从现在起我不理你啦,看你离开了猪狗怎么过日子。”我说:“比方打错了,该写检讨书了。”说完,我们回到临时住处,我拿出压缩饼干给她,我自己也享用了一部分。我在附近找到了一块相对平整且比较干爽的地方支起了我们的小帐篷,我们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后,从我的体内涌动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我想做一次男女之事。
我们很快恢复了体力,爬出帐篷外,收拾好帐篷,把它放进机舱里。这一次,我们换了个方向行走,依旧是草木深深,葱葱茏茏的,我们好像在立体山水画里穿行。大大小小,高高低低,远远近近,是绿叶衬托出的各种花朵,绿得滴翠,黄得灿烂,红得艳丽。妻子说:“这么温暖,我们一定是到了祖国的最南方了。”我说:“可我们并没有飞过琼州海峡啊。——你看出来我们越过琼州海峡了吗?”妻子幼稚地摇摇头:“我反正看不出来。我是依着你的,你丢失了我,看我回家以后不报复你。”我问:“怎么报复呢?”妻子说:“用我的特有方式。比如,没收你所有的银行卡。”我立即可怜兮兮地说:“救命!你这一招可打断我脊梁骨啦!”
我的话音未落,妻子忽然说:“那边有人!真的有人,你看,再朝前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