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戎温侯万空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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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远冉公段子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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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驼五跟那个锦衣人离开的那天夜里,花家忽然被人灭门了,而在这场灭门案中,死得最惨的就是花二虎,他不但被人割下了头颅,他的头颅还被人挂在花府的大门口点了天灯,而在花府之中,死得最冤的就属府城的捕头蔡中与苟霍了,他们二人是办差路过该县被花大少强拉来饮酒的,只是为了一时贪杯,一丝贪欲,倒是枉送了卿卿性命。而跟这件事的轰动程度不可同日而语的是,在这件灭门案发生之后,驼五跟他的妹妹张巧儿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销声匿迹了,而跟他们一同不见的还有那个俊朗、黑实、懒散的白衣铁匠。

这个案子很快轰动了整个刚刚稳定不久的大龙朝,龙朝开国以来的第二任皇帝钦原大帝为此事大为光火,甚至迁怒于龙卫道经略涂科杰,把他连降三级,发配到极北的飞雁城做了一个知府,而为了体现自己对此案的重视,钦原大帝还特地找来卫戍西北、德高望重的柳和侯段子刚,让他协助新任的龙卫道经略钱又使全力侦破此案。

而无论是远冉公段子刚还是经略使钱又使,都是在当时很了不得的角色。尤其是远冉公段子刚,一提起他的名字,无论是大龙朝的子弟,还是原来大华国的遗民,无不对其尊敬钦佩,而段一家早在大华国之时,本来就是书香门第、耕读传家,到了段子刚这一代,大华国的政治腐败,贪官遍地,墨吏横行,饥荒连年,饿殍遍地,而在段子刚治理的古槐县城,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因为段子刚为政清明,又德才兼备,小小的古槐县在他呕心沥血的治理下,不但物丰民富,治下无贼,而且,在以他为表率的情况下,为官者无不清正廉明、爱民如子,当差的无不尽心尽力,恪守职责,而在乡下,大多乡绅也都乐善好施、散财布道,而老百姓更是奉公守法、勤劳朴实。而正是因为古槐城有了段子刚,才在短短几年时间,就把一个小小的古槐城,发展的几乎都比七木道经略所在的拂柳城都要大了。而当时,大华国的皇帝正是在华国几百年执政生涯中最最荒淫无道的昏君正厚帝,正厚帝是一个不爱江山偏爱美人的皇帝,而他不爱江山尚可,可他却偏偏喜欢祸害他治下的大好河山,因为这个昏君不但荒淫无道,还穷兵黩武、四处征伐,使得本来就千疮百孔的江山很快就摇摇欲坠了,而他尽管荒淫无道,但对这个古槐县县令段子刚却是相当看重,在段子刚执政古槐城那短短几年中,正厚帝曾经不止一次下诏要把其召进京城,维以重用,有一次,这个荒唐的皇帝居然要把段子刚这个小小的县令破格提拔为当朝吏部尚书,而且,他毫不顾忌底下臣子们纷纷反对,后来,如若不是段子刚执意不受,大华国的历史,恐怕就会彻底改写了。

正厚帝十九年,被分封在七木道的经略使龙沧海因为看不惯正厚帝的所作所为,公然造反了,而这个龙沧海,正是段子刚世代相交的友亲,之所以说友亲,实在是因为两家互通有无,世代联姻,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密关系了。而段子刚现在的正妻就是龙沧海的亲妹妹,而当今大龙皇帝钦原大帝龙沧浪的正派皇后,却是段子刚的亲姐姐。而龙沧海扯旗无罪,造反有理,自然得到了段子刚的大力支持,就是到了后来,龙沧海已经攻占了大半个华国以后,还曾对群臣戏言,说自己手下四龙八虎,加在一起也不及一个远冉公。

段子刚,名珏,字子刚,别号远冉公,他不但治下有方,而且熟读兵书战策,而且因势利导,活学活用,绝对是当时的奇才,龙朝开国大帝太原帝龙沧海能够一举拿下华国的江山,段子刚可以说居功至伟、不可或缺。

而说起钱又使,则又是一个传奇,他本来是南方一代富商,他从小贫寒无着,长大以后就从一个摇拨浪鼓的小贩起步,经过不到二十年的辛苦经营,居然成为南方巨富,而他发家之时,龙国初立,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有幸见到了远近闻名、战功赫赫的息梁侯肖秋月,肖秋月跟他有过一番交谈,在交谈中,他敏锐的目光,缜密的心思,伶俐的嘴巴轻易就征服了这个大权在握的南方诸侯,肖秋月对他赏识有加,在那次交谈后不久,就把其招到了麾下。

起初,钱又使只在肖秋月手下掌管户部一切事宜,名为肖秋月的幕僚,却掌管着风清道、梁又道十七座城池的一应钱粮、税收事务,而且,打理的清清爽爽,井井有条。

后来,在梁又道发生了一件大案,却是梁又道经略常黑虎被杀一案,这件事,不但令两道的最高长官肖秋月头疼不已,即使梁又道一干能官干吏都束手无策,而那时,这件事同时也震惊了朝野,当时,还是先帝太原帝时期,太原帝为此事还给肖秋月制定了一个破案期限,那就是半月之内,必须拿到凶手,以告慰常黑虎在天之灵。毕竟,常黑虎不但是地方高官,更是龙沧海一路开挂,征战四方的四龙八虎之一,那可是有着赫赫战功的宿将,如若不是因为他勇武有加,才识有限,龙沧海绝不吝啬给他一个诸侯的爵位与封地。

当时,肖秋月虽然是风清、梁又两道的最高长官,但他的家却安在大梁城,大梁城本就是梁又道的政治、文化中心,而梁又道的总巡乔振更是肖秋月手下出名的智囊,而梁又道的巡案秦珀更是龙朝少有的破案专家,但是合二人之能,结合风清、梁又两道诸多能臣,却在将近半月的期限里,不但对此案毫无进展,还懵懵懂懂钻进了死胡同。

乔振跟秦珀都一口咬定这件案子应该是仇杀,因为常黑虎半生征战沙场,杀人无数,自就结下了诸多仇家,尤其是那时龙国刚刚平定天下,华国虽已是昨日黄花,但是诸多华国余孽依旧在四处秘密活动,图谋不轨。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推断,后来,因为常黑虎一案,短短十天之内,被查出、绞杀的华国激进分子就有数千人之多,但却始终没有揪出真正的凶手。后来,还是这个经营有道的钱又使一语道破天机,他曾经在给肖秋月汇报工作之时,偶尔谈起了此事,因为钱又使一贯勤恳,对分内之事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兢兢业业,他当时虽然也略知常黑虎一案,但却了解的很是有限,而那一次,在他汇报工作的中途,乔振跟秦珀正好来侯府跟肖秋月汇报案情进展,那时候,常黑虎一案是重中之重,而当时,钱又使的汇报还未结束,肖秋月便令他坐在一旁,等待乔振二人汇报完以后,再接着汇报,而他,就做了一名忠实听众,好好的了解了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枝节始末。

待得乔振、秦珀汇报完离开之后,钱又使才把自己的账目仔细阐述给肖秋月,并把这一周期的账本、细目一一交给了息梁侯。而待得一切妥当以后,钱又使却忽然说出一句让肖秋月十分震惊的话语-----

“微臣觉得常大人之死,应该不是仇杀。”

“不是仇杀,那又何故至此,要知道常黑虎不但是国家重臣,更是一方大员,本身武功又相当了得,想杀他可是十分不易,但没有刻骨的仇恨,谁又能做成这样一件大事呢?”

“侯爷不必急虑,微臣有一计较,只要付诸实施,我想,用不了三天,凶手肯定付出水面。”

“三天?如若三天之内你能找出凶手,本侯宁愿把整个梁又道交给你来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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