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最终抉择
第119章 最终抉择
刀绝命人将受伤的18绝中人或扶,或抬带回了后堂之中,关天苍也同样被带了进去。随即便有郎中前来替众人诊治伤势,包扎伤口。尽管说此次关天苍与18绝的比斗有些惨烈。但众人受的几乎只是皮外伤,就算有几人受了些许内伤,对于达到中天境以上的武者来讲,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所以在郎中忙活了接近一个时辰之后,关天苍以及众人的伤势就已经彻底稳定了下来。刀绝看了看面前这些或躺或坐,有的脸色苍白,有的因疼痛龇牙咧嘴的兄弟们,有些无奈的对关天苍说道:“关公子,我是真的明白你为什么会被称为轮回死神了。你这下手真的是太狠了。”关天苍此时也缠了一身的绷带。听到刀绝的话,关天苍也只得讪讪一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而看到他这副样子,刀绝也不禁有些失笑。他伸手拍了拍关天苍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行了,关公子,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关天苍自然清楚刀绝要和他谈什么,心中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于是便当即点头赞同,和刀绝一同走入了偏殿之中。两人坐下的同时,侍女便已奉上了香茗。
“这茶不错。”关天苍轻轻吹了吹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微微饮了一口散发着幽幽清香的茶水,随即便赞叹出声道。刀绝在其对面微笑说道:“这算是我们兄弟这里最好的茶了,能喝上的人真的不多。”关天苍轻轻放下茶盏,身躯不由自主的向后靠去,随后整个人便深深的陷入了柔软的座椅之中,整个人显得十分放松。“哦,看来在下也能算得上是府上贵宾了?那还真是荣幸啊。”刀绝也是淡淡一笑,说道:“公子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论起公子种种本事喝上我们这一盏茶,都是足够的。”“多谢夸奖,多谢夸奖。不过真的有些承受不起呀。”关天苍很是谦虚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过随即他双眸之中闪过了一道精光,声音也微微严肃了几分,问道:“只是不知道这盏茶,在下以后能不能时常喝到?”
关天苍的这个问话自然饱含深意,刀绝自然也洞察出了其中的深意,但并未作答,而是笑着反问道:“公子觉得能时常喝到吗?”关天苍低头微微沉吟了片刻,这才重新抬起头来,用极其认真严肃的声音说道:“我觉得我还是有这个资格的。”简单的一句话,却蕴含了太多的深意。而刀绝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随即其双眼之中便爆出了两道精光,不过这也只是一霎那的事情。很快,刀绝便将这些尽皆敛去,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浓郁了。“公子,你果然很自信呐。”“人不自信,枉活一世。做一件事情,如果连基本的自信都没有。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可以成功,那估计你真的要一事无成了。”关天苍继续着他的禅语。而看到刀绝不再言语,关天苍也就没再说话。因为他知道刀绝现在正在思考,思考他要不要率领18绝归顺于他。
良久,刀绝才重新看向关天苍,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严肃。“关公子,你真觉得我们兄弟想要追求的东西,你能给吗?”“自然,不过有些东西我现在还确实无力去给。但是,就好像他人常说的那样,馒头会有的,大饼会有的,红烧肉也会有的。身处于今世,谁想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学会合作,学着去追求,不是吗?况且你们所追求的,无非也就是金钱、女人、地位、权势,而这些也是我所追求的。从这一点上来讲,我们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携手同行呐?你们要记住良鸟择佳木而栖,良臣择明主而侍。”听到关天苍的最后一句话,刀绝心中就是一动,这一刻,他似有所悟,不由自主的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在片刻之后,刀绝便再度沉声问道:“可是关公子,你如何证明你乃明主呢?”
在刀绝问出这个问题之时,关天苍就清楚,对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只要他能回答好这个问题,那么就有望收服18绝了。所以关天苍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缓缓答道:“我现在确实没法证明我是一代明主,我只能说,只要我还活一日,我就不可能停下前进的脚步。同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那我就绝不允许任何人肆意伤害我的亲人,朋友,兄弟。而且刀绝,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投靠到别人那里,可能你只能当别人最亲近的下属。而如果你及你的兄弟愿意跟随我,那我可以保证,对于你们,我将绝对视为生死兄弟。是那种可以同桌吃饭,同榻睡觉,将后背交予对方的兄弟。可以说我是你们真正的老大,而不是你们要伺候的大爷。这是我对于你们的承诺。至于你们,信与不信,能否审视出其中的利弊,那就要看你,还有你那些兄弟的了。不过我是真的很希望我们能在日后并肩作战。一起大杀四方,名震黑白两道。”
话,关天苍仅言于此。他已经算是将自己一切的想法都给点明了。他也把自己能承诺的都承诺了。关天苍不是那种喜欢玩口头承诺,口头契约的人。他不会为了想要收服18绝,就刻意夸大自己的能力,给出一些根本没有把握做到的承诺。这就是关天苍的真性情,什么都会清清白白,明明朗朗的摆在台面上来讲,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是关天苍的原则,是不可违背的。他也已经想好了,18绝愿意跟他,他便欣然接受。若不跟他,他也不会说什么。而且就算18绝真的不跟他,关天苍也不可能为了哄骗18绝,就去说一些冠冕堂皇,虚无缥缈,其实以后根本就无法达到的承诺。
刀绝死死的注视着关天苍的双眼,而后者同样用清澈如水的双眸毫不避讳的与刀绝对视着。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分毫不让,不知过了多久,刀绝才苦笑着率先收回了目光,有些无奈的饮了一口茶水,这才说道:“关公子,不得不说,你开的条件真的很差劲呐!可以说那么多人前来收服我们兄弟,开出的条件就属关公子你的最差劲。竟然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有。你真不觉得你这样做很没有诚意吗?你真觉得就凭你现在开出的这些条件,我们18绝会跟着你走吗?”
说完,刀绝目光炯炯的望向了关天苍。关天苍则是淡淡一笑,回应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酒肉亲。那些靠利益而收服的手下,我是不会重用的,我也永远不会给予其充足的信任的。如果刀绝你觉得我开的条件过低,不愿意跟随我,那我自然不会勉强的。即使你现在开出一个价码,说我只要能达到这个价码,就愿意跟随着我,那我则是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因为今日你们竟然可以为了利益,就跟随于我,改日,你们同样可以因为更大的利益而背叛于我,我可不希望被自己的手下在背地里给阴了。而且我对手下的要求也是很高的,那就是绝不可做祸国殃民之事,绝不可做伤风败俗之事。最为典型的不可随意草菅人命,逼良为娼,欺男霸女。刀绝,我说句实话给你听,你别看我为人狂傲嚣张,但我绝对有着很强的原则性,底限性。我虽然是黑道中人,但我信奉盗亦有道。人活一世,固然要尽可能的率性而为,享受人生,但同样还要让自己能问心无愧,胸怀坦荡。”说着关天苍便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表其郑重之意。
看着关天苍如此表现,刀绝先是沉默了一阵,随即便笑了起来。其脸上的笑容很是开怀,很是畅快,并且其中有着一抹浓烈的欣喜之意。他笑望着关天苍,伸手挑起了大指说道:“关公子,我刀绝是真的服了,你果然非寻常之辈可比。好一句盗亦有道,就冲关公子你这德与行,就真的是打动了我呀。”尽管说心里有所准备,但听到刀绝此言之时,关天苍心中还是一阵激动不已。虽然他极力控制,但其声音之中还是带着一丝颤抖之意。“怎么说,刀绝你?”听到关天苍声音之中的激动之意,刀绝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些。随即失笑道:“关公子,你不要急,这件事情我还是要问过我兄弟们的意见的。我们18个人之中必须要有多数人都愿意跟随你,那我才能真正的带领兄弟们加入你的阵营。所以你还是要做好这么一点失败的心理准备的。”关天苍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刀绝,我听你的,我相信你,更相信各位兄弟。”刀绝笑了,他已经注意到了关天苍言语中的各位兄弟。不管他言语中的这种细微改变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刀绝十分满意,这一刻,让他感觉他们似乎是真的遇上明主了。刀绝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说服各位兄弟,加入关天苍麾下。
刀绝并不知道的是,他今日的这个决定,让他们18绝在今后名扬四海,威震八方。数年之后,18绝之名足以威震黑白两道,成为了轮回死神手下一把最锋利的刀。这把刀不知斩灭了多少敌人的头颅,洞穿了多少对手的心脏。日后18绝之中任何一人,都将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而这一切皆因今日他们选择跟随了尚且极其弱小的轮回死神,当然,这些皆乃后话,暂且不表。
在刀绝被关天苍打动之后,由他亲自出马去说服剑绝、枪绝等人。当然,这番谈论关天苍并没有参与,他就在偏殿之中默默地等待着。毕竟他很清楚,对于此事,18绝要好好商议一番。这个时候他并不适合参与进去,而足足过了近半个时辰,关天苍整整喝掉了近两壶茶。刀绝这才重新走了回来,当即关天苍就有些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刀绝?”刀绝脸色十分平静,眼底深处还有着一丝笑意,他重新坐回了关天苍对面,缓缓说道:“结果还是很不错的,没有人提出强烈反对。不过有几个人表示,还是要考察你一段时间的。只要关公子你的表现不至于让我们失望,那我们便安心做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