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姚四庆和谢姣感情出现裂痕
第四十二章姚四庆和谢姣感情出现裂痕
在农村,农民通过实地观察总结出许多季节性强的小农谚,比如:‘立秋三天遍地红,’每年立过秋三天高粱穗变红,玉米、大豆变得苍黄。还有天空飘飘悠悠小圆团和像蚕丝似的雪白条条,农民称它为天丝。‘空飘天丝网,秋收开始忙’。证明秋庄稼已经成熟。
秋天,平原田野成了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洋,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芳香。杨柳和槐树枯黄的落叶被风卷起,像一只只蝴蝶在空中尽情地翻飞。一只只秋虫争相鸣叫,蟋蟀,蝈蝈;知了,一声声,一阵阵,忽远忽近,如诉如歌,组成了一首秋天的奏鸣曲。秋,从表面看那么的苍凉,穿着薄如蝉翼的秋衫,皱着满脸黄色的爬纹。但它自豪地挥动神笔,将赤,橙、黄、绿、青、蓝、紫勾勒成一幅美丽的彩图,一往情深地挥洒在万物之上。秋,不是悲凉,而是辉煌。秋,虽然衰老,但秋给人们带来丰硕的成果。树叶欣然离开树木,主动积极的投向大地的怀抱,化作一份肥料,供大树吸收养分,默默向来年奉献自己的一切。大地是树叶的唯一归宿,大树每年都会记下树叶的功绩,树叶没有赞美诗,只有秋凛凛,树叶没有墓志铭,只有奉献精神。秋,没有涂脂抹粉的外表,只有实实在在的贡献,用自己的奉献,换来金色的累累硕果,用自己的生命,赢得秋日无限的生机,这就是秋,崇高的牺牲精神。每年到秋季,农民就会张开友善的双臂,向秋亲切拥抱,农民发出高亢的声音,赞美和弘扬秋的功劳。
姚四庆迎着秋高气爽,顶着晴空万里,骑着摩托车来到修车铺,看见姚二庆在修车铺门前坐着观望公路上的车来人往,他问:“二哥,你吃早饭了吗?”
姚二庆没有犹豫回答:“吃了。”
姚四庆喀嚓把摩托车扎稳,站在姚二庆面前。“二哥,这几天看来生意淡了是吧?”
姚二庆说:“你看公路上的人和车都少了不是,收秋忙了,农民一年熬一季秋,谁也不肯丢掉庄稼。”
姚四庆微笑点点头,“是。二哥,要不你回家吧,等过去秋收这个季节你再来。”
姚二庆推上一辆自行车,和姚四庆打个招呼走了。
姚四庆坐在门脸房前面的棚下,正低头玩弄他的手机,突然,手机叮铃铃响了,他急按手机接听键,把手机贴近耳边。“喂——”
谢姣母亲从对方传来声音,“喂——四庆,姣姣呢?”
姚四庆顿然亲切的,“阿姨,姣姣在家,我在铺里。”
“哦——那好吧,等你啥时候回家,让姣姣给我回个电话。”
姚四庆回,“好,好,阿姨,我挂了啊。”他继续低头玩手机,一会儿抬头望望四周,再玩。
范静站在离修车铺不远的公路边上,不断地往公路两边看。
姚四庆看见范静站在公路边上,觉得这位女孩眼熟。但由于手机是刚买来没几天,手机的好多功能都需要掌握刷新。所以,姚四庆一心用到玩弄手机上了。
范静等车等得心里焦躁不安,她不停地跺脚踢腿活动。双脚并拢身体旋转一圈儿又一圈儿,忽然看见离自己不到50米的棚下坐着一位男子,并且眼熟。她便抬脚走到修车铺门前,神情鬼鬼地,轻步慢移,拿腔捏调喊:“姚——四——庆——”
姚四庆抬头望着眼前这位艳丽的姑娘发呆。“你——”
范静直接表白:“姚四庆,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邻村的范静,我跟你是高中同班同学。”
姚四庆经过短暂的回忆,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五庄村的是吧?”
范静喜眉弄眼地,“对啦。”
姚四庆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礼貌客气地说:“老同学,坐,快坐下歇歇。”
范静不拘不束地一屁股蹲在姚四庆坐过的凳子,望着姚四庆问:“姚四庆,你坐在这儿干啥?”
姚四庆站在范静面前,微笑回答:“这是我的铺啊。”
范静惊讶地,“哟嗨,你姚四庆行啊,竟然当起了大老板?”
姚四庆冷笑说:“啥大老板啊,混个零花钱呗。”
范静站起来,走到屋内,看看屋内的摆设,又看看货架上的机器零件。“姚四庆,你这门生意一般人干不了。”
姚四庆跟在范静的后面说:“谁不会耍钳子玩扳子啊。”范静看着姚四庆笑笑,“姚四庆,修车是技术活儿。”
姚四庆无意往门外公路上一看,正好一辆城乡公交大巴车停在他修车铺门前公路边上。司机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位乘客,姚四庆急速说:“哎,老同学,快,快,车停下了,快上车。”
范静看见汽车还没启动,她一个键步跨出修车铺门脸房,朝公路沿飞奔“司机——等等。司机——等等。”
范静登上城乡公交汽车,姚四庆站在棚下呆立很久。望着远去的城乡公交汽车,目光追随着城乡公交汽车开去的方向,他缓过神来,坐下。从上衣兜里掏出手机,继续玩手机,可是,范静那艳丽的外表,飞奔追车的行动,挡遮了他的视线。眼前总是闪现出范静飘柔的披肩发,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老在他耳边回荡。短暂的几分钟,他和范静的谈话,范静的身影闯入了他的心房。此刻,范静似一把锋利的肉锯,把姚四庆的心锯成了两半,一半是谢姣,一半是范静。他正沉迷于女人的挑选之中,开在面前一辆载货大卡汽车。
司机从司机驾驶室里探头,打开车门扑嗵跳下汽车。“老板,我的汽车后轮爆胎了,你能修吗?”
姚四庆立刻从凳子上站起,走到司机跟前。“能修。”
司机看着姚四庆,“师傅,我还要急着赶路,你大约用多长时间修好?”
姚四庆沉思一会儿,“这个我不敢向你保证,因为我现在还没诊断你的车胎受损程度。”
司机焦急地神情,“师傅,要不这样吧,我车厢里有个备胎,你先把这个爆胎卸掉,把我的备胎装上,不耽误我赶路。”
姚四庆说:“好。”他搬起千斤顶,在汽车司机的帮助下,把备胎装上,汽车司机高兴而去,他抬头看天,太阳扫落树梢,他关铺门骑摩托车回家。
姚二庆走到厨房门口,望着尚秋叶:“大嫂,饭做好吗?”
尚秋叶立刻回答:“快了,二庆,你今天打算回市里去?
姚二庆直言,“不,我去铺里。”
尚秋叶问:“二庆,四儿不是还没有回来吗?”
姚二庆回答:“大嫂,我不等四儿回来了,我简吃点东西就走。”
“二庆,那能行啊,你干一天活不累啊?”
姚二庆笑笑:“大嫂,我不累,现在正是修车淡季,农民都忙着收秋,我去铺里也是休息。”
姚四庆站在厨房门口外面,面朝厨房内。“二哥,你今天晚上还打算去铺里?”
姚二庆坐在小饭桌旁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回答:“去。”
“二哥,你要是累,就别去铺里。”
姚二庆摇摇头,“不行,我不放心。”他又抬头朝姚四庆说:“四儿,你不懂,贼偷眼见。”
姚四庆淡淡的一笑:“嗨嗨,让贼把老窝端了也值了不几个钱。”
尚秋叶慎重的表情,“四儿,你别不在乎啊,夜夜防贼,不能放松。万一把你用的修车工具丢了,你现不能用。”
姚二庆翻白眼看看姚四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姚四庆顺从地,“好,好,二哥,你去,你去。”他又突转话题,“哎,大嫂,别做谢姣我们俩的饭了。”
尚秋叶面朝厨房外看着姚四庆。“为啥不做你俩的饭?”
“大嫂,我今天下午去镇上买了点儿小吃,我们俩吃吃行了。”
尚秋叶说:“行,正好我还没往锅里加水呢,我刚才先给你二哥做点儿,让他吃。”
姚二庆吃完饭把饭碗一推,顺手操起身旁的小凳子上放的外套,双手捏着衣领,把外套往肩上一甩,边穿外套边看着尚秋叶。“大嫂,您告诉我大哥一声,我明天一早还回来帮他收秋。”
尚秋叶摆摆手,“二庆,别,别,别回来了,别耽误生意,就那几亩地的玉米和大豆,让你大哥自己慢慢干吧。”
“大嫂,不能再慢了,今天是白露的最后一天了,小麦该种了。咱农民小谚语: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后天就是秋分的第一天,不过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大哥我们俩只要抓紧,能按季节种上小麦。”
尚秋叶感激的说:“二庆,亏你们弟兄几个相处的好,都帮你大哥我俩。的确是人老不说当年勇,你大哥劳动真不如前几年。”
姚二庆说:“大嫂,我和大哥虎打虎威地把秋庄稼收了,把小麦种上,没有心事了。”他迈过厨房门槛,“大嫂,我走了。”
尚秋叶追在姚二庆身后,“二庆,天黑路洼,走路小心啊!”
姚二庆匆忙走出厨房,回头说:“大嫂,您放心吧!”
姚四庆回家推开铁大门的一扇自动甩摆,他拿锤咚咚咚震了几下。修好大门走进屋里,他东瞅西看,屋内很肃静,他喊:“谢姣。”
谢姣闭着双眼,“嗯——”
姚四庆故意装着问:“你在哪儿?”
谢姣回应:“四庆,我在这里。”
姚四庆语言少有讽刺,“谢姣,你还没吃晚饭呢,你就躺下干嘛?”
谢姣说:“睡觉。”
姚四庆开玩笑地,“我说谢姣啊,你有空就躺下,有空就躺下,你就不能找点活干干。”
谢姣撒娇的强调,“哎哟——我累了,瞌睡了,别嚷嚷了行不行?”
姚四庆摸着电灯的开关绳,喀嗒,把电灯打开,笑脸迎着谢姣。“姣姣,你整天睡,睡、睡,别睡成个谢扁头。”
谢姣伸手去捞姚四庆的脸,“你讨厌。”
姚四庆站在谢姣跟前仍然微笑:“姣姣,你今天没有去帮助大嫂做饭?”
谢姣侧身面朝外,两眼扑闪扑闪看着站在跟前的姚四庆,理直气壮地。“没有去。”
姚四庆笑声问:“为啥不去?”
“啥都不为,不想去。”
“我看你今天的晚饭怎么吃。”
谢姣说:“我不吃。”
姚四庆兜里装的手机钉铃铃,钉铃铃连续响个不停,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自言自语:“谁呀这是。”缓缓把手机贴在耳边。“喂——”
谢姣母亲“喂——姚四庆,你现在是不是在家?”
“是啊,我在家。”他顺手把手机塞给谢姣。“给——有人找你。”
谢姣接过手机,把手机贴在耳边。“喂——”
“喂,姣姣。”
谢姣顿时眼睛含泪,“喂,妈,你有事啊?”
“姣啊,以前你们没有电话,不跟我们通话,现在姚四庆有了电话,还不跟我通通话,你就是卖给姚四庆,也得有跟娘说话的权利呀。”
谢姣不耐烦地,“妈,你快说正事吧,这是长途电话,不是面对面谈话。”
“姣姣,你不用担心,长途通话我知道,花的是我的钱,不是姚四庆的钱。姚四庆没权管教你,我今天上午给姚四庆打电话,说让他晚上回家用他的手机让你给我回个电话,我一直坐在电话旁边等啊等啊,我等到现在你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谢姣湿润着眼圈儿,“妈,你别说了。”使劲一按手机挂断,看着姚四庆赌气把手机往三斗桌面上一撂,“给你的臭手机。”
姚四庆站在谢姣跟前,望着谢姣那宁神不安的表情,借着电灯的光。眼睛里的泪花与灯光交辉对闪,像两颗星星在闪烁,姚四庆忍不住问:“姣姣,你怎么了?”
谢姣甩头咬牙,目瞪屏气,对准姚四庆。双手十指拉着挠人的姿势,像舞龙爪似的。“我恨——你——”
姚四庆立即左躲右闪,“姣姣,你恨我啥?”
谢姣说:“上午我妈打来电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姚四庆心平气和地:“姣,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吗。”
谢姣指着姚四庆,“好哇,姚四庆,你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我刚跟你来,你对我啥样,现在你对我啥样,我心里有一本没有笔画的账。”
姚四庆脸色骤变,伸手从桌面上把手机拿在手中。“谢姣,你记账是五八,不记账是四十。”把桌前面经常放的那把破椅子咣当一挪,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宽容,宽容,淡化感情。”
谢姣大声啸气哭腔控诉。“姚四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放弃城市的荣华富贵,跟你来乡下受罪。我,我陪着你熬过了六个春夏秋冬,冬天没暖气,夏天没空调,我过着煎熬的苦日子。我没想到你对我冷若冰霜……”
姚四庆坐在破椅子上,毫不示弱。“谢姣,你后悔了,后悔可以走。”
谢姣委屈地,“我后悔,我的青春谁来赔。”
白孩儿一路小踮儿,跑到姚大庆家,看见姚大庆和尚秋叶坐在灯下饭桌旁吃饭,他语速紧迫。“大庆嫂子,快去劝劝吧,你家老四和谢姣吵架呢。”
尚秋叶惊疑地,“四儿和姣姣吵架不可能,白孩儿兄弟,你怎么没个正经话呢?”
白孩儿严肃地,“真的,大庆嫂子,我不说谎,我从四庆院子外面路过,听见谢姣大声啸气的哭着说着,闹着。”
尚秋叶急切的神情,望着白孩儿。“谢姣她说啥?”
白孩儿眼珠子骨碌碌转转,神乎其神地。“说的啥我,我记不住了。”
姚大庆啪——把筷子往饭桌上一放,目瞪着尚秋叶。“你还让白孩儿兄弟给你传什么话?你去亲临现场不就明白了。”
白孩儿磕磕绊绊地说:“是啊,你还是去看看为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尚秋叶把饭碗缓缓放到小饭桌上站起来。“我去。”
白孩儿讽趣地,“你这穆桂英不但挂帅领兵,还要排难解纷。”
尚秋叶缓步迈过厨房门槛,“我这就是操心命。”
姚大庆目光追着尚秋叶,“站住。”
尚秋叶立马收住脚步,站在厨房门外,望着姚大庆,和善地。“你有啥指令,快说。”
姚大庆说:“你到四儿家之后,不管怨谁,不要各打五十大板,你要对四儿重棒出击,别给他反驳的机会。”
尚秋叶疑惑不解地,“大庆,为啥这样呢?”
“为啥,人家谢姣,一个城里姑娘,放弃一切,来跟你这个乡土味浓重的汉子安分守己过了几年,从不怨悔,凭这就值得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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