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他容光满面地回到房间,潇潇正站在一旁,楚之善在床上喝着一碗汤。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问道:“怎么了?大夫给你神丹妙药了?能长生不老,还是力大无穷?”
“没有没有。”江淮恩嘻嘻笑,坐到楚之善身边问他:“小叔你好些了吗?”
楚之善瞪他:“你都坐在我手上了还能好到哪儿去?”
啥?要死了!江淮恩连忙站起来,看着楚之善从被子下伸出的手,他面露歉意。
“那……我去跟爹说一下你的情况啊。”江淮恩落荒而逃,他真的怕再呆久一点好感度就白刷了。
敲开江失木的房门,又讨了一杯水润润喉,这才好说话,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叹了口气。江失木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怎么啦?咱们的小少爷是不是有人惹他心烦啦?爹帮着揍好不好?”
江淮恩瞥了他一眼,嘟囔道:“小叔惹我心烦。”想帮忙结果帮倒忙,总是这样,该有哪种好感度比这更烦的吗?当然是没有了!
江失木一秒严肃脸,清了清嗓子说:“淮恩啊,你小叔是为你好,你想想看,他何时亏待过你啊?”
何时亏待我?他将来可是有可能杀你的啊!你居然给他说好话?!好吧虽然你并不知道结局……
江淮恩叹了口气,七分疑惑三分愤慨道:“爹,为什么我总是惹小叔生气啊?”
“你小叔……”他说,“自他跟阿嫣来后,本是有阿嫣逗他的,可自她走后,他也就变了个人了。”他看向窗外:“其实我一直知道,他爱着阿嫣,那份爱不比我浅,不比我短。”
“什什什什么?!小叔喜欢我娘?!”江淮恩惊讶地抬起头。
“不是喜欢,是爱。”江失木意味深的长道。
“这不一样吗?”
“不一样的,以后淮恩要是有了心上人就明白了。”
江淮恩暗暗白眼,这有什么不懂的?他是久经沙场的言情界大佬,他不懂,你们懂么?他暗自哼哼。
他起身道:“我去厨房看看给小叔煎的药好了没。”
江失木点点头,他起身走出房间。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江失木眼中无尽的温柔尽数消失。他叹息般,负手看着窗外的归鸟略过。
“楚之善,你究竟想对淮恩做什么呢……”
江淮恩端着药上楼,进去时却发现潇潇不见了。江淮恩环顾四周,均未发现。楚之善正在玩弄自己纤长的手指,头也不抬道:“我托她去帮我买书解解闷。”
“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问呢?江淮恩一手拿着药,一边坐到床榻旁,确定楚之善的双手都还在外面,他这才放心。
楚之善:“……”
“小叔,喝药了。”江淮恩道。
“嗯。”楚之善淡淡应了一声,将手伸出,江淮恩识趣地把碗递给他,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小叔,其实一口喝完就不会苦了……”江淮恩话未说完,楚之善便气势汹汹打断他:“谁说我怕苦了!分明一点都不苦!”
江淮恩:“……”谁人说你怕苦了?没人说啊!
江淮恩有些想笑,但奈何要给楚之善面子,只得点头称是。楚之善脸黑得像锅底,喝完后,将碗递还给他,躺下身,道:“我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江淮恩点头,走出去,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房梁上跳下来一个人,正是迎非。他看着那房门,又看向楚之善问:“少爷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楚之善道:“不急,他若还有天赋便做我的剑,倘若没天赋,碍事就废了,不碍事就当垫脚石用。”
此等心狠手辣,迎非也惊了,但作为下属,他不敢多说话,低头道:“是。那现在属下的任务是……”
“继续监视他。”楚之善冷冷道,“我不管你与潇潇以前有过什么,都不要干扰我的计划就行。”
迎非头皮发麻:“是。”
楚之善睡了一晚后第二日如同什么都没发生,所以……就连不中毒主角光环都给他了是吗?!那老子今后逃跑肿么办啊啊啊啊!!江淮恩不死心,问道:“小叔,你中的这毒……好得很快啊……”
楚之善瞥了他一眼:“好得快不好吗?”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它的病症到底是什么?”
“手脚绵软无力,间接性发作,就相当于是隔着时间吃软筋散。”楚之善来到了抽签处,碰到了冷子清,他身边还有一人。
江淮恩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奇怪道:“谢兄呢?”
冷子清的脸有点黑,道:“他今日上午不出来,说要批折子。”
“出来玩……还带奏折的么?”
“可不是么!这成何体统!”冷子清当场怒了。
“呵,自古皇帝的车马都是载人,就他是骑马,马车让给文书奏折的,当真是好生慷慨啊。”那男人开口。他的右眼处戴着一小块铁皮面具,若忽略掉这半边脸的狰狞,剩下的左边也看成是美男子。
“这位……莫非是铁呃,满王?”
烈北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
妈耶!这个世界为什么美人这么多?不科学啊!满王自幼只有父亲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没有母亲细腻温柔的教导,唯一的妹妹又远嫁燕王死于燕王之手,心中自然是各种恨。这样俨然就是一个反派形象啊!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这样一张脸,谁敢打啊!
冷子清一个白眼翻去:“他那是勤勤恳恳,自古皇帝颇多,你找一个同他那般好的看看!”他说完便不再理会烈北,径直排队去了。
烈北与江淮恩擦肩而过时,他听见他在小声嘟囔:“……自然是找不到了……”
烈北与冷子清总算不抽在一起了,江淮恩听说,自满王去年来参加临辰宫廷活动后就与四王爷结下了深仇大恨,若不是赦咸帝经常从中调和,怕是王城之中死伤无数。江淮恩无语:这什么个事儿啊……
看来他有机会还要问一问冷亦玄究竟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江淮恩趁着江失木和楚之善不注意,溜到了冷子清那边,此时两人正在聊些什么。
“他这病,没办法吗?”是烈北的声音。
冷子清叹了口气,难得的不与烈北吵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谢容怎么说的?”应当是那个谢前辈。只听冷子清又是叹了一口气:“他说,这病不是祖传,是胃饿坏了,应是之前走失时受的苦。”
烈北的表情有些凝重,只抬一眼,眉峰又皱紧:“谁在外面!”
这声音简直气吞山河,吓得江淮恩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颤颤巍巍进来道:“是……我。”
一道光闪过,冷子清精巧的匕首已在脖颈处,他冷冷地眼神看得江淮恩周身起鸡皮疙瘩:“说,你听到了什么。”
江淮恩立马竖起三指,咽了口唾沫发誓:“我什么都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也绝不会说出去!”
冷子清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江淮恩道:“我的命四王爷要拿还不容易吗?”
冷子清这才慢吞吞地收回匕首,说:“你要敢说,我让整个朝廷都通缉你,而坐在那边那个——”他下巴朝烈北挑了挑:“会让整个满疆都视你为敌。”
千万不要啊!江淮恩猛然摆手,并一再表示自己一定不会透露半点信息,才捡回一条命。冷子清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在你救了僅儿的份上,我也就不为难你偷听的事儿了。说吧,你来做什么?”
江淮恩老实道:“我想进宫。”
两人都皱起了眉。烈北道:“即使我是满王,我也不可随意出入皇宫,若皇上同意我才能进,你,又凭什么入宫?”
江淮恩半真半假道:“王爷和满王听过借尸还魂吗?”
“自然听过。”到此,冷子清突然噗嗤一笑,“怎么?你想说自己是借尸还魂来的吗?”
岂料江淮恩竟点头,说:“我确是附身于江小少爷的孤魂野鬼,我的魂魄占据了他的身体,将他的魂魄挤了出去,同时我自己的一抹混沌意识也随着他一起出去了,所以我……”
“你便怀疑它在宫中?”冷子清道。
江淮恩点头。
冷子清冷笑:“妖魔鬼怪的故事我听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这样的连中下水平都不如。”
开玩笑!老子可是来自未来的人啊,你们这些古代人能跟我这个专科毕业的社会人比吗?自然是不能的!但是江淮恩仔细想了想,为了真相而透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明显是得不偿失的,所以他只能一脸失望的摆摆手,表示算了,心中却打好了就是死也要跟在他们旁边等着机会能露一手的决心。
见江淮恩半天站着没动,冷子清挑眉:“你怎么还没走?”
“嗯?走什么?”江淮恩有些发愣。
冷子清揉了揉眉心,想着白痴就是白痴,冷道:“既然没有事了,那你还在这做什么?”
“啊——”江淮恩极为失望加委屈的神情,盯了冷子清许久,发现对方并没有动容半分,只能从命,“行,我这就走。”说完,他当真是离开了。
冷子清看着门口,半晌后问烈北:“你觉得,他像是跟那人一伙的吗?”
“不像。”烈北摇头,“他那日救了阿僅,现在手上还伤着呢,不至于如此。”
“苦肉计也说不定。”
“嗯,说不准。”烈北猛灌下一口酒,“再观察观察吧,群侠大会还在继续,现在谁都可疑。”
“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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