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末日之狂(10)
第十章 末日之狂(10)
“咔……嚓……”,酣睡中的朱三丑被炸雷惊醒,恢复清醒的一刹那,他就被噼噼啪啪打在帐篷上的雨声吓了一跳。雨怎么下得这么大,这么急?
一摸身下,还好,一体的防水帐篷还没进水,但拉链封闭的出口终究不太严密,雨水如果大了肯定会灌进来的。他急忙打开高亮度战术手电,从装备袋里找出折叠的雨衣穿上,又紧了紧野地靴,一手持手电一手端步枪,拉开拉链出了帐篷。
一出来才发现,雨大的吓人,就像有人用巨大的瓢劈头盖脸往下泼一样,迎风根本睁不开眼睛。他侧转身,倒退着移动几步,侧眼一瞧,两米远的陈氏姐妹帐篷里也亮着手电。再一瞧,另外两座帐篷都亮着手电。
不用说,站岗的肯定没了。他敲了两下陈氏姐妹的帐篷,拉链从里面拉开。他把头伸进去,看见陈氏姐妹都已经穿上雨衣,看样子如果不是陈小莺过来拉开拉链,姐俩肯定是紧紧搂抱在一起的。虽然帐篷里一滴水都没有,但两个女孩仍然像置身风雨中的小船般颤栗摇摆。
“别担心,有我呢!”
朱三丑怕雨帽上的水淋湿姐妹俩的帐篷,说了这些定海神针一样的安慰话之后,迅速撤回脑袋,向另一个帐篷走去。
其他两对姐妹的情况跟陈氏姐妹差不多,都是穿好雨衣蜷缩在帐篷里。一样的情景,一样的话语,也都起到了一样的效果。朱三丑安抚完女孩们之后,回到自己的帐篷,找出那把小型兵工铲,戴上夜视镜,站在岩石上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浅绿色的荧光里,海面一片缥缈朦胧,暴雨仿佛是连接海天的瀑布,遮蔽着两个暗色无垠的魔鬼所进行的肮脏交易。转过身,齐膝的花草早已瑟瑟发抖,连苍劲的树木都垂下枝绦,在野蛮的洗礼当中俯首称臣。
他先挨个晃了晃固定帐篷的铁栓,还算结实,如果不遇到大风,应该问题不大。从山坡上冲下来的雨水已经形成了湍急的水流,在帐篷的边缘涌起波浪。
也不知雨能下多久,更不知是否会爆发山洪,朱三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加固帐篷,别让山上冲下的激流把帐篷冲垮。那样的话,大家可就惨了。
他急忙迎着凶猛的雨滴开始用工兵铲在帐篷四周培土,刚挖起几铲土培在陈氏姐妹的帐篷边,迅猛的水流就将土冲散冲垮,根本就是徒劳。
他急中生智,将工兵铲往帐篷边一插,赶紧跑到岩石丛中搬石块。搬起两块石头快步往回跑,压到帐篷底座上之后再跑回去搬。就这样来回跑了十几分钟,才压牢一个帐篷。他又赶紧搬石头压另一个帐篷,雨水打湿了他的袖口,脸上的雨水也顺着脖颈灌到了狩猎服里面,和忙活出来的汗水搅成一片,粘唧唧的。
当他终于将三个双人帐篷固定好之后,暴雨已经形成了小型山洪,自己那个单人帐篷倾斜的厉害,摇摇*坠。
他急忙跑过去从顶端缝隙拉开帐篷门的拉链,钻进去将睡毯塞进装备袋,又把窃听器等几个重要物件装进自己的内兜,然后拖起三十公斤重的装备袋,两步跨到陈氏姐妹的帐篷前。
也许是里面的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停在帐篷门口,没等他叫门,拉链就从里面拉开。他把还未大面积淋上雨水的装备袋往帐篷里一送,立马退了出来。
正在此时,他那顶单人帐篷猛地被激流掀翻,直接涌到三四米远的岩石丛中,夹在了一棵枝蔓错综的古树根上。
他呆立了片刻,顾不了许多,两步跨到范氏姐妹的帐篷前,伸手拍了一下帐篷门。
拉链立刻从里面拉开,他先把手伸进去,将自动步枪递给过来开门的范如花,然后摘下雨帽,拉开雨衣拉链,尽量不让雨水滴进帐篷。就这样慢慢褪下雨衣,抖了几下之后才拉好帐篷。
朱三丑的到来让范氏姐妹欣喜若狂,他冒雨加固帐篷时,女孩们的心就暖的不行。谁不期望与这样一位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人紧密相拥呀?现在范氏姐妹突然迎得他大驾光临,简直是蓬荜生辉。这个节骨眼上的任何一个微妙举动,都将寓意颇丰,牵一发而动全身。
敢于拼搏的男人总是光彩照人的,无论哪种拼搏,都将使这个男人的形象光辉而高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谜一样的力量。范似玉急忙拿出自己那条溢满芳香的毛巾,情不自禁地替朱三丑擦拭头脸上的水渍,口中叨念:“看,淋得那么辛苦,快点脱下衣服围上毛毯。”
“是呀!快点。”
范如花也紧忙着拿出纸巾帮他擦手,你还别说,你看这场景还真的很有那种二女共*一夫的味道呢。
朱三丑顺从地脱下身上的狩猎服上装,里面黑色紧身衣将大块胸肌野蛮地凸显出来,帐篷里立马被雄性的阳刚灌满了。
“背心也脱下来了,瞧瞧啊,这都湿透啦!”
“脱下来,脱下来。”
狭窄的空间被姐妹俩忙碌的身子挤得手脚直打架,索性她俩也脱掉雨衣,范似玉甚至直接脱掉了狩猎装上衣,*白色的打底衫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灵动的身子,占据了主场领地的乖乖总是呼之*出。
小女子却浑然不觉,仿佛她整个人都投入到忙碌之中,用纸巾替朱三丑擦野地靴时,跑光跑到了制高点,但却没有一丁点艳俗的气息。
朱三丑挪不开视线,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个动作没有逃过姐姐范如花的眼睛,她恬笑着拧开一瓶苏打水,“喏,喝口水。”
朱三丑掩饰了一下尴尬,接过水瓶喝了一大口。当他把水瓶递给范如花时,一下撞到了她那飞闪不及的眼神,两人同时低下头。
范似玉把朱三丑的野地靴擦的很干净,用了半包珍贵的纸巾,仔仔细细的把朱三丑的野地靴收拾干净。又整整齐齐的摆在了门口。
擦完后,她看了一眼姐姐和朱三丑,三人相视而笑。
朱三丑觉得,如果就这样三个人在这里过下去好像也挺不错,哈哈哈……又做梦了……
外面的大雨依旧残酷地肆虐着荒凉的孤岛,每一道惊雷和闪电都让帐篷里的人不寒而栗。也不知道这个季节是不是本海域的雨季,反正明天得把帐篷转移到小河边,而且必须搭建在高处,否则再遇上这样的暴雨,那将又是一个惊魂不定的不眠之夜。
也不知道另外两个帐篷里的姐妹花是怎么过的,但是朱三丑可以保证的是,有两个人在帐篷里是可以用重量将帐篷压住的,而且帐篷四周都加了石块,只要不发生泥石流,大家都是安全的。
有一种气氛叫心照不宣。此时无声胜有声,三个人在一起,并未制造出什么太有张力的关系。朱三丑居中靠在装备袋上,范如花搂着他的胳膊卧在左侧。此时此刻,两个女孩儿的心都犹如小鹿乱撞,那大概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嗯……紧闭双眼,思来想去,原来这种感觉是小女生独有的感觉,那就是即将失去什么的痛楚……
朱三丑两只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脑袋好像放空了,这个瞬间朱三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静和温暖,真想时间就停在此刻……
姐妹俩都把呼吸调至最细的频率,好像大家生怕亵渎了这个千金不换的良宵,她们的心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都在痴痴地叨念同样一句话,就是:雨别停,天别亮……
朱三丑在这个同时惬意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这个美好的时刻,他似乎也感受到她们的心跳也失去了节奏。
这一切都恰到好处,他们三个人好像达成了一种不用开口的默契,谁也没有再出声,都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姐妹两个人好像似乎都在期待一种痛,因为她们知道,有的事情好像必须经过一个有些痛苦的过程,才能达到不痛并快乐的效果吧。
朱三丑不知道何时睡过去的,他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透过帐篷,将这狭小空间照成了暖橘色。他拎着上装和步枪走出帐篷,一股清甜的淡香冲入鼻腔,顿觉神清气爽。向沙滩上一望,自己那只单人帐篷平铺在几块凸起的岩石上晾晒着。女孩们看样子都已经用她们自己的办法洗漱过了,一个个都是光鲜照人、曲线毕露的样子。但,除了遭遇“临·幸”的范氏姐妹,其他女孩似乎都带着情绪,仿佛一群心里充满了委屈和嫉妒,又不能发作的雌狮,连背影都是愤怒的。
塞北的艾氏姐妹一声不响地用军刀分解着那半只大鸟的*体。陈氏姐妹一个洗锅,一个怒着小脸儿往点燃的酒精膏上加湿柴,呛得直咳嗽。只有范氏姐妹欢叫着在石坝里捡拾搁浅于沙滩上的鱼虾和贝类。每拎到一只就举过头顶,兴奋地转身大叫:“你们快来,快来瞧瞧呀!多大的鲜贝呀!”
“咦!那里还有一个耶!真开心!哈哈哈……”
这顿早餐很丰盛,但却吃的很郁闷。陈氏姐妹不声不响地剥着鲜贝里的嫩肉,艾氏姐妹啃食着浓香四溢的“天鹅肉”,范氏姐妹虽然为了迎合气氛也没弄出多余的动静,但却把两只行军饭盒里的肉块和海鲜吃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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