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第222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个事件还因此导致了一个颇为令其悍妻、少主母馨儿娘子,感到羞恼、难堪的窘迫局面,那便是他们清远郡公韩府,嫡子的庶出长子长孙,就在京城长安的那些个好事之徒们,口口相传于街头巷尾的纷纷非议声中,呱呱坠地、轰然问世了。
如此的一副难堪窘境,又怎能不令素来贯以,“相夫教子”、“持家有方”,为己任的韩段氏馨儿娘子,为之积年累月、大张挞伐呢?
不过,站在赞武二兄的立场来看,韩家婶娘馨儿娘子与韩家叔父,这一对“冤家对头”、“模范”公母,之间的那些个闺房秘闻,早就已经成为了,韩府的家门里面,阖府上下一应所有的男女人丁、老幼妇孺们,多年以来,人尽皆知的一桩“秘闻趣事”。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个人私事而已,多说无益、不提也罢。
只是,还有一点亦是令人感到,有些颇为奇怪的是,清远郡公韩府这五个,无论是嫡出的二郎韩青,还是庶出的大郎兄弟四人,历任官职、以及现任所在的地方,几乎都是在远离京城长安,与东都洛阳这样的京畿重地,以及扬州、益州、苏州、杭州、泉州、广州等等,这种关键冲要所在的偏远州县。
就连国礼规制、名分大义上面,清远郡公韩府爵位、家主的合法继承者,嫡长子韩青,如今现任官职所在的地方,也是在远离关内道与河南道的江南东道明州。
而更为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一点则是,韩府的现任家主,清远县公、左监门卫将军、兵部右侍郎韩家叔父韩松,为其嫡长子韩青,所谋求的职司差遣,既不是承平时久、日渐炙手可热的文官职位,也不是四平八稳、前程远大的武将军职,而是直接隶属于,大唐帝国李氏皇族天子,所独有的行伍私军,皇家水师杭州都督有司衙门麾下,一名正六品上的亲卫左司阶。
大唐帝国皇家水师,这几支颇为具有封建帝国部曲武装本质特色,且独属于大唐帝国李氏皇族,皇帝陛下个人所有的私募编制军伍,究其根本、归根结底,亦是如同其他那些,勋戚豪门、顶级门阀、名门世家,依照封建王朝诸侯贵族,分封制的章程、制度,所能够拥有的一定规制、数量限制,家族私人部曲武装力量,一般无二。
大唐帝国的皇家水师,虽然在名分、大义之上,依然需要接受,大唐国朝军府与兵部有司衙门的统领辖制,其行伍军队的军伍编制、将佐委任、军械装备、粮秣辎重等等,核心、重要的事项,也必须按照朝廷机枢、三省六部,所制定的章程、规矩、流程、军法与制度,依律行事。
但是诸如皇家水师之类,被冠以了“皇家”特有的名号,而且,还同样具有着行伍军队、暴力性质的特殊组织机构,真正能够令其,效命尽忠、云集景从的人物,唯有大唐帝国的天下至尊,皇帝陛下一人而已。
亦是大唐天子皇帝陛下,无需再经过那些,朝廷机枢、三省六部,繁缛复杂的章程、规矩、流程与制度,仅仅只是需要,一道皇帝陛下的中旨诏谕(当然,从麟德元年“二圣临朝”以来,乃是由武氏皇后娘娘亲笔手书的懿旨,其与皇帝陛下所颁布的中旨,亦是具有完全相当的法令效力),就能够即刻调动、完全掌控、令出必从、如臂使指的武装暴力组织集团。
而根本就无需再去理会,朝廷机枢、三省六部,那些个劳什子的宰辅相公、大佬显宦们,对于皇帝陛下所发诏谕的臧否非议、弹章谏劝、朝会廷议,乃至于不得已之下,最终使出、却是有损于皇帝陛下颜面的封驳大权。
只是相较于南衙禁军的京师十二卫、统领内府府兵卫护东宫的东宫六率、外府的各个折沖府,乃至于仅仅只是担负着,京师与皇宫宿卫的安全,而极少参与国朝征战的左右千牛卫,与左右监门卫而言,皇家水师驻泊于京师长安、东都洛阳、扬州、泉州、与广州的各个都督有司衙门,以及其它数支,游弋在大河大江之上、运河水系,与大小湖泊驻地的水师舰队,其行伍编制之内,军官将佐们功绩成效的考校、稽核,乃至于官阶、军职的提拔擢升等等,重要事项之上,可谓是尽皆处于完全弱势的地位。
一位内府或是外府,正六品上的亲卫左司阶,与一位皇家水师杭州都督有司衙门,麾下的正六品上亲卫左司阶,即便是他们二人,不论是在官阶、品秩,还是官职与出身之上,完全相同、一般无二,但是在世间人们的眼中,其声名的影响力,与官阶职位的重要性,实可谓是有着,天壤、云泥之别。
就算是千牛备身梁赞武,把自己的脑袋都快要想破了,也委实是想不明白,韩府现在名义之上的家主、清远县公,韩家的韩松叔父,、专横自用、独断专行,执意要为其嫡长子,韩家的二郎韩清,所谋取的这个皇家水师杭州都督有司衙门,麾下的正六品上亲卫左司阶,究竟是意欲何为、乃为何故?!
不过,尽管他梁家老二梁赞武,心中为此多有,对于其长辈韩松叔父的腹诽不敬言辞,但是,一应所有这些个细枝末节的小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丝毫不能否认,清远郡公韩府,对于其韩氏家族子侄后辈们的管束教诲、锤炼磨勘之功。
然则,他清远郡公韩府与韩氏宗族一脉,自前隋开皇年间以来,一以贯之、始终如一、且以法度森严的军规治家理念,而闻名、称著于京城长安诸多将门世家的家教遗风,只待他韩府嫡出的幼子,韩家六郎韩英小子,也到了适用于其法度森严的家教遗风,严加管教约束、锤炼锻铸,与磨勘惩处年龄的时候,“享誉”京城长安的清远郡公韩府,其严苛的军法家教、治家规矩,不知何故,却是在韩英小子的身上,有始无终、点到为止。
自始至终对于此事,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置身事外态度的韩家老公爷,果断地选择做了一个,不理不睬、不谙世事的“天聋翁”。
而素来惯以雷厉风行、泼辣彪悍的说教言辞、霹雳手段,在韩氏家族子侄后辈们之中,可谓是如雷贯耳、“久负盛名”的韩段氏馨儿娘子,亦是在如何管教,她这位幼子韩英的大事上面,就像是变成了一个,不善言辞的“地哑妇”一般,果断地选择了,不闻不问、放任自流的“散养”模式。
至于韩英小子那五个,“命运多舛”、“经历悲催”、“结局凄惨”的兄长,一面在韩府的演武场上,不得不被迫接受着,清远郡公韩府,那等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即便是流汗流血,也决计是不得哭闹流泪的家教“摧残”,一面在心里头,犹疑不解、胡思乱想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自己究竟是不是…………他们韩家的亲生子嗣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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