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曲尚远着了别人的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 曲尚远着了别人的道
武以旻果然只是那天在府上陪了李嫣然一整日,之后就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每日李嫣然都是等着等着睡了一觉后,才模糊地感觉到某人扫去一身的寒凉后,钻进被子里搂着自己。
这几日帝都不太平,武以旻不想让李嫣然知晓这些烦心事。一桩接着一件的,武以旻想喘息会都有些难,
究其原因,还是萧皇后得到朝中得力大臣的支持后不在低调,而是出手对那些支持武以旻的势力开始发难。首当其冲的便是大理寺的曲侍卿。
之所以拿他开刀,首先是因为曲尚远是最早便坚定的站在武以旻这边的。更何况后来他们联手,破坏了萧皇后的好事,更是将金花和鲁三一还有雷青给铲除,说萧皇后恨他,一点不过分。
那萧皇后发难的理由是什么呢?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来了枕头,这件事还和翟宏天的谋划有关。
话说这日大理寺接到了报案,说是东市街有人在闹事。按说这样的事情去京兆府报案便是,可大理寺离东市街近啊,这便没有多想。正好李捕头那日不在府衙,曲侍卿又闲来无事,他便领着陈锐带着几人前去查看。
到了东市街刚过了牌楼,远远便见着一群人围在倒地的一人身边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见到曲侍卿领着大理寺的人往这边靠近,作鸟兽散般跑开了。还有些人只瞧着不敢上前,倒地之人口吐白沫躺在那儿。
陈锐赶紧上前查看,伸手探了探,才发现此人脉搏微弱,恐怕已经不行了。他回头对曲尚远摇了摇头。
曲尚远仔细地打量着,此人中等身材,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嘴边一堆呕吐物,嘴唇沾着许多白沫,双目紧闭,脸色铁青。
既然人很危险,曲尚远便让陈锐赶紧找就近的医馆带人前来,一边吩咐找其他的人手寻找目击证人,而他自己守在这人的身边。既怕此病传染,也怕不知情的人靠近。因而吩咐一句,命人清场。
按说这样的处理方法得当也很及时,没有一点毛病。但就是这样还是出了问题。
原来此人是有癫疾(民间俗称羊角风),当时这样的情况,只要把人嘴里的呕吐物抠出来,就不至于此人被自己的呕吐物堵塞致死。可曲侍卿哪里懂得这些,等到陈锐领着医馆的大夫赶到时,已经回天乏术,人没了。
“夫君,夫君你在哪儿?”一位民妇打扮的妇人跌跌撞撞地往这边奔了过来。当她看见躺在地上已经故去的中年人,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哭的哪个是惊天动地。
“夫君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还叫我们怎么活啊。夫君啊,你快起来看看我啊,我是你娘子啊,家里还有瞎了眼的婆母,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妇人的哭声,吸引了东市街很多的商贩和看热闹的人群。这会,出去排查的那波人也回来了。
“这位娘子,此人是你家的夫君?你可知他有癫疾?”曲尚远刚才听闻医馆的大夫如斯说,他还没有觉得这有何不妥,因而开口询问。
既然大理寺出入现场,肯定是要解决此事的。
那位娘子期期艾艾地说了句:“没错。夫君是患有此疾。”说完,又哭得昏天黑地起来。
“那就没错了。此人因突发癫疾而离世,大家都散了吧。夫人,你可需要我们派人把你的夫君送回府上?”
“张家娘子,我们在此帮你吧。”这会走过来几个壮年,瞧着跪地哭泣的张家娘子上前欲帮忙。
“是你们啊。你张哥去了,劳烦你们了。”张家娘子哭声更甚,旁边几位妇人也是跟着落泪,着实可怜啊。
这事本就这样过去了,曲尚远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的。只是过了一夜,满大街的都在议论昨日在东市街突发癫疾去世的张家大哥是另有隐情。
原来昨日是有人先与张家大哥起了争执后,刺激的他当街发病。张家大哥发病后,又因为大理寺的人到场,一众人等作鸟兽散,不仅放跑了起争执的那人,还可能将懂得救治之人也吓跑了,耽误了病情。
总之一句话,是大理寺处理不当,而让张家大哥白白的丢了性命。
曲尚远进入大理寺前,便感觉到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对。
总有些人忽远忽近地站在大理寺的两旁指指点点的,等到他坐稳在椅子上,茶还没喝进嘴里,便听得陈锐来报,昨日那张家娘子领着瞎眼的婆母和十岁的儿子跪在大理寺门前哭丧呢。
曲尚远这才察觉出事情的不简单来。
他反复地回想起昨日处理此事可有疏忽,怎么都没有想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走,出去看看。”哪还有心思喝茶,他皱着眉头,背手往外面去。
“看曲侍卿出来了。这是要给张家一个交待了?”
“就是嘛,怎么能这般草芥人命,我要是他张家人,就会去敲御鼓。”
“那可不能吧?这般孤儿寡母的,敲响了御鼓也会蜕层皮,搞不好还没命伸冤了。”
旁边的议论声都盖过了张家娘子和她瞎眼婆母的哭声,可见这声势有多浩大。
曲尚远黑着脸往哪一站,便更加地肯定是着了别人的道。可他还是没有明白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了。
“张家娘子,昨日可是你说的你的夫君患有癫疾?”看着这情形,曲尚远决定先发制人。
要不说曲尚远的气场还是强大的,往哪儿一站,冷冽的声音响起,本来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了,这会的大理寺门外没有了声响,连瞎眼老婆婆的呜咽声也停止了。
“昨日我是说了。我的夫君也确实患有此疾,民妇没有说谎。但昨日有人瞧见,我夫君是在街头与人发生了争执才导致他发的病。你们大理寺昨日有给民妇一个交待吗?这是其一。
其二,是你曲侍卿下令清场,耽误了我的夫君被救的可能性。相信医馆的大夫也与你说了吧,如果当时在我夫君发病时,帮他抠出口中的呕吐物,就不会致命。你能说,我夫君的死,与你与大理寺没有关系?”张家娘子好口才。
刚才还哭的昏天黑地的一妇人,现在巧舌如簧,条理清晰,这哪里是刚成为寡妇的妇人所为,简直和绿茶党可以媲美的。
张家娘子如是说,这才让曲尚远发觉了问题出在哪儿了。有些事,必须尽快澄清。他沉着声音,也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首先,昨日我们大理寺接到报案,说是东市街有人倒地,别人不敢上前,我们这才过去看看的,因而只带了五人过去。
其次,我们大理寺是破案子的地方,是保护百姓的地方,但不是医馆。怎能知晓你的夫君是因为癫疾而倒地的口吐白沫?我当时只能以经验推测或是传染病,或是被人投毒什么的,因而下令清场,这又有何错?”曲尚远抓紧给大理寺正名。不管别人怎么想,事实还是要说清楚的。
“你说报案人是说有人倒地而不是说有人起了争执在动手吗?”
“就是。现在出了事情,他们为了脱罪,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了,谁人知道真假。”
“当时我就在现场。开始明明是两人起了口角,一个说是他偷了百两银票,一个揪住衣领说是血口喷人,因为银钱数额大,这才报得官。”
“这明明就是大理寺的错嘛,他们会承认不?”
曲尚远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大理寺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看来报案人成了关键,人找到找不到另外说,就算是找到了,也是他们安排的人,不会说实话的。只是昨日不是让找目击证人了吗?看来还是被人耍了。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大理寺对报案人都留有案底的,不可能是信口胡说。我们曲侍卿说那个报案人说的就是有人倒地不起,躺地上没人敢动他,我们大理寺这才去了现场的。”
陈若的辩解不仅没有平息议论,反而引来更多的置疑声。加上两位妇人的哭泣声不止,大理寺门前好不热闹。
人也是越积越多,不明真相的人理所当然是同情弱者,曲尚远知道越描越黑,说不清就先不说了。
他走了进去,外面的吵吵声有些影影绰绰了。他的心沉了下来,想着昨日总总,这事还真不好解决。不过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大不了就是处理不当,谁爱弹劾就弹劾呗,只是心里有些不舒坦,像是吃了只苍蝇般恶心。
外面的喧闹声日渐,曲尚远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为了平息门前的喧闹,他压着性子走到门前,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零星的几人还在那儿叫嚷着。
曲尚远黑着脸剜了几人一眼,这才开口说道:“你们不明真相不要紧,给大理寺三日时间,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三日啊,也还行。到时糊弄外面平头百姓可不行,我们需要要真相。”
“就是。张家娘子,要不先回吧。你婆母和你的相公的事都需要料理。三日后我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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